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入梦
秋季的早晨,略有微凉,一抹黄澄澄的太阳高高悬挂在东方,照进了东阳王府的翠华殿的内。宋函怡在案桌旁用毛笔仔细的研磨的画着自己梦里出现的那个男人的模样,自从她记事起这个男人就出现在她的梦中,每次的梦里场景都是大相径庭,有开心的、有悲伤的,但是更多的时候是充满快乐的。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丫鬟莲心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着案桌旁边未燃烧完的红色蜡烛,和桌上十来福已经画好的画“小郡主,你又半夜醒来了开始画画了?你这样子今儿可怎么去学堂啊”
“反正学堂学的东西我也不愿意听,倒不如我画画来的自在些,到了学堂在补交也不迟呀!”宋函怡画完纸上那个男人眉尾的最后一笔,抬眸冲着莲心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你看,莲心,这便是我昨夜梦里出现的场景,怎么样?”
莲心冲着宋函怡举着的纸张看了一眼,嘴角立刻露出了笑容,半晌眉头紧蹙狐疑地问道:“这个男人是在凉亭读书把?你怎么又在河边洗衣服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梦里的场景断断续续的我只记得些零星的片段,就赶忙起床怕自己忘了,所以一直就画到现在咯!”宋函怡说着挑了下眉毛,嘟囔着小嘴说道。
莲心摇了摇头,赶忙把宋函怡手里的画和桌上那些画收了起来“好了好了小郡主,奴婢服侍您赶快洗漱吧,您这些宝贝画我还给您放到玉锦盒子里,您快去把”说着把话收纳到盒子里,便推着宋函怡去旁边准备好的东西让她洗漱。
宋函怡一边洗漱嘴里还不忘一边叮嘱“你可以给我保存好了啊莲心,千万别弄丢了。”
“您放心吧小郡主,莲心就是把这脑子丢了,也不能把您那几个宝贝盒子里面的画弄丢了呀,真搞不懂您为什么一直执着于梦里的人物,多少个名门子弟前来求亲都被您拒之门外,您难道真要等到这个人出现才行嘛?”莲心一边给宋函怡换上男装嘴里还不停地唠叨着。
宋函怡洗漱完毕后换完男装后,怕莲心继续哆嗦,赶忙拿起桌上的书箧向门外跑去,临走时背对着莲心摆了摆手,莲心见到宋函怡如此无奈地耸耸肩。
宋函怡跑到王府门口见周言在门口等他“诶,周言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怎么还在外面等着了。”
“我在里面等了小郡主您2刻钟的时间,见您不出来,王爷一会再见到知道您又不好好上学堂迟到了,怕跟着您一起被骂就出来咯”周言无奈地撇了撇嘴。
“啊。”宋函怡不由得打了一个哈欠“知道你最好了,最够义气了周言,咱俩快走吧不然一会真的迟到了。”说变急匆匆的王学堂跑去。
周言在后面紧随其后“你现在就困了啊,我的天我的最最敬重的小郡主啊,你这到那不又的睡觉啊!”周言边跑边喊。
二人跑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到了学堂,见李先生没来,宋函怡的心里的那块石头才算落了地,气喘吁吁地走到座位上刚坐下,后面的周言也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小郡。”周言那句小郡主刚要说出口被宋函怡冷冽的眼神吓住了,他忘了在外面要称呼他名字就可以,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是女的。
“宋函怡,你这跑得怎么越来越快了,你是怕耽误上课来不及,还是怕先生先到学堂你在桌上睡不了觉了。”
“诶~知我者莫若周言是也。”宋函怡像周言挑了一下眉做了一个佩服的手势。
“咳咳!”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咳嗽的声音,周言一听声音,立马回到了座位老老实实的拿出书本座着。
“啊。”宋函怡努力睁了睁双眼,又不注意地打了个哈欠,此时见李先生进来了,揉眼睛,示意让自己清醒些。
这时李先生站立在讲台上,双目扫视了四下的学生,满意地点头笑了笑。
“先生好!”学堂的学生见先生已经准备好,齐齐的站立喊了一句。
“请坐!”李先生双手掌心向下回了一句示意他们坐下。
此时的宋函怡脑子一片浑浊,但还是努力支撑着双眼,宋函怡心底暗想“怎么也要坚持一会,这立马睡着了,李先生发现了,我也睡不踏实啊”有了这个心理支撑,宋函怡用手死死掐住了一下自己的手肘内侧,想用疼痛支撑着自己听一会课。
昨天要求你们背诵的都背了吗?
“背诵了,李先生。”全体学生统一答道。
那我考一考“在远古时候的殷周,已经有“天命”的说法,当时的统治者们自称“受命于天,”把自己的想法说成是上天的旨意和命令。我国儒家学派保留有“天命”的思想,例如儒家学派创始人孔子就曾说“畏天命”、“五十而知天命”。“天命”一直是儒家学说的重要内容。那这篇文章在这本书里那句话有所概括?谁知道?”
台下鸦雀无声,这时台下一身着浅灰色学生服装,面容绝美的男孩起身。
“回先生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可以说是“天人合一”理论产生的一个源头。这三句话便是《中庸》的开端。”学生陆然昂昂得意地回到。
李先生听到这个回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中庸之道的原则又有那三条呢?”
一、慎独自修,二、忠恕宽容,三、至诚尽性。一、慎独自修,这一标准规定大家在自我修养的历程中,坚持不懈自我管理、自身监管、自我约束。《中庸》第一章就指出了这一标准。其文云:“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陆然继续答道。
李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好,陆然回答得很好,那今天我们就来学习中庸的第二章《小戴礼记》的一篇,大家跟我念。
“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宋涵怡。”讲坛上李先生的眼神从书本上移开后,嗔怒的表情死死盯着台下书案上酣然入梦的宋函怡,低吼道。
“函怡、函怡。”一旁的周言试图用书挡住先生的视线,不让他注意到自己,偷偷地喊着。
“诶呀,别打扰我,呼~呼~呼~”书案上的宋函怡迷迷糊糊的嘴里嘟囔着,把脑袋换了一边继续趴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