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吃货
草原的光阴仿佛很慢,阳光灿烂了一片草地,牛羊悠闲地吃草,牧民悠闲地骑马,悠闲地让云朵飘过仿佛触手可及的天空。
禽妖们也很悠闲,昨夜他们喝醉了酒,都睡在蒙古包里,朱雀醒来了,先是飞到天空里,放了一圈大火,宽约几十米的圆形火海包围住了一群牛羊。
禽妖们看着活蹦乱跳的牛羊变成美味的食物,开心地在天空里狂舞。
草原部落里的汉子们已经发现了这些不速之客的侵扰。在远处的帐篷里商议着对策。
有一个叫敖嘎的男人说:“我们去围剿他们,肯定是去送死。请几个杀妖的大侠吧。我带几个人去长乐宫走一遭。”
有一个叫巴特的牧民说:“怕什么!我的弓箭射死过大雕,我们准备好弓箭,驱逐了它们,岂不是更好。”
一个叫苏合的汉子说:“不如这样,我们分为两路,一路人马去征讨禽妖,一路人马去请侠士。”
征讨的牧民,用弓箭射杀了几只醉生梦死的禽妖,但很快就迎来了反击。禽妖们像狩猎一下,从天而降,趁其不备抓起汉子的肩膀就飞升到天空里,然后就随意丢弃,活活将人摔死,抛弃在火海里,变成熟肉。
朱雀看着自己的禽妖杀戮,开心地说:“这人肉不好吃的,可是他们偏偏来送死,吃了他们,将他们的骸骨丢回他们的部落去,让他们长点记性。”又见远处有人马飞驰,便展翅飞过去。
敖嘎带领伙伴骑着骏马飞驰在草原上,听到落难族人的惨叫声,忍着内心的悲伤望向天空,忽然发现一只落单的禽妖,他便挽弓搭箭,射下一只禽妖。
这一幕恰巧被朱雀看到,它大怒,手掌中抛出一个火球。敖嘎为了躲避,从马背上滚落下去,荼火烧熟了奔马,肉香四溢。
朱雀直接撕下一条熟马腿,嚼着肉,喷着肉沫子问:“你们是哪个部落的?”
敖嘎说:“我们迷路了。大王不要杀我们。”
朱雀说:“你和我装傻是不是?方才我看到你杀了我的部下。”
敖嘎说:“朱雀大人,那你一定是误会了。我方才以为是一只大鸟,所以引起了误会。”
朱雀说:“我让你自己选择,怎么个死法?”
敖嘎眼珠子一转,说:“你可说话算话?”
朱雀说:“当然了。”
敖嘎说:“给我一匹好马,我骑上跑死自己。”
朱雀说:“我看你是想跑死马吧?逃跑你就算了,你有两条腿,马有四条腿,比不上我有一对翅膀。”
敖嘎用饱含深情的眼神看着朱雀说:“废话少说,给我一匹马,我想死之前来一场欢快的飞驰。”
朱雀看着远处敖嘎逃逸的伙伴说:“你伙伴们的马随便你选。”
敖嘎看到一只禽妖夺去了另外伙伴的生命,空余下一匹马,于是悲伤地指着那匹无主的马儿说:“就它吧!”
朱雀沉默地看着敖嘎骑上马南下去了。
在长乐宫的地宫里,宫主后颈处像是连接了一条摇晃的筋脉,牵动着他沉重的身躯。筋脉连接的另一端隐蔽在一堵石墙后,声音的来源亦从石墙后传出来:“明瞳,我闭关这些日子,江湖上有什么波动?”
明瞳禀报说:“安太岁的主体被朱雀火化了。”
宫主说:“安太岁虽有长生不死的窍门,却没有雄霸江湖的实力,若是带领蛊族安居南蛮之地,也算是个一方枭雄,可惜了,他偏偏野心不小,想独吞六绝刀自立为妖王,自然会落到这般下场。”
明瞳说:“朱雀去了北原,在那里大肆抢掠,当地的部落已经派人赶来长乐宫求助了。”
宫主问:“苏打与郝姑娘呢?”
明瞳还未作答,宫主便听到了苏打仓促的呼救声:“宫主,郝姑娘受伤了!快来救救她。”
苏打一脸胡渣,衣服与鞋子都脏兮兮地沾满血污。郝姑娘的身体很烫,像是发了高烧,整个人昏迷不醒。
宫主说:“你们都退下,将郝姑娘留下来。”
苏打不肯离开,说:“我想留下来陪她。”
宫主说:“你不走,我没办法救她。”
苏打说:“我想陪着她。”
宫主说:“要不你救她好了!让你出去,我是怕自己受到打扰,不仅施救不了她,反而会重伤她。”
苏打说:“有没有床?”
宫主说:“你好磨叽,把郝姑娘放在地上就好。”
苏打将郝姑娘轻放在地上,只好慢慢退下去。
宫主嘱咐明瞳说:“明瞳,带苏打去洗个热水澡,换件新衣服。”
“遵命。”明瞳带了苏打退下。
宫主听到脚步声渐远,便将脑袋探出来,他的脖子如同蛇颈般,如同一条大蛇,来到郝姑娘面前,张开大嘴吐出一颗内丹灵珠。
郝姑娘被内丹围绕,身躯悬空而起,所受的刀伤被灵气的清凉之气缓缓治愈。
苏打与明瞳漫步在地宫的甬道上,苏打说:“灵妹妹呢?”
明瞳说:“她最近病了,一直没来。”
苏打问:“什么病?”
明瞳说:“她的耳朵听不清楚了。”
苏打说:“变成聋子了?”
明瞳说:“即是聋子,也是哑巴。”
苏打问:“怎么会这样?”
明瞳说:“有人想对长乐宫下手。”
苏打问:“查出凶手了吗?”
明瞳说:“是刃。”
苏打问:“刃?是柳刀会的?”
明瞳说:“刃不属于柳刀会,柳刀会的杀手是一群,刃只有九个人。”
苏打说:“哪九个人?”
明瞳说:“玉九环刀有九环,刃中的杀手每人身上都戴有一环。”
苏打说:“玉九环刀在乔四郎手上,乔四郎就是柳刀会的大刀主。”
明瞳说:“柳刀会被乔四郎控制,乔四郎被玉九环刀控制。”
苏打说:“玉九环刀与我和木芒刀都有神智?”
明瞳说:“玉九环刀没有,这六绝刀中木芒刀是元神的,舍利刀是寄存了刀主的元神,而非自己的。你不是苏打,也不是苏菊花,更不是舍利刀,你的身份你自己最清楚。”
苏打神情木讷地回答说:“我的脑海里有许许多多断断续续地回忆,这些记忆使我觉得自己有时候是苏菊花,有时候是苏打,有时候是舍利大人,我到底是谁?我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