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第章 放弃的只是自己
“你想放弃。”宋瑾一下就猜到了余笙的决策，不过他并未表现得有多惊讶，只是一针见血指出了她的弱点：
“余笙，你不会甘心的，明明只差最后一步。”
“imd比赛我可以再等三年，可乔安安的病情已经不允许我继续等下去了。”她缓慢说着：“感情与利益，我做不出选择。”
“你明知道，imd比赛自从五年前最后一场比赛，就已经隐隐宣布这场比赛将会是最后的决斗，他们已经在想，这个比赛已经无法继续存在下去，谁若是能获得这一次的冠军，在调香界，会成为最巅峰的存在。”
宋瑾他停下脚步，转身静静地看着余笙：
“如果错过，以后不会再有。”
余笙没有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她勉强笑了笑，忽然伸出手，紧紧地抱着宋瑾，那双骨指分明的大手也缓缓回拥住余笙。
“肖潇呢？他知道？”宋瑾轻声问道。
余笙摇了摇头：“乔安安并不想让他知道，我并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情况，明明彼此相爱，一方却总要摆出已经放弃的态度。
但既然乔安安不愿让他知道，那我会想办法帮她瞒住。”
“余笙，这一点，我有必要指出，是你的错。”宋瑾轻抚她的脸，摩挲着她的红唇，吻上去轻咬：
“他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余笙沉默了一会儿：“我已经答应过乔安安，她爱肖潇，也是最了解肖潇的人，她最能做出明智的选择。”
宋瑾反握住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余笙，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身患绝症的是我，我费尽一切心思瞒着你，待我走后，你偶遇了我的葬礼，知道了我的逝去，你的心情是怎样？”
“绝望，痛苦……”她缓慢说着最后一个词：“恨之入骨。”
追寻你那么久，换来的却只有你的避而不及，原以为你恨我，厌我，待你离去，才知晓彼此的爱意，你的隐瞒，成为我最大的恨意。
明明可以相守，却非要选择在彼此最爱的时光离去，再不复还。
宋瑾牵起她的手，把她往家的方向领去：“这个地方离你租住的地方抄小路的话不算太远，不如走着回去，赏春日风光，池塘月色。”
走了没一会儿，宋瑾忽然轻声说道：“余笙，你太容易放弃了，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一旦遇到了抉择，你总会率先放弃自己。”
余笙一怔，为自己辩解：“恐怕你理解错我了，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放弃我自己。”
宋瑾轻笑一声：“余笙，在你固执的认知里，你总认为自己是对的，每一次都不愿意为自己考虑，就连能关系自己一生的比赛，竟然也想着放弃。
你有没有想过，你那个朋友知道你因为她从而放弃了这场比赛，她到死都不会原谅你。”○
他说的很对，余笙没有说话，她在想自己所放弃过的决定，当apep遭遇分流，新任首领与自己形成两大权势，她毅然选择了退出，不愿意再卷进这场风波里面。
口口声声说着apep的信仰已经被毁灭，可导致它毁灭的原因，就是kaiserin本身。
如今自己的信徒受到了迫害，自己却不愿去拯救，不愿参与，冷淡漠然而残忍的态度，不正是apep现在的信念吗？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改变自己的这一个弱点，她紧紧地握着身旁人的手，不知所措。
“余笙，继续走自己的路，所有人都会为你的选择感到高兴。”
宋瑾的声音轻缓，一点一点地劝导余笙，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块芒果糖，剥开糖纸塞到余笙的口中。
芒果味道的清甜一时间让她说不出话来，宋瑾忽然停下：“到家了。”
余笙这才发现，和宋瑾在一起度过的时光总是特别的快，不知不觉间，就已经从咖啡馆走到了家门口。
忽然转过头吻向余笙的唇畔，这个吻轻柔辗转，温柔缓和，将余笙的心房一点一点地沦陷。
过了很久，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临走之前，他和余笙微笑着说：“记住自己的选择，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就好好走下去，现在时间还早，好好睡一觉，准备明天的上班。”
“明日我会去拜访一下你的姥爷，晚上再去公司接你。”
余笙想了想，最后和宋瑾认真地说：“等你见到我姥爷，一定要表现得差一点，譬如说要不小心把他珍藏的古书给弄坏一点点，这样就能凸显出他乖孙女的好了。”
宋瑾轻笑，修长的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心机很深啊。”
余笙呵呵一笑：“还是比不上当年的你。”
早晨准备出发去公司的时候，乔安安也准备离开，她收好余笙给自己的邀请函，对余笙笑着说：“放心好了，这一次我不会让他发现我的。”
余笙点点头，但还是不信乔安安的话，也没有告诉乔安安，真正爱你的人，不管你站在什么地方，他总能第一眼发现你，然后朝你走来。
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后，她对乔安安嘱咐：“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提我的名字就好，如果再不济，就提我姥爷的名字，城南许家，我相信没有人会不知道。”
乔安安感叹道：“这么看来，就山东乔家最落寞了，估计把我家祖上十八代给请下来，都不带有人认识。”
余笙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和她叮嘱：“如果身子感到了什么不适，必须要和身边的人求助，我已经率先向那边打点好，如果出现什么情况，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放心，肖潇并不知道我的行动。”
乔安安无奈地说：“你放心吧，乔姐我自打拿到病危通知书快十年以来，除了疼痛以外，恶化程度都是比较缓慢的。
总不可能参加个学术研究会，就急的把我的病给逼出来吧。”
不过提到这点，乔安安又有些担心，问余笙：“笙笙，你说这什么……那啥化学还是武力的研究会，就我这智商，能听懂吗？”
余笙也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戴着耳机听歌，如果遇到有人来和你交谈，就说自己在研究一个保密技术。”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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