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掠夺
剑狂被耶鲁平静的反应吓了一跳,也很高兴看到耶鲁在野兽试炼中更加成熟了。剑狂也喜欢耶鲁,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没有后代,但对所有的弟子,他都有那种感觉。
另一方面,耶鲁倒是庆幸自己不用在家族中测试自己的天赋。
因为他的天赋太多了,而且有系统,他们很容易发现,如果他的天赋太出名了,容易引起别人眼红,耶鲁宁愿避免这种情况。
如果耶鲁愿意,剑狂可以逼迫家族对他进行测试,但这会让耶鲁和他父亲的关系变得更糟。因为耶鲁本人并不介意,就算对弟子的天赋很好奇,剑狂也不会强求什么。
剑狂从不相信耶鲁天赋差,他用剑训练耶鲁,看到了他的潜力。剑狂确信耶鲁至少有惊人的剑术天赋。
“如果没有测试,那我就马上去那采塞学院。”
耶鲁已经具备了进入的资格,他不需要经过任何的考试,十岁以后他想什么时候都可以直接进入。
耶鲁在现在无事可做,时间有限,所以他选择了立即离开。
剑狂提出要护送耶鲁前往那采塞学院;一星时期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最危险的时期。
最主要的原因是失去了家族保护的光环,实力还跟之前差不多,很容易被伏击杀死。
耶鲁在这件事上接受了他的提议,不仅是为了保护他,也是为了在耶鲁进入那采塞学院之前多花些时间在一起。
剑狂让耶鲁在入口处等他,他去为耶鲁挑选一把新剑,因为第一把剑已经严重损坏了。
耶鲁照着师父的话,在族域边界附近等待,怀里抱着威巴,只要他在族域内,就不会有危险。
然而,耶鲁出现了问题,源头是一个声音,对着耶鲁怒吼。
“你这小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是一个喊完之后看向威巴的老者。
“哦,真是一只狼崽。小子,你不要带走族中的野兽,它们很危险,在你受伤之前,把那只狼崽交给我保管。”
“威巴是我的亲人,她不会伤害我的。”
老者激怒了耶鲁,他毫不畏惧,回应道。
“原来是狼奴啊。然而,它仍然归家族所有;你是年轻的一代,你的东西也是家族的。那只狼奴,就算是你得到了,也要交给家族。”
就算这老头说话像是关心耶鲁的样子,其实也只是想掠夺他。在罗安马德家族,对于年轻一辈的财物,并没有这样的规矩。
不过,就算耶鲁知道了,想要发泄怒火,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前辈对不起,我们有终身契约,没有办法解除。”
耶鲁如实回答。
“谁会相信!像你这样不知名的小子,怎么能缔结终身契约呢?你撒谎是为了占有本应属于家族的东西!我是长老,我叫你把那只狼奴给我,你就得这样做!”
老头是在威胁耶鲁,不相信耶鲁和威巴有终身契约,即使那是事实。
耶鲁也肯定老头不认识他,以剑狂为师,没有长辈敢威胁他。
“前辈,我说的是实话,你可以问问我师父,他是……”
“闭嘴!你违抗我,破坏了族规!我应该惩罚你的无礼!”
耶鲁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个不讲道理的家族长老,耶鲁只说了实话,但长老还是想掠夺威巴,也就是说,长老想掠夺耶鲁的妹妹。
耶鲁的怒火快要爆发了,但那一刻他只想再多争取一点时间,等剑狂归来,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然而,长老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没有等待的时间。
“当然,你的惩罚是死刑!”
这位长老毫不犹豫地向耶鲁发起进攻,以他的身份,他不惧怕杀死一个不知名的家族小子有什么后果。
他总是勒索家族中的弱者,通过诡计爬到高位,他过去已经杀了一些孩子,总是因为一些所谓的家族规则。当然,他从未因此受到惩罚。
耶鲁没想到那个老头是这么冲动的白痴。
耶鲁只是使用了绝对保护来躲避那致命的攻击,耶鲁并不惧怕老者,而且鉴于攻击释放出的强烈能量,剑狂会感应到并随时到达。
长老觉得自己已经杀了耶鲁,不过被攻击后耶鲁还好好的,长老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神色古怪的看着耶鲁。
“没想到一个弱小的长老竟然敢对我弟子发动如此致命的攻击。”
长老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不过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死了。
剑狂不相信家族内部有人愚蠢到试图杀死耶鲁。
剑狂以为耶鲁又要迟到了,怒火冲天。
然而,剑狂却是震惊了,因为他看到长老杀死了耶鲁,同时又看到耶鲁竟然没有一丝受伤的样子。
更让他震惊的是,他感觉到了耶鲁周围的时间波动。毫无疑问,耶鲁使用了一些与时间有关的技能。耶鲁不可能有时间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培养出这样的能力,而且连那采塞学院也没有时间相关的技能,所以他也没有办法提前获得和学习。
对于剑狂来说,只有一个解释,耶鲁与时间元素有着某种天生的联系,在致命的危机中,他本能地使用了时间技能。
剑狂的想法只对了一半,因为耶鲁确实没有开发出绝对保护,也没有学过这门技能。不过,这并不是剑狂所想的本能,耶鲁很清楚使用绝对保护,那是传承技能,就算不明白原理也能使用。
那是一种奇怪的情况。通常一个人不能随意使用一种自己不了解的技能,但耶鲁可以每月使用一次。
剑狂抛开时间波动的事情,去看看耶鲁有没有受伤,耶鲁倒是无恙。
紧接着,一道声音在族内响起。
“剑狂!为什么要杀长老!”
那个声音,是感受到了长老和剑狂的攻击。
“他要杀我的弟子,那就要死,不管是谁。”
剑狂根本不在意族长所说的话,族长就算是为了保护家族的名誉,也有义务说出这些话,所以剑狂并没有把族长的话当真。
“杀死他有点过分了,本来可以让他接受处罚就足够了,但杀了他就有点……杀一个长老会削弱家族的整体实力,这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就算他再该死,你也不应该杀死他。”
“他本来就是一个该死的人;他应该已经做好了被杀的准备。就算家族灭亡,我也不会让你们任何人伤害我的弟子。”
剑狂的话是果断的,他不在乎族长问他为什么要杀一个长老,但接下来的话,剑狂就不会容忍了。
“而且,他要杀我弟子,全族都该灭了。不过,既然我们是同族,那我就算了,只将那位长老一脉斩杀殆尽。”
族长脸色一变,他明白自己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因为以他的身份,他不能接受这样的提议,但他也知道剑狂不是开玩笑,他之前真的是灭了一个家族。族长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位置。
“你这是在犯错;你已经杀死了罪魁祸首,没有理由杀死他的那一脉。”
族长说的有道理,但在剑狂看来,似乎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他的那一脉的人会因为这个长老的死而怀恨在心。他们对我无能为力,但他们可以再次试图杀死耶鲁,任何威胁都应该被根除,以避免未来出现问题。”
剑狂一直都是这样做事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剑狂想起了过去。
年轻时,他爱上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她没有任何背景,以她的年龄来说实力也相当弱小,但剑狂爱她,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有一天,她幸运地得到了一件宝物,却被一个贪婪的家伙发现了,并试图杀死她,抢夺这件宝物。幸运的是,剑狂就在不远处,成功将她救下杀死了那个贪婪的家伙。
那个时候,剑狂并没有去触碰对方的家族,他认为杀了罪魁祸首就够了。毕竟,那份“宝物”只对那个贪婪的家伙来说是珍贵的,剑狂不相信这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然而,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对方等剑狂不在,再谋划杀死他心爱的人,宝物无所谓,他们要报仇雪恨。
他们的计划成功了,她受尽折磨而死,剑狂几乎认不出她的尸体了。他们知道剑狂的强大,所以他们认为伤害他的爱人是伤害他的最佳方式。
剑狂确实受伤了,但也愤怒到了极点。
那是剑狂第一次歼灭一个家族,他当时的实力甚至差点死在这个过程中。
他设法为他心爱的人报仇雪恨,但她永远不会回来了。剑狂从未忘记他的爱人,因此他一直没有成婚。
在那一刻之后,对于剑狂来说,为了救自己重要的人而迟到,不杀死所有潜在的威胁,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两件事。
剑狂在耶鲁有危险的时候已经迟到了两次,这让他感到非常内疚。好在耶鲁两次都活了下来,如果他死了,剑狂的痛苦会更大。
剑狂其实很讨厌为了救自己重要的人而迟到,但他似乎总是迟到,这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诅咒,给他一生带来了很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