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倒爷
三十块灵石在手，林然觉得可以开始进行自己的计划。
坊市上的各种材料不少，很多人没有时间仔细辨别，但林然却有时间。只是今天在坊市已经太过招摇，林然决定等几天再来。
三十块灵石对于炼气期来讲已经算是不小的财富，财不外露的道理林然当然明白，为了不被人盯上，林然打算直接回苍穹门。
坊市有坊市的规矩，那就是不能在里面动手。
徐文杰所赠的符乃是神行符，贴在腿上速度能快上好几倍。
本来有不少修士盯上了林然，结果一出坊市，连林然的影子都瞧不见。
回了苍穹门，林然立马进了竹林小屋。
按照往日的习惯，林然抱了一下韩霜，闻了一下对方身上的香味，才心满意足。
“师父，灵石放在我身上，我心静不下来，还是还给你吧！”林然拿出两块灵石，放到了桌子上。
韩霜太穷了，加起来不过百十块，林然心里不忍。
“你不是说要去除心障吗？这么快就好了？”韩霜并没有收下，灵石只是俗物，给徒弟的怎么好意思再拿回来。
“每次摸着这石头，我心里就不自在，毕竟是师父的东西，要是用了我实在舍不得。”
“你不是说是石头吗？那么心疼干嘛？”
“别人给的石头再多我都不要，只是师父给的我才舍不得。”
“油嘴滑舌，你才五岁，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韩霜脸上微微发烫，林然每句话都如同故意在挑逗自己一样。
“我爹教的，他说看到漂亮姐姐要嘴甜一些，我的师父乃是仙女，自然要实话实说。”
反正老爹不在，这个锅肯定得帮自己背上，毕竟自己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总不能说是天生就会吧！
“行了，你现在也算是苍穹门弟子，修炼才是正事。”
“师父，这《清心诀》我修炼起来总感觉有问题，手脚发凉，晚上睡觉还会感觉四肢僵硬。”
听到林然的话，韩霜眉头紧蹙，这种症状自己也有。最近因为林然的打扰才没有像之前那样刻苦修炼，因而这种感觉小了不少。
“是不是因为这功法属性跟你不合？毕竟是女修的功法。”
韩霜其实也很无奈，自己这脉乃是师父在世时开创的，结果才几年师父就走了，很多东西都没有，诸如功法这类的只留下了一门《清心诀》。林然虽然是苍穹门弟子，但毕竟属于瑶光一脉，功法只能修炼脉主给的，要想修炼其他功法则需要脉主去争取，或者跟别的脉交换。
作为脉主，韩霜不仅是修为最低的，连地位也是，真说起来还不如其他脉的内门弟子。
“师父，是不是功法的问题？”林然装着疑惑地说道。
韩霜已经有了怀疑，林然打算先探探口风，最好让韩霜知道功法有问题。
“功法乃是你师祖留下的，她乃是筑基期的修士，怎么会有问题？”韩霜摇摇头说道。
得嘞，师父对师祖太崇拜了，或者说太信任了，根本不会去怀疑。
“我是说如果，假如功法有问题怎么办？”趁热打铁，林然再次问道。
韩霜沉默不语，这个问题自己从来没想过，以自己感受来说，师父是不会出错的。但师父一直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破到筑基期后突然离世？门内长老给的说法是走火入魔，但《清心诀》本就是修心养性之法，怎么会走火入魔？何况师父当时的死状很是奇怪，全身如同被冰块冻住一般，还是太上长老出关用了三味真火才火化成功。种种迹象让韩霜无法理解，之前一直觉得是自己修为太低，如今被林然这么一讲，或许跟功法真的有关系。
看到自己师父眉头时皱时松，林然心中松了口气，至少小妮子不傻，多半有了自己的判断。
“林然，你先不要修炼了，等太上长老出关，要是你真是隐灵根，我会让你拜入其他脉。你不是隐灵根，我就送你下山。”韩霜说完，神色微动，心里多了一些烦躁。
《清心诀》林然几天前就拿到了，但却看不出里面的问题，更别说修改了。功法本就是修士对天地的感悟，除了创出功法的人，外人很难对其进行修改。当然要是对天地感悟够深，那倒是可以尝试。
“师父，你也别修炼了。不论我是否是隐灵根，我生是瑶光一脉的人，死是瑶光一脉的鬼。”
“你天天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要不是看你只是五岁的孩子，我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藏了一个老妖怪。”韩霜推了推林然的脑袋，这个徒弟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林然点点头，认真地说道，“我就是老妖怪，还是个几百岁的那种。”
“好了，你出去吧，最近不要修炼《清心诀》。”韩霜不想多说，示意林然可以走了。
自己说实话也没人信，林然心里有些郁闷。
熟练地靠近了韩霜的怀里，或许是因为刚才林然说的话，韩霜轻轻拍了拍林然的背。
足足靠了好一会，林然才转身离去，倒不是不愿意多待下去，而是鼻血又快流出来了。
回到自己竹屋，林然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小半，至少自己师父开始怀疑功法，那肯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不要命的修炼。
修炼到筑基期，林然估计不会太久，有前世的经验加上“易”留下的功法，最多两三年就能成功。
修仙坊市那边，最近几日林然并不打算去，容易被人盯上，在竹林也很悠闲，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靠进师父怀里。当然，林然也没忘记提醒韩霜不要修炼，毕竟境界越低以后更换功法也更容易。
至于准备给韩霜的功法，林然早就选择好了，名字就叫《玉女心经》，跟《清心诀》的特性相似，等级自然不低。对于亲人林然从来不是小气的人，只要自己有的都愿意给。
簪子在第三天就被林然送给了韩霜，说辞就是“娘亲给的，师父像娘亲一样，看到师父就像看到了娘亲。”因此韩霜并未拒绝，由着林然给她戴在了头上。
过了五六天，林然再次去了坊市。
这次林然不打算卖储灵液，这种东西要少卖。一来不容易被人盯上，二来奇货可居，卖的多了就不值钱了。
何谓倒爷？看到林然的做法就很清楚。
在各个摊位上来回走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拼命跟摊主杀价，最后还要让摊主再搭上一两样赠品。直到身上的灵石全部花光，林然才在路边摆出了自己的摊位，开始对外出售。
为了保证东西全卖出去，林然把韩霜的腰牌放到了摊位上，背面的亲传弟子标志分外惹眼。
有苍穹门的身份，路过的修士大都会看上几眼，要是看中某物，就会询问林然。
“这个是什么？”其中一名修士拿起一个圆溜溜的东西，问道。
“白毛鼠的眼珠，专门用来辨别剧毒的。只要放在需要辨别的毒物上，珠子亮了就代表有毒，没亮则是无毒。”林然回道。
听到乃是识毒的宝物，旁边一人立马站了出来，跟着问道，“多少钱？”
“一百灵石。”林然伸出一根手指。
“能否便宜点？”
“你是今日的第三位客人，便宜三块灵石如何？”
男子咬咬牙，掏出了一块中品灵石，自己最近需要去一个沼泽探险，有这东西肯定会更加方便，关键时刻或许能救命。
林然扔给对方三块灵石，把那块中品灵石放进了自己怀里。
旁边看热闹的人不少，瞧见男子花了一百块灵石买了一个眼珠子，心里有些羡慕。但林然摊位上的东西价格都不便宜，之前买东西的人都花了不少灵石。
“这是什么？”
有人询问，林然就会认真地介绍，不论对方买与不买，这是生意人的修养。“这东西是山麝的内宝，专门治疗男人不举，药到病除的那种。只需每次切下一小块，温水泡服，最多半月必定根治。”
听到是这东西，旁边看热闹的忍不住笑了起来，纷纷嘲讽道这东西应该卖不出去。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脸色尴尬地走了出来，拿起那就东西问道，“多少灵石？”
“五十灵石。”林然脸色未变，大多数修仙者会斩断七情六欲，但还是会有人好这一口。有些方面能力不足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听到价格，男子有些犹豫，本来只是看热闹的，但这东西对自己确实有些帮助。自己所修的功法使得身体有些缺陷，此物刚好能弥补回来。
“能便宜吗？”
“你是第四个客人，便宜四块。”
男子不再犹豫，掏出灵石拿着东西就跑了，男人不举这事确实有些丢人。
旁边的修士虽然知道男子不好意思，但还是笑了起来。
前后一两个时辰，林然摊位上的东西再次卖光。
在路边的摊位上买了几张神行符，顺便又买了几张灵罩符，林然再次走出了坊市。
上次三十块灵石，有些修士或许不会下死手，这次身怀巨款，林然做了好几手准备。
坊市回苍穹门需要从后面上山，林然知道多半有人会在路上埋伏自己，直接绕到了前山。一路上灵罩符跟神行符就没断过，即便有暗器之类的攻击也能全部挡下来。
再次回到竹屋，林然脸上才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