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这怎么可能
张德喜心里慌了神,这些可关乎着村里那些村民们的利益,那些人怕是会撕了自己全家。
可是陈平对他恩重如山,如果他举报陈平,那还是人吗?
他相信陈平一定不会不管自己的母亲和妻儿。
“温暖同志,我知道幕后凶手是谁?我告诉你,求求你放过我和两个孩子行吗?”张德喜的刘翠从屋里跑了出来,张德喜不管自己一家人的死活,那自己就不跟他过了,自己可不想被关在工坊里一直赚钱抵债。
张德喜没想到自己家婆娘居然会反咬自己一口。
“刘翠,你这个贱娘们,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给我滚进屋里去。”张德喜气的面目狰狞,恨不得掐死刘翠,她凭什么坏自己的好事!
刘翠被张德喜的神情吓了一跳,张德喜只顾念他的恩人,根本不考虑自己和两个孩子的死活。自己得考虑啊。
温暖听到刘翠的话,不由走到了她的身边。“刘婶,只要你愿意告诉我幕后凶手是谁?我自然不会追究你和孩子们,冤有头债有主。仓库被烧造成的损失,你们家赔不起,那就让主谋赔偿好了。不过你要有证据说明你说的是实话。”
“我有证据!”刘翠早就看不惯张德喜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陈平,她觉得温建成是真的把他当徒弟带,什么活都愿意交给他。可他居然没良心的跟陈平混在一起。还帮陈平试图图谋沙发藤艺工坊。
罢工的事情他不是不想参与,是因为自己婆婆身体不好,医药费也不少,他罢工家里就没钱了。
张德喜听到刘翠的话,双目猩红,拼命挣扎的想要堵住刘翠的嘴巴。
这个贱人,她知不知道她把陈平交代出去了,才是彻底玩完,没有陈平护着,在沙发藤艺工坊有股份的村民们能饶过自己家?
“刘翠,你给我闭嘴!”
刘翠非但不闭嘴,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认真的说了一遍。
“幕后凶手就是咱们村的村长陈平。张德喜之所以那么听陈平的话,是因为三个月前,我婆婆得了重病,陈平借了三十块钱给他……”刘翠这话还说完,苗春兰就不由皱起了眉头。“那三十块块钱是不是一张大团结三张五块的两张一块和一张一块的纸币?”
张德喜听到苗春兰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接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那钱是我给的,我能不清楚吗?那时候工坊刚刚成立,我们家里也没什么钱,你建成哥看你一脸愁苦,他问你你又不说,他跟村里人打听,才知道你老娘病了。他就想着当初他生病借钱看病的难处,便想着帮你一把,可那时候你死活不开口。
本来他想直接把钱借给你,但那时候工坊刚刚成立,他担心被村里人看到会有意见。正好那时候陈平刚刚上任,他是村长,以村里的名义借给你,到时候再让村里还给我们家。
建成他自己吃过没钱的苦,所以就教你一些更复杂的活,就是你只要好好干,家里的日子早晚会好起来的。可我没想到,他好心没好报,居然教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张德喜忘恩负义,你说说你对得起谁?”
苗春兰越说越是生气,恨不撕了张德喜。
张德喜更是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
陈平为什么要骗他!
温建成处处为他着想,可他呢?他却烧了藤艺沙发工坊的仓库。张德喜崩溃了,似乎难以承受撕开在面前的真相,他的双手紧紧按着胸口,脸色惨白,嘴唇都是乌紫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头栽倒在地上。
“哥,掐他的人中,把人弄醒!”温暖丝毫都不同情张德喜。
而且她也担心夜长梦多,万一陈平跑了呢。
温少宁掐着张德喜的人中,大概过了十分钟,张德喜才转醒,苗春兰的话真的让他情绪崩溃,越想越是自责。
“张德喜,如果你还有良知的话,我希望你把真相说出来。”温暖丝毫不给张德喜自怨自艾的机会。
张德喜听到温暖的话,便没有犹豫,要说现在他最恨谁,那自然是陈平。
自己居然被陈平耍的团团转。
“一个月前,京市的大领导来咱们村里,亲自去了沙发藤艺工坊看个究竟。并且给了我们工坊一个可以参加广交会的名额。从那天开始,陈平就知道藤艺沙发工坊能赚钱,他想入股。不过他跟温大哥说了,可温大哥没答应,从那之后他心里就窝着火。
可温大哥在村里的时候,他也不敢作妖,因为藤艺沙发工坊技术最好的就是温大哥。但等温大哥带领一些人去了粤省参加广交会。陈平才按捺不住了。
他吃准苗嫂子和温少宁管不了这些村民。便暗地里拾掇这些人罢工要求加薪。本来他的计划都要成了,可偏偏温暖回来了,而且温暖一回来,把那些不老实的人直接开了,让陈平的计划再次落空。可陈平心里不服气,但温暖婆家的那边的背景以及温暖和阮建国的关系,让他心里不得不畏惧。
好不容易等到温少宁和温暖去南市参加高考。村里就只剩下苗春兰一个人,他觉得这是动手的好机会。之前我感激陈平,他对我有恩。所以听说他家的门要刷油漆,我就过去帮忙。
陈平就跟我抱怨,说温家和阮家联手,让他在村里很难开张工作。如果能够嫁祸给阮建军,让温家和阮家决裂就好了。
我就说阮建军是仓库保管员,他跟温家怎么可能决裂。
陈平就说如果仓库里的货失火被毁了呢。我当时候听到他的话就吓傻了,那批货月底就要交货了,现在被毁要赔不少的钱。
陈平见我没说话,就不停的诉苦。他给我拿了五瓶松香水,松香水味道虽然刺鼻,但无色,浇在编织的藤艺的产品上也看不出来。
他说他都已经安排好了,会让村里人都说阮建军是仓库保管员,他最后离开仓库,是最优嫌疑的人。我在村里老实巴交不会有人怀疑的。即便有人怀疑我,他也会帮我洗白,实在不行,让我认下来来,他会帮我照顾好家人,让我无后顾之忧。”
张德喜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香烟,以及他在松香水里找到的发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