045一点苦,九重难
045一点苦,九重难
经过了雪域风池两大天险之后,凌喧走向了苦难山的腹地。
走着,走着,走着……
凌喧仿佛走过了一个世纪,他还没有走出这座苦难山。
苦难山的周围,没有茂密的参天大树,也没有细水长流的湖泊,更没有鸟语花香的山谷。
凌喧穿梭在苦难山之间,他走过了狭长的峡谷,走过了宏伟壮观的一线天,爬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头,仿佛这座苦难山没有尽头似的,永远走不到头。
凌喧停住了脚步,他自言自语道:
“苦难山,十万里;一点苦,九重难,万重山;遇水则灵,十重苦难方可现。”
他重复着风池临别时说的话,随后她又说道:“苦难山,十万里,难道真的要走过十万里吗?”
这一路走来,凌喧在苦难山上没有遇到一点危险,雪域和风池告诉他,这苦难山之内可是有原住民的。
但是这一路上,凌喧根本就没有感受到有人烟的迹象。
突然,一道闪光而过,凌喧似乎扑捉到了什么,他的嘴巴发出一丝微笑,他笑道:“原来如此!”
丹田处的小剑旋转起来,凌喧一道剑势随心而发。
“轰轰轰!”凌喧周围的环境在变化,峡谷没了,一线天也消失了。
凌喧进入苦难山内所发生的一切,在这时仿佛又倒退的走了一遍,他魔天剑在手,他高喊道:“魔天一剑,破!”
一道墨黑色的半月斩斩向了四方。
“嘭嘭嘭!”一群小伙子们被魔天一剑的气势威迫的,连续的倒退了十数步,最后全部倒在了地上。
凌喧收住剑势,他这是又准备下一招魔天一剑了,这一剑又朝着这些人攻击而去了。
这时,一位老者挡在了众人的面前,老者说道:“少侠,还请您手下留情啊!”
闻言而去,凌喧收住剑势,他感受着眼前这位老者,具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他在老者的身上,根本感受不到老者的气势。
这样的老者最可怕。
凌喧徒步上前,他恭敬的说道:“前辈,刚才晚辈失礼了,不知前辈可否告知这是哪里?”
老者拄着拐杖走了起来,他摸了摸他白色长须,说道:“少侠,您已经走了十万里,您还不知道这是哪里吗?”
真的是十万里吗?凌喧听了老者的话,他不由得怀疑起来。
这时,刚才那群小伙子们,他们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人来到老者的身旁说道:“爹,他是外来之人,苦难山的规矩可不能破啊!”
“苦难山”三个字入耳,凌喧已然明白这是哪里了。刚才他走的十万里,恐怕是他进入了这些人布置的幻境之内吧。
当凌喧听到苦难山的规矩时候,他开始加强了警惕,雪域风池可是说过,苦难山内不让外人入内。
突然,四处骚动而起,凌喧很难分辨出是哪里弄出的动静了?
他正想移动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一黑,他的后脑勺被人一击打晕了过去。
这群人准备下死手的时候,老者喊道:“苏亣[dà],你给我住手!”
苏亣手中举起的武器缓缓的放了下来,他走到老者身旁说道:
“老爹,我们九幽族势弱,一旦让九黎族知道我们收容了外来者,我们就没法生存了。老爹,我们族长和圣女,他们这一去九黎族就难以回来,九黎族正在找机会灭了我们呢!”
这位老者叫苏凤山,是这个村的村长,此村叫作九幽村,九幽族就一直生活在这里。
看着昏死在地的凌喧,苏凤山下不了死手,他郑重其事的说道:
“苏亣,你先将此人关进九幽狱中吧!此事,你们给我守口如瓶了,谁也不得外泄,你们知道了吗?不然以族规处置。”
苏凤山说完,他拄着拐杖进入了村子,对于他这个儿子,他眼不见为净。
九幽狱,是九幽族处置族内严重违反族规之人的地方,也是关押九幽族人的牢狱,这么多年死在九幽狱中的人真的是不计其数。
九幽狱中有九种酷刑,凡是被关进这里人的,九天内要受尽这九种酷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挺过第二种酷刑。
凌喧被苏亣带到了这里,他被绑在了一个大轮子上,而这个轮子的下方还有一个轮子,两个轮子可以相对转动起来。
远远望去,一个人在这对轮子的重重碾压之下,这个人非死不可,这就是第一个酷刑:轮型。
两个大轮子开始转动起来,眼看着这对轮子就要将凌喧碾压死了,凌喧丹田处的小剑开始运转了起来。
“啧啧啧!”两大轮子压着凌喧而过,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轮子上凌喧已经一动不动,但是他的身上竟然没有喷溅出一点血迹。
苏亣挥了挥手,示意他的手下过去看看凌喧死了没有。
几个人将凌喧从大轮子上放了下来,凌喧的身体已经模糊不清,但是他尚存一丝气息。
苏亣又挥了挥手说道:“先将他关进狱中!”
一天、 两天、三天……九天时间一闪而过。
接下来的八种酷刑:鞭刑、针刑、水刑、火刑、梳刑、毒刑、油刑、流刑。
凌喧全部酷刑过一个场,他每受过一次酷刑之后,他的气息就强大一分。
到了最后的流刑,在凌喧流尽体内最后一滴血的时候,他的气息猛然暴涨,但是此时的他仍然处于昏迷之中。
苏亣开始慌乱了,他没有见过哪个人流尽了血还能活着的。他吩咐手下,将昏迷中的凌喧扔进了九幽死牢之中,让凌喧自生自灭!
黑暗之中,凌喧此刻丹田中小剑的气势,已经到了极致之巅,小剑发出的气息进入了他的血脉之中,代替了流动的鲜血,在不断地将他的血脉进行重新洗礼。
一重天、二重天……一共洗礼了九重天。
“噗通!噗通!噗通!”凌喧的心脏之处连续跳动了三下,一滴心头血从心脏处冒了出来,跟小剑发出的气息在慢慢的融合起来。
渐渐地、渐渐地、渐渐地……
“呃……”凌喧突然呼了一口气,随后他摸了摸自己,自言自语道:“我还活着吗?这是哪里?”
从凌喧被一闷棍敲晕之后,他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九大酷刑对于他来说,他就没有感受到其中的痛苦,但是他丹田内的小剑却是受益匪浅啊!
死牢中一道微弱的气息传来,凌喧站了起来走了过去,他朝着这道气息摸了下去,一个人躺在这个死牢的角落了。
这个人此刻瑟瑟发抖,凌喧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