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章 女巫变女仆
房间有一个巨大的阳台，同样栽满了紫色的郁金香，此时黄昏未到，阳光和煦。
哈伽莎靠在躺椅上昏昏欲睡，露出的肌肤过于的白，只见那细嫩光滑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几近透明。
沼泽不会有这样温暖的阳光，哈伽莎上一次沐浴在这种阳光还是在没有变成女巫之前。
不是所有女巫生下来就是女巫的，女巫的传承可以是血缘上的，也可以是魔力和巫术上的。只有黑暗神创造的女巫才能称之为纯粹的女巫，像哈伽莎这种的，顶多算是一个半吊子，巫力也不强。
准确来说她还只是个四十岁的“少女”，她在18岁被转换成女巫，从此身体也永远停留在十八岁，对于十八岁之前的记忆已经忘记了，所有的都忘记了。
希望在死之前，乌洛斯能让我玩得高兴一点吧。
哈伽莎抬手遮住眼睛，嘴角微微向上。
黄昏比想象中更快到来。
咚咚咚，传来一阵敲门声。长久无人应答，乌洛斯只能主动推开门，远远看见阳台的倩影。
“你怎么不理我？”乌洛斯郁闷，委屈的眼神似有控诉。
“懒得动，反正你自己会进来。”
真是小祖宗，“当然可以，给哈伽莎小姐开门是我的荣幸，可以下楼我们吃晚餐了，相信你会喜欢。”
乌洛斯莫名伸手想摸摸小人的头，想把哈伽莎好好的头发揉乱，想看她柔顺的长发翘起来的样子。但现在她还对自己保有戒心，于是只能暗地里搓搓发痒的指尖。
二人相继走到餐厅。
乌洛斯绅士地为哈伽莎拉开凳子，点头示意威廉管家，晚餐开始。
晚餐很简单，跟哈伽莎想象中不太一样，不过意外很美味，令人食指大动。
哈伽莎满足地摸摸小肚子，好久都没吃这么饱了，在家自己做饭根本就不好吃，这也是她看起来身体不好的原因之一，被自己毒到了。
“哈伽莎小姐，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和我一起参观一下我的庄园？”乌洛斯伸出宽大的手掌，浅紫色的眼睛看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修饰，也没有夺人眼球的浓密，淡淡的，不同于一般的西方男人。但是细看之下，如湖水般清澈见底、如皓月般皎洁明亮，让人难以拒绝。
哈伽莎矜持地抬高下巴，并没有把手放上去，反而背在身后，好整以暇地望着乌洛斯。
乌洛斯见状也不过多勉强，讪讪摸摸鼻头。
夜晚的郁金香沉睡不复白日的生机，白而明亮的明月，挂在蓝色天幕中央，星斗一闪一闪地，像清水中的鱼鳞一样，不住地开闭，不住地生灭。
两人静静地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哈伽莎偏头看向乌洛斯“那么你想告诉我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虽然这样的气氛说这种话很唐突，但是哈伽莎小姐，你愿不愿意”
哈伽莎杏眼圆瞪，愿意什么？
哈伽莎心中刚升起的一点猜想立刻就被乌洛斯的话无情打破，“愿不愿意暂时当我的女仆？”
“什么！乌洛斯伯爵，你在说什么蠢话，是谁说对我的起居全权负责，我以为你是想帮我养老，没想到你是给我找了个工作。”
哈伽莎满脸嘲讽，抱胸冷哼。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以后离开，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要怎么解释你的不辞而别。只是一个幌子，我们在人前装个样子罢了。不愿意也可以，除非你愿意一直留在这，成为庄园的主人。”
“哈伽莎小姐，那么或许你更想成为我的太太，日夜和我朝夕相伴？我当然是愿意的，就看你了。”乌洛斯眼睛闪闪发光，诱哄哈伽莎。
“那我选当女仆。”哈伽莎一锤定音，完全没有一丝犹豫。
乌洛斯扁扁嘴，一对狭长而妖冶的眼眸中充满控诉，虽然这个答案在他意料之中，但是还是不满哈伽莎的不解风情。
“真是绝情的哈伽莎，友情提示一下，工作期间要穿女仆装哦！”乌洛斯想到这，又笑得像只偷到小鱼干的猫。
哈伽莎惊讶得五官微微扭曲，女仆装，“乌洛斯伯爵，你最好祈祷以后别落我手上。”朝乌洛斯露出一口小白牙阴恻恻地眯眯眼。
“如果有那一天的话，我的身体当然随你处置。”说着眨巴眨巴妖冶的眼睛，脸上爬上一抹可疑的红云。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刚刚脑子里绝对在想什么涩涩的东西吧，哈伽莎暗地里刷起小弹幕。
该死的笑面蛇，总有一天我要打断你的手脚，让你在我面前可怜求食。
知道自己要从女巫变成女仆的现实后，哈伽莎表示心很累，没有心情再逛下去，乌洛斯倒是满面春风的样子。
两人一晴一雨，对比明显。
巨大的打击之下，哈伽莎没有念头去想他这么做的用意。
哈伽莎被送到送到房门口时，才后知后觉，原来这人这么安排就是为了占便宜，脸厚得可以。
但是入了狼窝哪有反抗的权利，哈伽莎只能傲气地扬起下巴，故作镇定地朝乌洛斯行了一礼，一闪身躲进房间。
乌洛斯倚靠在哈伽莎门外，将打伤过哈伽莎的左手放在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轻声说“晚安，我的哈伽莎小姐，你会不会也梦到我呢，不过我想你是不会的，我的甜心都已经把我忘完了，我当时就不应该用那么大的力气，我恨不得被打的人是我。”
屋内的哈伽莎立即奔向温暖的大床，傻乎乎地闻了一下自己的身上，有一股草木的味道，香香的，好神奇，这个男人居然是香的，昨天的怀抱也是香的，他身上所有地方难道都是香的吗？那个地方会不会也是……
打住，再想就少儿不宜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这么色的，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不过他的身体看起来很诱人诶，长腿窄腰宽肩，咦，怎么突然流鼻涕了，哈伽莎摸摸人中，那哪是鼻涕，分明是鼻血。
，哈伽莎从床上蹦起来，手忙脚乱拿手帕捂住鼻子，不应该啊，自己从来没有流过鼻血，是最近甜的吃多了上火了吧，我是绝对不会对一个试图杀死我的人动心。
却没想到后来的哈伽莎一把捞过某人，肆意地摸着，嗯，真香。
乌洛斯，臭男狐狸精！
正在愤愤不平的哈伽莎被敲门声打断，反复深呼吸平静波澜起伏的心情后迅速打开房门。
“您好，哈伽莎小姐，我是总管女仆的珍妮，很抱歉大晚上打扰您的休息，伯爵吩咐我为您量一量尺寸。”门外的珍妮夫人毕恭毕敬，满脸慈爱地对哈伽莎传达乌洛斯的命令。
“当然，您请。”往旁边一侧让珍妮夫人进了门。
量的过程很顺利，哈伽莎很少和人打交道，但是这个珍妮夫人却莫名地亲切，哈伽莎没有生出半分的不适。
“珍妮夫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珍妮夫人僵硬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恢复自然，但是还是被哈伽莎捕捉到了。
“我想我和哈伽莎小姐并没有见过，可能是我长得太普通了，我老头子也经常说我长得像很多人。”五十多岁满头白发的老人尴尬地冲哈伽莎笑。
“是吗，可能是我认错了。”
哈伽莎完全没有相信珍妮夫人的说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了乌洛斯隐瞒了我一些了不得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