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太上长老出关
时间一晃而过，这半年来，林然很忙碌，白天得陪师父练习法术，晚上打坐修炼。
韩霜天赋很不错，但是法术是需要时间去琢磨跟练习的，即便林然算是良师，也只多教会了四五个法术。
换作常人会这么多，早就欢呼雀跃了，但在林然看来还不够。
释放法术要调动灵力配合，有施法间隔，勤加练习就能缩短施法间隔，别人才扔了一个，自己就能扔三四个。即便对方境界高一点，多半也防不住。
试炼的具体规则林然并不清楚，也没有去问，估计就是团体作战。有自己在韩霜根本不用出手，给自己加油打气就够了。
半年的练习跟配合，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林然认为自己的计划算是成功了一半。师父不再像刚来时那样冷若冰霜，至少笑容多了不少。
“自己不是杨过，小妮子也不能是小龙女，林然你还得加油啊！”
“咻”
一个鸡蛋大小的冰球直接砸到了林然面门。
“你怎么不躲？”韩霜问道。
“为什么要躲？这么大点能有啥伤害？得像这样才行。”
林然手中出现一个脸盆大小的冰球，浮在指尖，随时准备扔出去。
“你不是说越小越灵活吗？这么大太浪费时间了。”韩霜有些不解，林然说的跟做的完全不一样。
林然嘿嘿一笑，自信的说道，“那是对于普通人，我可是天才，自然得大一点。”
韩霜瘪瘪嘴，这个徒弟总是与众不同，不仅会各种小法术，还有不少自创的伎俩，“球里藏刀”，“球里藏剑”，“刀里藏球”…。
在韩霜眼里这些法术都太阴险，根本不像是正经的法术。
对此，林然的回答是，“用之正则正，法术都是人创出来的，谁规定不能这样用。”
每次跟林然对话，韩霜有种错觉，仿佛林然才是师父，自己是徒弟。
“当，当…”
连续五声钟响，林然收起冰球，看着山顶的方向。
“太上长老出关了。”
一个金丹期修士出关还要这么大阵仗，林然瘪瘪嘴，心里有些鄙视。不过听到钟声，林然也知道试炼要开始了。
“师父，你紧张吗？”
韩霜没有说话，自己本来打算突破到炼气后期，结果每次准备打坐修炼，林然就会冒出来。看到自己生气，林然也不害怕，反而撅起屁股。自己又不傻，哪里不知道林然的打算，无法修炼韩霜也认了，只能下功夫练习法术。虽说半年来的进步很大，但韩霜很清楚，光凭练气中期的修为，很难取得好名次。
“林然，太上长老出关多半就要见你，在他面前可不要吊儿郎当的。”韩霜神色一正，林然的德性她算是摸清了，就是不正经，但面对那位金长老可不能这样。
“师父，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只是五岁的孩子，这是天真无邪。”只是见个人罢了，林然不怎么放在心上。
韩霜脸色一变，冷哼了一声，“又开始胡言乱语，他问你什么就老实回答，没问就不要多说。”
金丹期而已，至于这样吗，放在前世连给自己说话的份都没有。
不过林然也不傻，现在的自己不是前世，至少目前还是惹不起。
“师父你放心，我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懂？”
谭长老之前说过，这位金丹期的太上长老多半也无法辨别隐灵根的真假，林然也抱太大希望，反正有把握证明自己就是隐灵根。
“以前师父在世时，太上长老还偶尔来碧竹。”韩霜脸色多了一些伤感。
韩霜的意思林然明白，修仙者更看重利益，情谊在其面前并不会长久。
水雾阵一直开启除了很费灵石外，效果确实好。虽然来碧竹林的人本就不多，但要想进来就必须得大声呼喊。
阵牌本来在韩霜身上，林然凭着各种手段总算骗了过来。水雾阵能出不能进，除非韩霜自己主动出去，筑基期以下修士别想硬闯进去。
“林然，太上长老有令，速速前往寿安殿。”
听到竹林外的声音，林然瘪瘪嘴，时间比自己预估的早了几天。
“去吧！记住我说的话。”
韩霜眉头微皱，停下了手上的法术，顺手帮林然整理了一番衣服。
“师父，等我回来。”
“谁稀罕你啊！”韩霜忍不住哼了一声。
林然无语，自己的意思是肯定能留在苍穹门，看来被误会了。
外面传话的人还在等着，林然也不再多说，抱了一下韩霜，顺手还摸了一把。
“林然，你下次再动手，我给你掰了。”
韩霜脸色绯红，林然胆子太大了，既然敢摸自己屁股。
“纯属意外，师父我先走了。”
林然嘿嘿一笑，心满意足。
“小妮子跟我斗还是太嫩了。”韩霜生气林然也不怕，最多就是说几句而已，大不了挨两下。
“太上长老的命令，你还磨磨唧唧，真是胆大妄为。”
刚走出竹林，传话的弟子立马开始指责林然出来的太慢。
“师兄，走吧！太上长老等着呢！”
林然没有搭理对方，径直向寿安殿走去。
“林然，你们瑶光一脉太放肆了。太上长老为了查验一个不知真假的隐灵根还要亲自出手，你倒好，墨迹了半天。”
林然没有说话，完全懒得回答。其他几脉把自己一脉看做了眼中钉，以前不知其中缘由，现在可一清二楚。
见林然不仅不回话，还越走越快，传话的弟子脸色相当难看。
“林然，我说了大半天了，你是哑巴吗？”
“师兄你说什么了？不是要见太上长老吗？”
林然心里冷哼了一声，一个跳梁小丑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哼，你折腾不了多久，这次试炼你们瑶光一脉没有机会。”
林然当作没听见，反正不是第一次被针对。
“到了寿安殿，不要多看，不要多说，问你什么就答什么。见了太上长老要行跪拜之礼，三叩九拜…”
传话的弟子也不想多说，但是这次自己是专程来传话的，要是林然不知礼数得罪了太上长老，自己也得跟着遭殃，否则哪里愿意多说，巴不得看瑶光一脉的笑话。
到了寿安殿外，传话的弟子瞪了林然几眼示意要记住自己说的话。
“老祖，林然带到。”
“让他进来，你下去吧！”
听到里面的声音，传话弟子应了一声，接着后退离开了寿安殿。
林然平复一下了心情，里面的人是这一世目前遇到的修为最高的人，至于“易”只是个记忆，不能算。
“弟子瑶光一脉林然，拜见老祖。”
本来不想跪，但实力差距太大，林然只能忍下。
“你不是修炼的《清心诀》，而且还是炼气后期，胆子不小啊！”
对方乃是金丹期，能看出自己修为完全在意料之中，不过自己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弟子入门前曾梦到过仙人，是他传我仙法，也是他告诉我隐灵根之事。弟子虽然不是修炼的《清心诀》，但师父对我恩重如山，瑶光一脉乃是弟子的根。”
或许是听懂了林然的话中深意，原本黯淡的寿安殿突然亮了起来，林然也看到了太上长老的样貌。
一个面容枯槁的老头，身上穿着一件蓝色长袍，此时正紧紧盯着林然。
论心性林然自认不输于任何人，别说金丹期就是再高几个境界也难看出自己真假。
“我不管你来历，只要对苍穹门有危害，我必定会斩了你。”
仙人授法之事在修仙界并不少见，但通常被选中之人来历非同一般。金长老知道林然有所隐瞒，但苍穹门乃是自己的根，有些话不得不说。
“瑶光一脉也是弟子的根。”林然直视着这位金长老，斩钉截铁地说道。
跟金丹期硬掰手腕乃是找死，但林然知道对方会有顾忌，并且自己的话也是再告诉对方自己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这次试炼会在三日后开始，只要你能进前十，瑶光一脉至少能再存在五年。”
“老祖是在跟弟子做交易吗？”林然忍不住问道。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但你要知道不论哪一脉都是我苍穹门的弟子。我曾经答应过滕师兄要关照一下刘丫头，但她太倔了，终究走上了绝路。”金长老活的太久，早已没了当年的锐气，也不想去争论。
师祖要强，林然心里清楚，既是修改功法又自创瑶光一脉就能看出来。这样的人不会接受嗟来之食，如果不早逝，今后必定会成为大人物。可惜师祖运气差了点，或者说命运使然。
“老祖寿元还有多少？”林然问道。
金长老神色微动，面前这个孩子自己突然有些看不透了。
“还有三十余年。”金长老并未隐瞒，开口说了出来。
金丹期寿三百，三十年对于普通人算是半辈子，对于修仙者不过几次闭关。
林然有此一问，其实是在试探对方的态度。一般的修仙者不会随意告诉别人寿元之事，毕竟谁敢保证自己没有敌人，要是被敌人知道所剩寿元，在自己大限之时过来寻仇，如何能抵抗。
“老祖有把握更进一步吗？”林然想再套点近乎，再次问了一句。
“你先下去吧！你现在是隐灵根，等级还不低，我这一关算是过了。”金长老摆摆手，示意林然可以走了。
老头不愿多说，林然明白对方多半是没把握，不过得到对方的认可，那此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至于对方的威胁，换作林然也会这样做。一个五岁的孩子身怀修为本身就令人狐疑，何况还跟自己对答如流，要是没有古怪，才见了鬼了。
不过林然的回答也让对方放弃了继续追问，只要不是奔着灭绝自己门派来的，这种善缘可以结下。修仙者看重利益但也在乎因果，衣钵之恩在修仙界颇被重视。虽然叛师逆道者也有，但始终只是少数。
“瑶光也属于苍穹门。”
老头声音低微，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但林然却清楚对方的意思。这是在告诉自己，不要做的太过，瑶光属于苍穹门，其他脉也是。
“弟子告退，祝老祖能更进一步。”
对方释放了善意，林然没有拒绝，只要其他六脉不太过分，自己也会跟起和平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