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 陆景川
因为东营执行官和柳昊懂都在往东南山脉调人,所以整个南部地区、东部地面安全区,现在大多数的民间团队都在准备后路,毕竟谁也不知道打起来会是什么后果,虽然南部地区的战斗力比东部地区的强大,但一旦开打,破坏力是实实在在的呀。
在此前提下,南部地区稳定一些,尽管有民间团队在做准备,可是整体并没有大的慌张与变动。
又看东部地面安全区,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忙,但私下里,诸大大小小的团队,已经开始有了不少的小动作。
比如,大家开始疯狂扩充势力,大团队开始吞并小团队,大团队和大团队联合起来,以期更好的抵御这次的风险。
有不少的人坐着高铁往南部地区去,民间根本就不想打,但如果万一要打的话,他们情愿选择一个赢面比较大的阵营。
当然也有很多的人,选择往东部地面安全区来,有的仅仅只是因为一种对赌的心理,都说乱世出枭雄,没准儿就能在东部地区成个龙凤呢?
这其中也有不少的民间团队,及实在家大业大,根本就走不动的势力,只能继续盘踞在东部地面安全区内外。
但现在这个人心惶惶的世道,大多数还是选择在东部地面安全区做个中转后,准备往北走,因为现在有一些声音,说人们往北走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毕竟北部地区没什么大规模的战事,他们想着先去北边躲一躲,等南部地区和东部地区的矛盾纠纷解决了再说。
因此,卿溪然一行人往落脚点去的一路上,人流量还是挺多的。
到了地儿,住处并不在东部地面安全区里面,而是在一片废墟的外面,车子行驶过一条全是倒塌房屋的街道,就到了卿溪然他们的住处。
一栋位于路边的2层楼小宾馆,条件相当的不好,属于那种末世前路边常见的快捷宾馆,但好在这2层小楼倒也实在,旁边的房子不是塌的塌就是裂的裂,独这小宾馆还好好儿的矗立在路边。
看起来结实的很。
大巴车停了下来,负责指路的那个小孩儿,第一个跳下了车来,去了宾馆里头,很快,就有一个男人,领着俩手下出来接待绪佑他们了。
这个接待卿溪然他们的是一个叫做陆景川的小队长,并不是重泠吩咐的那位小团长,而是这个团长手里的一个小队长。
重泠给卿溪然他们找那小团队的时候,并未说卿溪然和绪佑的身份,甚至,连个暗示都没有,只说有个南部地区的小团要来东部地面安全区发展,希望接待一下。
寻常来说,重泠身为东部地区和南部地区最有威望的民间团队大佬,算是这条道上的一哥人物,但凡民间团队,就没有不给重泠面子的。
有南来北往的团队,若是想要在什么地方落地生根,找上重泠去跟当地的民间团队打个招呼,总归是稳妥些的,重泠也经常做这样的事情,一两句话的事儿,并不稀奇。
因此,重泠吩咐下来,让东部地面安全区外面的小团队队长林业,去接一接卿溪然,及帮卿溪然的小团稳妥住处,这林业就直接吩咐了手下的一个不受待见的小队长陆景川,去办妥这件事。
陆景川心中虽然有气,但还是认认真真的给卿溪然他们找了这么一个稳妥的住处,又亲自来接卿溪然他们,和筱龙宝见过后,便领着众人进了宾馆。
“这宾馆你们别看门头小,实际上房间挺多,也大,我已经叫人收拾干净了这里,也跟这条街上的人都打过了招呼,说你们是重老大吩咐下来的人,没得来找你们晦气的。”
陆景川在前面带路,又对筱龙宝说道:
“我呢,叫陆景川,也没什么很大的权利,但今后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可以找我,我家就住在这条街的街尾,365号,一个门面房,平常时候不出去打怪,我就给人家修修车,赚点吃的。”
他很显然犯了跟陈彩蝶当初一样错误,把筱龙宝当成了卿溪然这个团的团长,所以一路都在跟筱龙宝说话,反倒是把卿溪然和绪佑给晾在了身后搬运行李。
那绪佑和卿溪然也不恼,就跟在陆景川和筱龙宝的身后走,上了楼去,寻了间还算宽敞明亮的房间,自行安顿了。
这宾馆也的确如陆景川所说,虽然门头不大,可房间很多,容纳下卿溪然一个小团是绰绰有余了。
等大家忙忙碌碌的都把自己的行李搬进了各自的房间,陆景川还在和筱龙宝站在二楼的电梯口说着话儿,那个负责给卿溪然他们包车的男孩儿上了楼,看了筱龙宝一眼,对陆景川说道:
“陆叔,那个,司机还晕着,怎么办呐?”
“司机晕了?”
陆景川顿时有些懵,这好端端的,司机怎么就晕了?便急忙同筱龙宝说了一声,跟着男孩儿进了电梯,去看司机的情况。
对于一些大团队来说,这拉客的司机晕不晕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绪佑虽然把那包车司机给一拳头揍晕,可也没少他半颗晶核,下车时,还丢了一袋子的晶核放司机身上了呢。
可对于陆景川这种小队长来说,这显然不是一个什么很好的消息。
这么说吧,在这个残酷的末世里生存,不管有没有律法,人们都会形成一套自己的处世之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找一辆大巴车当司机,随便进入东部地面安全区高铁站拉客的。
虽然这也都是一些小人物,可这个生态圈子,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生存模式,没有得到大巴车司机的圈子认可,是行不通的。
而怎么得到认可呢?首先,这个圈子里会有一个老大,老大会收保护费,大家共同占据了东部地面安全区的包车链,每个司机要融入这个圈子,就要走人情,交保护费,共同进退,总之,得罪了一个司机,就等于得罪了一个群体。
如陆景川这样的小人物,根本就得罪不起一个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