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心
高乾迹回到将军府便让人传召司徒觉浅。
“合欢拜见师父。”眼前的男子我不敢直视,十分威严。或是因为是武将的原因,他的戾气十分地重。
“世人皆知我最不喜世俗礼法,拜师礼就免了吧。所以今后在将军府你不必唤我师父,跟众将军一样称我为高将军便可。我第一次收徒儿,还未想好要教你些什么?你且先在府里住着。当这里跟自己家一样,不必太拘束着。好了,我还有军务要处理,你先回去休息吧。”
“合欢告退。”我恭敬地退下。与将军的初遇并不是很愉快。我何尝不知道是因为我身份的缘故。
数日后
左右都是闲着,将军府不是光秃秃的练兵场就只有些绿植。
“清郁,我给你赐个名可好?”清郁太过于肃静,不适合她的年级。
“好啊,姑娘想给我赐个什么名字?”我和她倒是合得来。她也全心向着我,服侍地也很周到。
“汀兰如何?兰是君子所喜,希望你以后嫁于一君子,得一一心人。”
“什么嫁不嫁的,姑娘不知羞的。”汀兰羞红了脸,我觉得她分外可爱。
“好了,不逗你了。帮我去找些兰花的种子吧。”我决定在将军府种些花草添些生机。
清晨,将军们都去军营了,将军府一下冷清下来。我闲着无事便与汀兰找了一处空地开始种植兰花。
“哈哈哈哈哈哈,姑娘别闹。我刚做的新衣服,都弄上泥了,您得赔我一件新的。”
“好,我赔给你,那你让我全弄脏了才赔给你,哈哈。”我们玩得很开心,自从到了这个世界,第一次这样开心。
“你们在做什么?”身后陌生地声音着实吓了我和汀兰一跳。
“师——不,将军。”被抓包了,我们两个像做错事的小朋友。
“我想在府里种些兰花,府里不是空地就是绿植,好不景气。我只是想——”我低头答道。
“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不必这样怕我,为什么偏要种植兰花,有何缘故吗?”
“自古以兰赠君子。将军保家卫国是为君子。小女也甚喜兰花,便选择种植兰花了。”
“嗯。平日里我们不在府里,常在军营,你若无趣找些事情做也是好的。在幽州你不必如此小心,。”将军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是。”我小心答道。
“你仿佛很怕我?把头抬起来。”
我缓缓抬起头,与将军四目相对。当日初见心中发怵未仔细看过眼前的男子,如今细细看来,将军的面颊并不像平常的行军人。皮肤白皙,面部棱角分明,一双桃花眼炯炯有神,左眼下角有一颗泪痣让本身英气的面庞多了些柔情。
“是。当日初见将军态度冷淡,小女自然是有些怕的。”
“你倒是诚实。凡是记住一点:将军府的人永不许低头即使是死亡我们也要有骨气地死去,直面生死,将军府的人就要有我们将军府的气势。”将军府的人,他接纳了我。对于面前的男人,现在更多地是敬仰。
“你可会骑马?”
“我——”
“回将军的话,姑娘半年前从马背上摔下来伤了身子,昏迷了数月,自那以后心里留下了阴影,再上马怕是难了。”汀兰说道。
“那——”
“不。将军府的人不能以此为借口。我可以,我要学!”我生怕将军再将我丢在一边。
汀兰扯了扯我的衣角,示意我打断了将军的话,十分失礼。
“合欢失礼了,只是——不想再被丢在府里了。”
“无妨。我并非故意将你留在府里,只是未想好教你些什么,军营黄土纷飞,怕你不习惯。”
“我不怕!”我坚定地说。
看到我的样子,将军笑了。来到府里这么久我第一次见他发自真心地笑。他的笑很好看,将军比我年长数岁,但他也还是个青年。只是沙场历练人,让他早早成熟了。
“来人,把我的宝驹牵来。”将军吩咐道。
“汀兰,你不需跟着了。在府里准备好晚饭等我和将军回来。”
“将军的马最是听话,都是将军自己照顾的,姑娘好福气。”府里的侍卫说道。
将军浅笑,“上来吧,我牵着。”
“我——”虽然这马儿温和但第一次上马难免心惊。
“怎么?害怕?”我点点头。
“上来我带你。”将军纵身上马,伸出手扶我。
“汀兰,帮你家姑娘把面纱拿来。”将军看出了我的顾虑,男女共骑一马总是不妥,虽天下都知常胜将军喜得爱徒且我也未到出阁年纪,但男女授受不亲,面纱蒙面终究于我于将军都免去许多麻烦。
在我的世界我也是母胎solo,第一次与男子距离这么近,我的心里复杂的很。只觉得脸颊到耳垂滚烫。我不敢多说什么但又有很多话想问将军,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将军,您对我有戒心?”我大着胆子说。
只听背后有声很小声的笑声,“你如何感觉我对你有戒心的,小丫头?”
“小丫头”这个称呼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
“因为我的身份,对吗?”我直截了当地问。
将军闷闷地“嗯”了一声,“你很聪明。出于这个年纪聪明。”
将军的话我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万一他更疑心提防我怎么办,我只好转移话题。
“我们去哪?”
“带你去个地方,你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