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要见见我爸
夏音音差点被噎死。
“慢点。”李如章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帮她拍着后背。
夏音音惊恐的转头看他,你是要吓死我吗?
李如章面带微笑,但是夏音音明明从他眼底看到一片冰凉……
夏音音颤巍巍的端起了酒杯,但是怎么都扯不出笑意来。
“爸,生日快乐!”李如章倒是从善如流,“我今天来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毕竟您跟文姨什么都不缺,而且音音来了,我想您和文姨都很开心吧?”
一番话说完。
夏恒却没有端起酒杯,而是抬眼看着他。
李如章:“爸,怎么了?”
夏恒身在高位多年,该有的威严还是有的,夏音音都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心里一个劲的告诉自己,她就是一透明,一个小透明。
“诗诗,带你妈回房间去。”夏恒说道。
夏诗诗立刻去扶文慧,“妈,我们回房间去。”
文慧:“我要待在这里!”
态度很坚决,她也要看看,李如章到底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夏恒有些担心,“可是你的身体……”
“没事。”文慧给了丈夫一个肯定的眼神。
夏恒拍了怕她的手背,“不舒服就跟我说。”
“好。”
看着两人琴瑟和鸣的,李如章轻笑了一声,“真是鹣鲽情深啊。”
王京站了起来,“我答应了老爷子给他买葫芦头家的酱肘子,我得去了,不然一会队都排不上。”
“瑾瑜,你跟我一起去?你不是爱吃他家的猪蹄?”
夏瑾瑜让他滚,他这会还有个屁的心情吃猪蹄。
“帮我跟你爸带好,”夏恒说道,“说我过两天就去看他老人家。”
“好咧。”王京转身往外走去,“大侄子,车我开走了,明天研究院有个外出的会要我去开,不能没有交通工具。”
“你们研究院真穷。”夏瑾瑜骂了句,“一天天就知道噌老子的车,快滚。”
王京哈哈一乐,又跟文慧和夏诗诗说了再见。
夏诗诗却站了起来,“小叔叔,我送送你。”说着就跟王京往外走去。
王京点了点头,“走。”
这个时间点,夏诗诗留在这里确实尴尬。
夏诗诗拿了个外套,就匆匆的跟着王京一起出去了。
这一下,就真的剩下夏家一家人了……
夏音音觉得自己真的很多余。
夏恒给自己倒了杯酒,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解开了风纪扣,“丫头。”
夏音音立刻坐直了身子,“叔叔你好。”
夏恒倒是被她逗得笑了一下,“抱歉,我可能无法叫你的名字……我有个女儿,跟你同名,甚至长的跟你也有些像。”
这点夏音音早就猜到了。
夏恒又喝了一杯酒,文慧让他少喝点。
“我有分寸……”夏恒看着夏音音,“你今天进门的时候我都恍惚了一下,还以为是她回来了。”
“爸,你是不是喝多了?”李如章将举了半天的酒杯放到了桌上,“死了的人怎么还会回来呢?就像我妈,我i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她的忌日吧?”
“她现在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下,肯定很冷,很害怕……”
“不过没关系,她爱的人却享受着美酒,享受着儿女相陪的天伦之乐,她应该也会觉得幸福的,对吧?爸。”
夏瑾瑜操了一声,他这会正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头发被随意的抓在脑后,精致的眉眼上全是不耐烦。
“这些陈词滥调我真的都听烦了,我说李如章,你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李如章双眼一眯,随后又笑了起来,“是啊,所以我带了女朋友来,这难道不够新鲜吗?”
夏瑾瑜站起身子,双手‘啪’的一声撑在了桌上,居高临下看着李如章,“你以为找个跟音音长得像的,就能恶心到我们了?”
“什么恶心你们?”李如章笑道,“我真的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少装蒜!”夏瑾瑜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过了几天有钱人的日子就往本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没有夏家你屁都不是!”
“别忘了,你就是个婊子肚子里爬出来的!”
“夏瑾瑜!”夏恒怒道,“闭嘴!”
“怎么?”夏瑾瑜转头看夏恒,“我说他是婊子养的,踩着你的痛处了?”
“瑾瑜,”文慧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你怎么能把这种词随便挂在嘴上,怎么说得出口都你?多难听?”
“有什么难听的?别人做得我们说不得?”
李如章一把抓住夏瑾瑜的手,想要用力掰开,夏瑾瑜却是丝毫不让,“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在我手下翻天?”
“放开他。”文慧急道。
夏瑾瑜却猛的一用力,直接将李如章的头‘咚’的一声按在了桌上。
桌上可都是菜,这一下,李如章头上全是油渍。
夏音音都吓了一跳。
“我警告你,”夏瑾瑜冷声说道,“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你现在的所有都是爷赏的,要是爷那天不高兴了,你就得继续去做乞丐,去做婊子的儿子!”
李如章眼底闪过一丝狠辣,捞起酒瓶反身就是一砸,直中夏瑾瑜的头上。
酒瓶四分五裂的同时还伴随着文慧的惊叫声,“瑾瑜!”
文慧冲了过去,夏瑾瑜头上的血已经流到了脸上,她慌的急忙喊道,“快快,阿姨!叫医生来。”
夏恒也快步走了过去,“瑾瑜,头晕不晕?先坐下。”
夏瑾瑜单手抱着头,“没事……”
“还没事!这么多的学,阿姨,叫没叫医生啊?”文慧催到。
阿姨急忙回应,“叫了叫了,刚打完电话。”
“还叫什么医生?直接去医院!”夏恒说道,“得拍个片子看看。”
“对对对,走走。”
文慧扶着儿子往外走去,夏恒也急忙拿了车钥匙,一家三口急急忙忙的走了。
夏音音看着李如章头发上的菜和油渍,很好笑,但她却笑不出来,只觉得心酸。
夏音音找遍全身也没找到能帮他擦擦的东西,便问了阿姨一句,“家里有毛巾吗?”藲夿尛裞網
阿姨摇头,“没有多余的。”
还没有多余的!
夏音音有些恼火,“那就把夏恒的拿来,儿子用老子的毛巾天经地义。”
阿姨在夏家干了很多年了,在高门大户当保姆,她平日里也受到不少尊敬,自然有些飘飘然,“先生的只有瑾瑜一个儿子,哪儿来其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