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雨
“当你在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舒静扯着我的衣服往篮球场跑去,我心中胆寒,油然而生的感觉实在是猝不及防,我忙问舒静今天几号,她踹了我一脚说“你是不是傻了,日子都不记得了,今天95啊!”
我攥着手里的发票,实在不知该如何。最后决定把这一系列事情告诉她了。舒静伸出细嫩的手臂,指着手表,“你看,我的手表上显示95号。怎么会错,发票可能打错了,小店吗,估计是假的。”“那报纸呢?”
“我…你肯定在骗我!别闹了。”“哈哈哈哈哈,上当了吧!”我大笑起来,想着这事悬乎,舒静也不知道啥,别让她瞎操心了。舒静瞥了我一眼,又踹了我两脚,便往食堂走去,我忙跟着去了……
乌云密布,滚滚翻墨倒入天空,瞬间食堂昏暗无比,一些人围在窗边看着这诡异的天气,黑暗中舒静一个人默默地吃着饭,我握着两只筷子戳着米饭,毫无胃口。
突然间,一到闪电划了下来,映出了舒静苍白的脸庞,紧接着,一声炸雷,“轰!”震天动地,舒静的右手一抖,筷子掉落在地上。整个食堂哄闹了起来,七嘴八舌。我不禁伸手抓住了舒静的手,“没事吧”“没,没事”
这时,食堂的灯亮了起来,刺眼,让人睁不开眼睛,舒静抽出了自己的手,我挠了挠头,笑了,望向了窗外。
“这雨不知道什么停”我回头看了看舒静,她微微抬着头,看着窗外,一缕发丝在她的耳旁飘荡,我愣神,久久才“嗯”了一声。雨水立马淹没了窗户玻璃,整个水流如天幕一般,看不清楚外面的景象。程天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也没说话。
该死的天气,像是空中无尽的池水,一泻而下。为了防止雨水的进入,食堂的门窗都关了起来,几乎整个学校的学生们都被困在食堂内,呼吸声,讲话声,嘈杂不断,空气慢慢随着吐出的气体变得闷热起来,不远处的小胖墩早已汗流浃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雨水没有变小的痕迹,又是一道闷雷,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在食堂门口脱了鞋子冲了出去。确实,实在是太闷热了,简直快窒息了一般。我靠在柱子的一旁,和程天说了发票的事情,可正当我掏出口袋中的发票时,却发生看意外。
94号,95号,怎么会我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发票,已经被我攥得发皱,手心的汗慢慢渗透进了纸张,“你搞我啊?”程天锤了我一拳,我艰难地笑了,只能说自己看错了。与舒静告别,我和程天也决定冒着雨跑回宿舍,并准备带把伞给她,走出食堂的门口,外面早已是水漫金山,夹杂着泥土的雨水,淹过了脚踝,走时,还能感觉到树枝的碰撞。
艰难的爬上楼梯,回到宿舍拿好伞,发现那滂沱大雨居然停了,转瞬间的天气变的让人迷幻,下午五点多的阳光,居然如此的刺眼,伴随着云朵的遮掩,在这一明一暗的变换中,透露出淡淡的温馨。慢慢的,云层开始散去,裸露出的太阳,耀眼,李阳拎着球鞋走出了宿舍门,准备晒一晒。
“看啥呢?”“没啥,有点无聊,”我掏出被雨水打湿的发票,上面的蓝色字迹已经化成了一团,再也看不清楚什么了。转身回到宿舍,我扔进了垃圾桶。赶紧冲了一个澡,程天早已经不知去向,我与小胖墩往教室走去。
教室里,大家都在吐槽刚刚的大雨,女生们来不及吹干头发便来了教室,拿着吹风机躲在后面吹头发。一会儿,数学徐老师进来,今天轮到他看晚自习。时间飞快,我抓着头发,看着英语报纸,啊,这些可恶的字母,这些单词,啊,我叹着气,小胖墩传来答案,我顺手获取了情报,搞定了作业。
雨后的校园湿漉漉的,窗外传来了阵阵虫鸣,我趴在桌子上,用抽纸当做枕头,睡了过去。“砰砰砰”哪里来的敲门声,我惊醒在床上,卧室的门在剧烈的抖动,声音越来越来响我怎么在床上?穿上拖鞋,我打开了卧室门,眼前一片空白“噗”一口鲜血喷出,我靠在一棵参天大树旁边,手中握着一把长刀,钻心的疼,我扯开衣服,发现胸口血肉模糊,焦黑的肉混杂着鲜血,我这是怎么了?眼前一黑再次醒来,我眼前一片黑,伸手看不见五指。
猛烈地摇晃,“风越!风越!大班长!”我转头一看,正是小胖墩,“晚自习下课了,”“哦”我擦了擦口水,收拾好课桌上的书本,便与小胖墩准备回宿舍。
路过小卖部,小胖墩忍不住冲了进去,我搓了搓手,想去操场抽根烟,经过一场大雨,整个操场湿漉漉的,也不见有情侣过来,我抽着烟漫不经心的走着,不知不觉又来到那个狗洞边,手插着口袋,一根,两个,三根烟头晃晃悠悠地旋转,掉落在地,我咽了咽口水,还是伸出了手,果不其然,那次之后,洞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不死心,试着踹了两脚,没有发出“咚咚”的空心声。
3米高的墙,挡住了我的视线,挡住了外面所有的一切。我用餐巾纸包起地上的烟头,准备带回宿舍扔掉。起风了,秋日的些许寒冷开始透露出来,我忙上楼回到宿舍,只见楼道里,李阳,李杰在吃呼呼的吃泡面,随手扔了我一桶。
“这哈尔滨红肠真不错”“那是自然”“哈哈哈哈哈哈…”“嗝~舒服~”“糟糕,我的作业还没写完…”“我日,我也没写完,”“一会找人抄抄,不急不急,”“有理有据。”学生的生活,朋友的生活,我常幻想有着一帮朋友如如此,共同生活一辈子,买间单身公寓也可以。哈哈哈哈哈,躺在床上,或许是我想多了吧,这些事,烟抽多了?产生的幻觉?或许吧。小胖墩已经是呼声大作,程天还在玩手机,我一枕头扔了过去。“啊呀,麻啊!”“这不是想你了嘛?”“别,我不好这口,”我笑了,皆着又是沉默。恍然,程天转头看向我,手机的亮光把他的脸照得发白,“你发票日期看清楚了吗?”他动了动嘴唇,我心中一咯噔。“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