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章 赴会第章 愧疚
“快吃吧,别你看我我看你了,再不吃都要冷了。”
哈伽莎抽回手,一想到洛特今天来找过自己就有点心虚。
乌洛斯闷闷不乐,不能贴贴。
“莎莎,你今天遇到什么人没有?”
假装看不出乌洛斯眼里的试探,哈伽莎决定隐瞒这件事,毕竟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没有,只是走到一半看到烤鱼就想回来带给你吃,来,张嘴,我喂你吃。”
忙叉起烤鱼塞进乌洛斯嘴里,堵住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乌洛斯见她不想说,也不逼她,她想要说的话早晚都会说的。
因为哈伽莎的隐瞒,气氛隐隐有些不对劲。
二人之后都没有再开口,哈伽莎是正在想计划,乌洛斯却是不高兴于她的欲盖弥彰。
一顿午饭不欢而散,哈伽莎看着乌洛斯闷闷不乐的背影,没有开口挽留。
清醒一点,哈伽莎,你之后要做的事情本来就对不起乌洛斯,他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呢?
但是只要一想起那股香味,哈伽莎就硬起心肠,没错,不这样做,乌洛斯周边的女人就会像韭菜一样,割完一茬又一茬,真想把你锁起来啊。
哈伽莎起身走到阳台,掌心躺着一只淤泥化作的小鸟,栩栩如生,她把消息塞进小鸟嘴里。
鸟渐渐飞远,只看得到一个小点。
成不成就看你了,洛特,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母亲,你说那个哈伽莎真的会背叛乌洛斯转头帮助我们吗?万一她使诈怎么办?”
洛特也不是全然愚蠢,对于哈伽莎他依然保持怀疑态度。
西塞尔夫人吹去茶杯的浮叶,浅抿一口,红艳的唇印烙在杯壁上。
“有什么可担心的,哪怕她不为权势动摇,为了乌洛斯这个人,她也一定会帮我们,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嫉妒心。”
“空睡了这么多的女人,连这点都不懂,真是个废物。”
没好气地踹向洛特,转动手上的祖母绿戒指,“等着吧,不是还有录音吗,还怕她出尔反尔?”
duangduangduang,什么东西在撞击玻璃窗。
洛特走过去一看,逮住那只鸟拿回来交给西塞尔夫人,“母亲,这有只鸟,嘴里还有一封信。”
西塞尔夫人伸长手一把夺过,“洛特先生,我会让每天他喝下毒药,对外宣称乌洛斯伯爵病重,不准许医生来医治,届时请你出面装作义不容辞接下重担。”
最后还有一行,“事成之后我希望你能让我把乌洛斯的尸体带走,我只要这样东西。”
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把纸塞到洛特怀中,“你看看我说的,永远不要小看一个女人,她们狠起来可不管男人是死是活。”
“母亲,所以父亲也是这么死的吗?”洛特不知好死地嬉皮笑脸,被西塞尔夫人一脚踢开,“不准提这个老不死的,要不是他把外面的野女人生的孩子带回来,还让他继承爵位,我也不会这么做!”
洛特摸着灼痛的屁股,不敢再说话。
只敢小心翼翼捂住信,“那母亲我就回她一个好得了。”
得到许肯后拿起信一溜烟跑没影了,不敢再待在西塞尔夫人身边。
“呸,小孽种,不亏是木匠的儿子,生得和他一样蠢笨,老娘真是瞎了眼了,当初选上那么一个人。”西塞尔夫人冷噗,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冷掉的红茶。
哈伽莎手里静静躺着洛特的回信,待确认完毕,一把火将它燃烧殆尽。
随着信而来的还有一个小盒子,打开后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异香扑鼻而来,哈伽莎连忙合上,一不小心吸进去一口,饶是她都有点不舒服。
这个洛特是从哪里找来如此烈性的毒药,看来只有在对付乌洛斯这方面他们才上点心。
哈伽莎把它藏在暗格里,这种东西被发现可说不清,可能在把乌洛斯毒死了之前她就得死了。
第一次干大事,还有点紧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没有问题。哈伽莎对镜给自己打气。
殊不知乌洛斯在房间里看到这一切眼神有多意味深长,大家就一起玩玩吧,谁能说谁技更高一筹呢?
很快,洛特的信就来了。
哈伽莎和乌洛斯面色各异坐在沙发上,都瞅着那一封信,谁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哈伽莎打破僵局,凑过去抱住乌洛斯的腰,把头埋到乌洛斯的脖颈。
“我们去吧,说不定又有好吃呢!”
乌洛斯没好气地扯住她的脸皮往旁边一拉,“我平时是少你吃还是少你喝了,轮得到去别人的地盘吃东西,小没良心的,一天天给你做饭,手都糙了。”
伸出手放到哈伽莎眼前,哈伽莎突然有点愧疚,这双手纤细修长,指甲泛着粉玫瑰一样到了光泽,现在正如乌洛斯所说长出一层薄薄的茧。
见哈伽莎眼里细碎的心疼,乌洛斯有点上头,他才不会说这是刚苏醒那段时间因为郁闷哈伽莎忘记他,天天去和打凶兽打出来的。
十指相扣,指尖互相摩挲,哈伽莎把另一只空闲的手拉到身前,深情吻住他左手无名指薄薄的茧。
“辛苦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很快了,很快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了。”
乌洛斯双手抽不出来,睫毛轻颤,红晕从耳根一直红到柔软雪白的耳垂。
该死地令人心动。
暂时原谅你好了。
就这样很快哄好了别扭的乌洛斯,哈伽莎还没有忘记自己的正事,用气音在乌洛斯耳边细细撒娇,“好不好嘛,我想吃遍贵族宴会。”
突然又失落地收回手,只是软软脸蛋不停蹭着乌洛斯的脸,假装出很失落的样子。
“如果你真的很讨厌她们,那我就不去,我不想你不开心。”
态度是假的,话却是真的,如果可以,哈伽莎真的不想让乌洛斯做他不喜欢的事,大不了徐徐图之,也不差这一时。
乌洛斯哪怕知道她在装,但是看她眼眶红红,心里还是不好受,只能软下语气,把她的手重新罩住。
“只要你想去,那我们就去,时间是下个星期,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其实我主要是怕你伤刚好,到处跑可能对身体不好。”
被温和的劝慰安抚到,哈伽莎心里愧疚更甚,但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没有退路可言。
珍妮夫人又有新活干了,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但是乌洛斯明令吩咐过不许折腾重伤初愈的哈伽莎,因此这次的试衣只花了半个钟。
哈伽莎没有选择上次的紫色,想起乌洛斯上次穿的是黑色,选了一件胸前点缀有红色郁金香的黑色裙子。
朵朵热烈的小花开在肩头和胸前,既没有喧宾夺主,也不会过分艳俗,裙角的细小蕾丝边还绣上小小的红色郁金香,只要转起身来就像花朵开在脚下,极致的红与黑。
每一次的哈伽莎都能带给乌洛斯惊喜,上次娇俏可人,这次却是不一样的魅惑,带着丝丝迷人的危险。
毛茸茸的头蹭向哈伽莎,“莎莎,不想别人盯着你,只想你天天穿给我看。你明天这么漂亮,要是别人把你拐走怎么办?”
被乌洛斯的卷发蹭得发痒,哈伽莎把他的头推向一边,回到换衣间换下晚礼服,进去之前撂下一句“只有我拐别人的份。”
“什么,你还想拐别人!”
乌洛斯快炸毛了,什么意思,拐别人!
“拐你,只拐你,只希望到时候你别怪我才好。”
一秒撸顺毛,只要不拐别人就好,又贱兮兮冲上去黏着哈伽莎,可是哈伽莎快要睡觉了,直接把乌洛斯轰了出去。
徒留门外的乌洛斯风中凌乱,惨兮兮地抱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