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章 脑子有问题
然而,他们对穆暗笑的这一声冷笑也是感到了疑惑。
“你这什么意思?”飘不屑问道。
穆暗笑看了一眼风起时,说:“意思就是,我觉得你这魔头太装了,平日里,也没见你去管过凡人,这会儿用这种语调说话,让我觉得可笑。”
飘眯了下眼睛,说:“谁说我不管。”
“你管过吗?”
“人家日子过的好好的,我管他们干什么?”
“前几个月,有一个妇女去了后山,然后被一个妖怪抓了,有人来求你帮忙,你直接给人家拒之门外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穆暗笑说的是前几个月,后山来了一个鹿妖,因为饥饿的关系,就抓了一个随夫上山砍柴的妇女,最后,那家人来找飘帮忙,飘当即就将人家撵走了。
要不是穆暗笑路过,那妇女可就危在旦夕了。
所以每每想起那件事儿,穆暗笑就觉得飘是一个坏家伙。
飘点头:“记得。”
穆暗笑冷哼一声:“我以为你都忘记了。”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穆暗笑又瞥了一眼风起时,“你别试图在沈疯子面前表现出一副好人模样,真的很恶心。”
恶心这个词,是飘最讨厌的,现在听穆暗笑一说,他也是火大:“穆暗笑,我给你脸,你别给我不要脸。”
“你这明明是给沈疯子脸,哪里给我脸了。”
“穆暗笑,我发现你不是一般的不讲理,是非常的不讲理,那件事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飘怒视住穆暗笑的脸,“抓那个妇女的是一个食草的妖怪,你也不想想他怎么可能会吃人,所以,我”
“所以,你就觉得你没必要出手。”穆暗笑打断。
飘:“”
那天,飘就是这样认为的,因为在魔头的理念里,人,不该帮就别帮,因为最后和人有上关系,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儿,所以他就带着这个理念,尽量不给自己惹麻烦!
而且,当时他从老头的叙述中,也听出,那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儿,他认为鹿妖会放了那妇女,所以也就不想着帮那个老头了。
谁知,时隔几个月后,穆暗笑会提起这件事儿,这令他也是懊恼。
穆暗笑看飘不语,叹了口气:“那天,我去了。”
飘冷问:“然后呢?”
“和你想的不同,那鹿妖差点吃了那个妇女。”
穆暗笑所说的吃,不是吃肉,而是吸食元气。
当然,她觉得没必要跟飘说的太清楚,所以就这样说了。
飘说:“你感谢我吧!”
然而,穆暗笑没想到飘的脸皮既是这么的厚,深呼一口气,她不屑道:“我凭什么感谢你。”
“如果我没有拒绝那个老头,哪有你表现的机会。”
穆暗笑并不认为那天的自己是在表现什么,她只是想救出那名妇女,所以被飘这样一说,她很生气。
但想飘对自己的看法,她也懒得和他解释什么了。
于是,她二话不说,一把推开飘朝着房门外走去。
飘以为穆暗笑会和自己在争辩一会儿,谁知,她既然走了。
“她生气了?”他看着风起时问。
风起时说:“鹿妖是不吃人,但会吸食人的元气,如果穆暗笑那天不救那个女人的话,那女人怕是凶多吉少,还有,”他说,“穆暗笑虽然贪生怕死,但是她是真心想要救人的,并非表现,你这话说的的确有点儿过了。”说完,他走了。
飘愣了愣,打眼看向屏风:“什么情况?意思,我错了?”
随即,安言从屏风后绕出来,走到飘的面前:“那些人,估计是被妖魂抓起来了。”
“什么?”飘没明白安言的话。
安言说:“五十个妖魂,都是来找穆暗笑报仇的,你能不能帮帮她。”
十年以来,安言无时无刻都在骂穆暗笑。
飘从来没有听安言说过帮她的话,这一听,他也是一惊:“你什么情况啊?”
“你就帮帮她吧!”安言说,背过了身。
飘疑惑,“你这变得的有点儿快。”
刚刚,穆暗笑洗澡的时候,将所有妖魂的名字都倒背了一遍,中间还提到了安言,这让安言觉得惊讶。
因为在这之前,安言一直以为穆暗笑都已经将自己忘记了,她从没想过穆暗笑会提起自己,而且说她的时候,还特意停顿了一下。
这让安言稍稍有了一丝感动。
“她提到我了。”
飘问:“你出来见她了?”
安言说:“没有,也不知道她脑子犯什么神经,在那里没事儿背名字,到我的时候,她将我的名字念了好几遍,所以”
“所以,你就被感动了。”飘打断。
安言微微点头。
飘以为安言为什么呢,半天就是因为这个这也是让他觉得好笑。
安言问:“你笑什么?”
飘边笑边说:“我笑你,之前还把那家伙恨到了骨子里,这就被她呼唤了一下名字,就转变看法了,你太单纯了吧。”
安言看着飘一脸嘲笑自己的表情,犹豫了一下问:“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
闻言,飘顺势收住脸上的笑意,想了想说:“不知道。”
“你觉得她善良吗?”
“善良?”飘重复了一遍,又想了想说:“这个问题,我没想过,反正我觉得她挺傻的,就感觉,脑子有问题。”
一年间,飘算是各种整蛊了穆暗笑,这期间穆暗笑每次的态度都不同,但是胆怯和怂占有大部分,嚣张只占一小部分。
当然,穆暗笑的嚣张说来也是神奇,她只为了别人对飘嚣张,从不为自己,每次他驱赶她的时候,她都会乖乖离开。
而那些被穆暗笑帮助过的人,却没有一个感谢她的,一个个都在背后说着她的坏话,有好几次,飘也看见她听见了。
但,说来也是奇怪,穆暗笑既然不生气。
从这一点儿看来,飘判定穆暗笑是一个傻子!
安言点头:“我也觉得。”
“你也觉得?”飘对安言的回复感到诧异。
安言说:“嗯,我觉得她就是有病,抓我的那一年,那么厉害,眼睛都不眨一下,冷漠到吓死个人,但是现在,却又这样煽情,真搞不懂她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