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跟她道歉
穆荆也的话一落,所有人都惊愕住了。
虽然在场的不是所有人都认识穆应风。
但是连嚣张跋扈的马宏都要毕恭毕敬尊称一声“穆老先生”,想来这背后的身份就不简单。
还以为陈画棠包养了什么穷鬼小白脸,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含着金钥匙的——
这位竟然是穆老先生的儿子!
这陈画棠果真是好手段,这也被她勾搭上了!
等着看陈画棠笑话的其他人,脸色很难看。
就更别提马宏了,他现在脸色比菜色还要绿!
他刚才说了什么来着……他说穆老先生的儿子是小白脸,说他被包养,还说他一定在背后做了不少不良勾当?!
狐狸精最讨厌吃青菜了,尤其是看到马宏这又土又绿的脸色,比那青菜还丑,她嫌弃的后退两步。
穆荆也还攥着她的小手,她脚下有些没站稳,不小心倾倒在了他怀里。
“小心。”
陈画棠听着穆荆也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余光不小心瞄到了眼身后严肃、一股正义气息逼仄过来的穆老先生。
就像是做了坏事的学生回头冷不丁见到教导主任站身后似的——
坏狐狸精看到这种严肃的气场,也有种自己要被抓了当场现形的感觉!
唔,当着人家的面勾引人家儿子,好像……确实不太好。
虽然她这次是不小心的,但是估计外人看来,她就是在投怀送抱。
陈画棠突然推开穆荆也,想要和他保持个距离。
却不想,穆荆也直接扣住了她乱动的小腰肢,“身上有伤,还乱动?”
他看了眼她手臂处,像是隐隐渗出了些血丝,印在白色的裙子上,尤为明显。
陈画棠感觉这男人明显的又不高兴了,但是不想被误会什么,她推了推他,却没推动。
她无辜极了,只能被迫坐实了勾引人家儿子的“罪名”。
穆荆也还在盯着她手臂处看,他墨眸颜色深了些,染上几分她看不懂的情绪,嗓音轻了很多,“疼不疼?”
“嗯?”陈画棠顺着他视线,才发现那伤口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了。
刚才她只觉得这里隐隐的疼,却没留意太多。
穆荆也是个不习惯把情绪外露的人,可是他此时此刻眸底倾泻出的情绪却是真真切切的。
看得那些刚才还在奚落陈画棠的人,心底一阵寒。
马宏讪讪的、讨好的解释,“误会,刚才那些都是误会,开个玩笑而已。”
陈画棠还在想着穆荆也这陌生眼神什么意思,陌生到她没见过又看不懂,却莫名让她敏感的狐狸心尖儿颤了颤。
听到马宏睁眼说瞎话,陈画棠收回视线,冷嗤一声,“怎么,你见过谁家开玩笑那么没教养,动不动就用包养,用小白脸这种词?”
“你!”关你妈的狗屁事!
马宏对陈画棠是不齿的。
他低头只是对穆老先生低头,顺带对他儿子赔个不是。
他并不觉得对方这种家庭背景的人,能看上陈画棠这种不干不净又不学无术、行为野蛮的女人——
不过就是官家子弟随便玩玩的玩物罢了。
但是马宏敢怒不敢言,尤其是不能让穆老先生因为这件事对他印象变差。
巴掌不打笑脸人,马宏撑着脸上的笑,“误会,之前都是误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跟穆公子您赔个不是。”
他哈着腰要鞠躬道歉,穆荆也冷冷的看着他,“不必了。”
马宏腰还弯在半空,僵着身子没敢动,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自然不会认为对方会是这么好说话的。
穆荆也见他这样,嗓音更冷,“连道歉都道不明白,何必多此一举?”
他的气势其实不输穆老先生,虽然少了年龄堆砌起来的庄重浑厚,但那冷冷的压迫感却逼仄得人心底一寒。
马宏保持着弯腰在那里的姿势,被嘲讽得脸火辣辣的疼。
周围人很多,感觉都在看他笑话。
他从小都是在富裕家庭里长大,向来嚣张跋扈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时候丢过这样的脸?!
马宏忍着屈辱,“对,对不起,是我小人思想不正,穆公子您仁人君子,自然不会做那些事,也不会……”
他话没说完,言女士彻底怒了,“还不知道跟谁道歉?”
“还是说,你是觉得我儿子这样,就不配得到棠棠喜欢?”
言女士叫陈画棠叫得亲昵。
只是马宏见这穆夫人都发话了,吓得有些腿软没反应过来,“不,不是,穆公子霁月清风,自然是配得上……”
“行了,不用多说了!”
言女士眼神完全冷了下来。
直到走过去挽上穆应风的手臂,她语气才缓和了些,却还是不怒自威,“老穆,我看他这也不像能做正经大事的人,也不知道这家大业大的,从何而来。”
马宏心底一沉,恍如被砸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下坠!
这是要让局里彻查他家的意思了。
局里每年都会查各种交易,但是他们藏得好,普通清查是挖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的。
但如果是彻查……没有多少商人和投资人能躲得过!
马宏是深知枕边风的厉害,更何况眼看着这穆老先生要应声了,他面色僵硬,“穆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言女士见他还不明白,气得怒火直冒,“你是觉得棠棠能看得上你们圈里那些歪瓜裂枣?!”
什么陪老总睡觉,也就这种肮脏的人想得出?!
哪怕是拉一个像她姐妹余后满儿子这种年轻有为的影帝出来编排,她也不至于那么生气!
“棠……?”后知后觉的马宏脸色一僵,陈画棠?!
看着周围人的脸色,他知道就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脸色顿时难看至极,跪下来求饶,“对,对不起。”
穆荆也冷了一眼扫着跪在面前的男人,“跟谁对不起?”
马宏全然没有了平时里的嚣张跋扈,跪在那里像只可怜蝼蚁,“陈画棠,对,对不起,是我之前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之前嘴贱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
陈画棠听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扯了扯穆荆也黑色衬衫领子。
像是祸国殃民的妲己,凑在穆荆也耳边低声抱怨着什么,“唔,他刚才明明还逼着人家,说今晚要跟人家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