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2临华殿出事了
“临华殿出事了?”昭元皇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抓住了翠玲的手。
“出什么事了?!”
“是丽嫔、婉贵人还是孟贵人?难不成是几个人打起来了?!”
昭元皇后顾不得多问,穿上鞋就想往外面走。
“去临华殿!”
“娘娘!”
昭元皇后开门的一瞬间,刺骨的寒风吹了进来,昭元皇后猛的打了个冷颤。
“快点给本宫准备手炉,快快!麻溜的,别磨磨唧唧的,动作利索点儿!”
昭元皇后来不及梳头洗脸漱口,只是草草地将衣裳穿好,披上一件抗风的大氅,带着一众宫人往临华宫走。
到了临华宫的门口,里面是宫女们哭哭啼啼地声音。
“娘娘,就在里面了。”
“娘娘,要不还是别进去了。”翠玲心里发怵,她实在是不敢进去看。
昭元皇后没有理她,推门就走了进去。
一进宫门,就看到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
临华宫内有三个寝殿,昭元皇后看着寝殿上面的牌匾,走到了这中央的临华殿门口。
“娘娘……”翠玲在昭元皇后身后站着,声音有些颤抖。
“把门打开。”
昭元皇后身后的小太监,硬着头皮快步走上前,推开了临华殿的门。
昭元皇后抬腿走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了房顶上悬着一根白绫,白绫上挂着丽嫔,死相惨烈。
皇后被一股恶臭熏的快要晕了过去。
“还不快把人抬下来!”皇后用手帕和袖子捂住了口鼻,
她的心狂跳,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撕咬她的心,她的额头渗出冷汗,扶着身旁的柱子才不至于瘫坐在地上。
但还是扛不住胃里的一阵翻滚,她弯腰蹲在地上,一阵干呕。
太监们看到这场面也是心中一惊,赶紧七手八脚地把人从白绫上放了下来。
“皇后娘娘,这里有个字条,许是丽嫔娘娘的。”
一个宫女将字条拿给昭元皇后。
昭元皇后拿着那字条走出了临华殿,屋子外面的冷风,让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看着字条,只觉得一股子血往脑门上涌,白婕妤,如今是淑妃了,淑妃竟是被丽嫔害死的!
那字条上写了淑妃是被她害死的,她为了赎罪,选择了白绫这种痛苦的死法。
“翠玲,你派人将此事告诉陛下。”
翠玲一直躲在门外,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不敢往里面看。
虽然在后宫,妃嫔们没少出事,但是宫里已经太平了好些年了,这突入起来的变故,让人无法适应。
“本宫,去寿昌宫领罪。”
昭元皇后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寿昌宫走。
……
天寒地冻,寒风冷冽,树木萧条,寿昌宫的门口齐齐地跪着一众人,为首的是昭元皇后。
“母后,臣妾特来请罪!”
皇后冻得瑟瑟发抖,颤着声音高声喊了一声,磕了一个头。
寿昌宫内,张嬷嬷正在给皇太后梳头挽发髻,听到外面的动静,问皇太后:“太后娘娘,是否让皇后进来。”
皇太后摇了摇头,冷哼一声:“让她在外面跪一会儿。”
宫里发生的事情,她都已经知道了。
她还听说,昨日云朵朵来过,她便猜到,朵朵一定是伤心的不行。
而这一切,身为皇后没能管理好后宫,昭元皇后有直接责任。
两个时辰后,张嬷嬷在皇太后的耳边说昭元皇后怕是撑不住了,整个人摇摇欲坠,皇太后这才让松口人进来。
昭元皇后冻的嘴唇发紫,一进到暖和的寿昌宫,她感觉浑身都十分的麻木,似乎没有了知觉。“臣妾有罪,是臣妾掌管后宫不利!”
“还请母后责罚!”昭元皇后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责罚你有用吗?”
“这些年,宫里发生的事情还少吗?”皇太后冷哼了一声。
“丽嫔害了朵朵的生母,这么多年,你竟然没有去查一查,还得靠着哀家的孙女自己去查?!”
皇太后痛心疾首地说道。
“朵朵,该有多么伤心啊!”
“还记得十五年前,你是怎么说的吗?”皇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昭元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十五年前的那个冬夜,云朵朵屡次要被人害死,后来皇后才查出来时晋王、晋王妃还有郡主,这一家干的好事。
当时她便发下誓言,定当将小公主视为亲生女儿,万般宠爱,护她平安健康长大。
“罢了,后宫的事,哀家也不想管了,一切看皇帝的意思吧。”皇太后的语气很是疲惫。
“还有你,瞧瞧你这是一副什么样子,有损皇家威仪。”
她看着衣衫面容不整的皇后,有些不满。
“穿戴整齐了,再出门。”
“是,是,母后教训的是,臣妾定当谨记在心。”昭元皇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擦了擦脸,连连点头。
“光记有什么用?你得落实到行动上!”
“是,是,臣妾,臣妾定会落实到行动上。”
皇太后挥了挥手,示意昭元皇后可以出去了,她一想到这些事情就头疼,还是眼不见为净。
……
紫宸殿内,云北夜拧着眉头看大臣们的奏折,龙飞凤舞地写了“朕已阅”几个字。
小夏子冲着赵忠全招了招手,赵忠全走出去,小夏子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赵忠全脸色一变。
他琢磨着这件事情的紧急程度和重要程度,决定还是药打断正在批阅奏折的云北夜,“陛下,丽嫔娘娘自戕了。”
云北夜脸一沉,思考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丽嫔是云亦秋的生母。
“自戕了?”
云北夜一头雾水,不明白后宫最近也没出什么乱子,怎么就忽然自戕了呢?
“为何?什么原因?”云北夜合上奏折问道。
“老奴也不知,只是,似乎和淑妃娘娘有关,在临华殿还发现了这封遗书。”赵忠全将那个字条放在了桌子上。
“丽嫔娘娘说是,淑妃娘娘死于夹竹桃的花粉,是她害的。”赵忠全快速地看了一眼字条,轻声说道。
“什么?!”
云北夜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当年,他只以为是她是身子弱,才没能扛过那个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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