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擂台比斗
“请。”
“请。”
墨衣门演武厅内，擂台之上，两名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互相抱拳行礼。一胖一瘦，形成鲜明对比。
话一出口，两人几乎同时一跺脚便斗在了一起。两人你来我往，全力相搏，一时间难分胜负。
“好！好！”
擂台之下，几十个少年看得津津有味，声嘶力竭地叫嚣着。
在人群边上，有人窃窃私语，“胖虎和瘦猴不是师兄弟嘛，怎么干起来了？”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刚进来呢。”
“我也不知道。”
“呃……”
这时，旁边一名弟子加入了这场对话。
“我知道啊。”
两名弟子同时开口道：“快说快说。”
“今早在饭堂，胖虎端着饭心不在焉的走着，瘦猴使坏伸脚把他给绊了，当场摔了个狗啃泥。胖虎要他道歉，瘦猴不干，两人就在食堂吵了起来。然后就上擂台了。”
“嚯，这瘦猴有点过分哈。”
“谁说不是呢。还有啊，这次比斗是十三师兄做裁判。”
“切，十三师兄是何等人物？怎么会有空来我们这儿。”
“喏，那不就是。”
“我滴个乖乖，还真是。”
……
擂台上的比斗还在继续，擂台下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响彻整个演武厅。
欢呼声、喝彩声、人声鼎沸，像是淹没了冬季的寒冷。
杂乱！喧闹！燥热！
这就是此时演武厅内的景象。
在台下另一边……
“你觉得胖虎和瘦猴谁输谁赢？”
“当然是瘦猴了，他速度快啊。”
“我觉得胖虎赢。要不咱俩打个赌？”
“赌什么？”
“要是胖虎赢了，你把我床底下那堆袜子给洗了。”
“那要是瘦猴赢了，你也给我洗？”
“呃……成交！”
甚至还有人扯开嗓子做起了生意。“下注了！下注了！”
擂台比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擂台下更是嘈杂。
演武厅角落，两人对台上似乎提不起兴趣。
其中一个长相清秀，脖子上挂着一颗白色珠子，龙眼大小，显得格外瞩目。另一个嗑着瓜子，不停将瓜子壳吐在地上，显然对台上的的比斗漠不关心。
见台上二人已拆了三四十招还未分胜负，这时少年停下嘴里的瓜子，摇头说道：“没意思，”用手肘轻轻捅一下旁边的少年说道：“老陆，评价一下呗。”
这两个少年当然也是这墨衣门弟子，脖子上挂着一颗白色珠子的叫陆离，嗑瓜子的叫宋俊。
陆离面无表情，说道：“速度快，招式稳，可惜这种打法太老实了，一板一眼，缺了应变能力，而且招式之间的衔接太过生硬。”
宋俊笑嘻嘻说道：“完全同意，上擂台是分高下的，又不是表演，拳是拳掌是掌的，”看着擂台上还在相互拆招的两人，“快看这个，黑虎掏心，嘿嘿嘿，才刚出手就被对面看出来了抢先护住心脏位置，都这样了还不变招，还是直直掏过去了，要是我就中途变爪为拳，向上抬三寸，他还怎么防？还有这招，阳关三叠，前后共三掌，威力一掌胜过一掌，也让对手提前防御了，然后三掌打完居然撤了攻击，”嘴里说着话，右手抬起呼呼呼拍出三掌，随后猛的一收，正是阳关三叠的招式。
接着说道：“对手也同时撤了防御，很明显对手很了解这招。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趁这个时候再补上一掌。阳关三叠，我偏要来个四叠，必能逼得对手手忙脚乱，这时只需乘胜追击，之后使几个虚招，随便卖个破绽，胜负就可分了。”
看着擂台上的两人，陆离道：“要分胜负了。”
擂台上，胖虎猛地向瘦猴扑去。瘦猴侧身躲开，一伸脚，把胖虎绊倒在地，再一转身，压在胖虎身上，两只手臂紧紧缠住胖虎脖子，胖虎动弹不得。
台下弟子异口同声，“一，二，三……十，好……”纷纷拍手叫好。
人群某处，某弟子拍拍旁边一脸沮丧的同门，得意说道：“我的袜子就交给你了哈。”
……
这时，十三师兄飞身上台，“十息已过，胜负已分，侯林胜。”
胖虎有些不服气，开口道：“十三师兄，我……”
话还没说完，一股大力袭来，胖虎身体倒飞出好几米，重重摔倒在地上，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是十三师兄出的手！
十三师兄冷眼看着地下的胖虎，“我再说一遍，侯林胜，听懂了吗？”
“是，是。”胖虎艰难爬起身，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远远看到这一幕，宋俊感慨，摇了摇头，“觅灵境就是霸道哈。”
话说完，随手往兜里掏，没瓜子了。嘿嘿一笑，拍了拍手对陆离说道：“走了，没什么好看的了，要不要一起？”
两人就走出了演武厅。
“老陆，现在你要是对上咱这位十三师兄，胜负如何？”
“擂台上，他胜。”
宋俊接着问道：“那擂台下呢？”
陆离知道宋俊口中的擂台下是什么意思，随即咧嘴一笑：“我能把他揍成猪头。”
这句话将宋俊吓了一跳。
两个月前的某个深夜，两人将十三师兄引到后山。再凭借彼此完美的配合，将已是觅灵境一层的十三师兄狂揍一顿。
而现在，陆离一个人就够了？
“老陆，仅仅是能感悟到灵气而已，就能变得这么强？”宋俊问道。
“不错，感悟到灵气，各个方面都能提高很多。”
“人比人气死人啊，”宋俊哭丧着脸，“明明学的都一样，我却连个屁都感应不到，估计是难了。哎，算了，不提这个，这雪后初晴大好天气，我要到处走走，透透气，你呢？”
“你去逛吧，我不去了。”陆离拒绝。
“就知道你不去，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