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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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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言的秘密?

    闻钰的注意力被系统的提示声吸引过去,心口处的疼痛立刻减了几分,他苍白的脸色终于回了些血色,可整个人依旧是憔悴的很。

    “闻钰…没事吧?”

    耳边响起祁言低沉的声音,闻钰立刻收敛好情绪,抬头安抚一笑:“噢…我就是刚才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没关系。”

    抬头间,二人目光猛的相对,闻钰微微一愣,神色随即变得有几分古怪。

    刚才祁言的眼神…有点奇怪啊。

    说是关心的眼神,可他总觉得那眼神里掺杂了些别的东西。

    说是对朋友关心的眼神,却又不像,那眼神实在是太过于炙热,倒像是…

    “既然你没事,那我也就放心了,闻钰…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我得去医院了。”

    祁言突然出声打断了闻钰的思绪,同时顺便抽走了自己那只一直被握着的手,紧接着向后退了一小步,二人的距离瞬间隔得有些远了。

    感受到手中那温热的触感消失,闻钰微怔,脑中思绪也随即散去。

    “你自己一个人去医院?我陪你…”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去。”

    话音未落,祁言便出声打断了他,这让闻钰忍不住抬眼望了眼向离自己有些距离的祁言。

    此时的祁言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天色渐晚,他站在昏暗的路灯下,周围是渐渐繁华的歌舞厅,这样一尘不染的他,似乎和周围的一切有些格格不入。

    一个多么干净善良的少年啊,却遇到这么多奇葩的人,真是倒霉…

    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说的就是祁言了。

    见闻钰正在观察自己,祁言脸上笑意更深,语气也更软了些:“不用担心我,我去完医院就回家,我爸爸他…不喜欢我和同学一起回家。”

    祁言一句话倒是提醒了闻钰,原文中的父亲是个赌徒,性格古怪,是个阴毒之人,见不得祁言好。

    原文中,仅仅是因为风逸思送祁言回家,祁言便被他折磨的体无完肤,连请了好几天假,挨打的原因就是因为看不惯富二代风逸思对祁言好。

    “你一个人真的行吗?”

    ”可以。”

    “是吗?”

    闻钰嘟囔着,似乎还是有些不相信,刚转身离去,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回头冲祁言道:

    “你可不能不去啊,明天上学,我可要检查伤口的!”

    祁言被闻钰这副模样逗笑了,面上端着的温柔笑意终于绷不住了,胸腔里发出低沉的笑声,笑容也是闻钰从未见过的爽朗。

    这样的笑容,是闻钰从没见过的,以前祁言也很喜欢笑,可是他总觉得祁言的笑是浮在脸上的,分不清是真笑还是假笑。

    可现在的祁言,终于有些青春期少年的模样了,笑容肆意,这才应该是一个正常少年所拥有的爽朗笑容嘛。

    不过…祁言的笑点可真低啊…

    那边祁言笑的面颊微红,他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我一定会去的,你放心回家吧。”

    “嗯…那我走了,明天见。”

    语罢,闻钰缓缓转过身,还不忘回头看几眼祁言,见他仍站在路灯下,满眼笑意的望着自己,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照这样的进度下去…他应该很快就能攻略祁言了,至于风逸思嘛…

    说起来,今天风逸思约他出来也没说要干什么,都被下午这事给耽搁了,不过任务完成就行了。

    风逸思什么的,哪有任务重要。

    想想这次任务的奖励闻钰就觉得兴奋,祁言的秘密…

    闻钰只觉得自己心中莫名出现了一种兴奋感,虽然有些猥琐,但他还是想知道关于祁言的那些私密之事。

    等等…“私密之事”这话说出来好像有点怪怪的…

    闻钰满脑子的古怪想法,背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了青石巷口。

    他没有注意到,原本应该去医院的祁言,此时依旧站在原地,眼神深沉的望着闻钰远去的背影,眼神中似乎有什么别样的情绪在翻滚。

    他垂下眸,抬起受伤的那只手,手中的血液早已凝固,手心中那些碎玻璃还留在血肉里,狰狞而又可怖。

    但他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放下了手,随即转过身去,向着静吧旁边那条昏暗的巷中走去,瘦削的背影逐渐与漆黑融为一体。

    “哒——哒——”

    脚步声在空荡的巷中回荡着,只见祁言微微一个转身,便进入了巷中一扇被铁锈布满的门内,而这扇铁门,正是通往静吧后厨的唯一通道。

    静吧后厨内,偌大的厨房内只有两个厨师忙活着,还有一个男人正靠在那扇门前抽着烟,烟雾缭绕。

    那男人低着头,指尖香烟星火点点,听见有人通过那扇门进入后厨,耳尖一动,指尖香烟应声落地,随即抬眼冷冷望向门口。

    这个抽烟的男人,赫然就是刚才在静吧内打着圆场的静吧老板。

    见到来人是祁言,男人神情一松:“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是谁呢,手没事吧?”

    “没事,人呢。”

    “地下室,小松他们在下面教训着呢,你去吧,今天静吧生意挺好,我得帮忙照顾着,我就不去了。”

    祁言微微点头,随即抬脚向地下室的方向走去,眸中一片空洞,面无表情,再也没了刚才那副生动的模样。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们…放我走好不好?啊啊——!”

    刚进入地下室,一阵粗犷的男声传来,那声音满是痛苦,凄厉的的惨叫在地下室回荡着。

    而此时的后厨,厨师像听不见似的,依旧来来回回忙活着。

    “你是个什么东西,嗯?”

    “没有…不是…啊——!”

    又是一阵凄厉的叫声,地上的男人被打的鼻青脸肿,满脸是血,根本看不清面目,他双手被缚,只能无力的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此时倒在地上这人,正是前些天得意洋洋的虎哥——李虎。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买包烟的功夫,居然也能被人掳到着来,还遭了一顿痛打,而且打他这人…居然是宁中上一任扛把子,林松。

    可他平时跟这林松也没什么纠纷,怎么就被打了呢?

    陈松也许是打累了,喘了几口气,便坐在了一旁,点燃了一支烟,霎时间整个地下室被烟雾所弥漫。

    烟雾缭绕间,林松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这边走来,身形削瘦,一双眸子却在微弱的灯火下沉静的可怕。

    “阿言?你终于来了,我都打累了,就等着你呢,你看看这窝囊废,笑死我了,还没打几下就求饶了。”

    林松上前一把搂住了祁言,另一只手夹着香烟,二人熟络的就好像兄弟一般,这一幕让倒在地上的李虎看呆了。

    祁言没理会地上的李虎,而是兀自坐在了一旁,胸腔里却突然发出闷笑声:“窝囊废就是窝囊废,蠢就算了,还这么不经打。”

    祁言抬眼,双眸与李虎对视,眼神里一抹兴味闪过,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林松默默地坐在了一旁,一言不发的抽着烟,他知道,当祁言露出这样的笑容时,八成是想到了什么整人的法子。

    “你…是你…祁言?”

    李虎不可置信,将祁言上下打量了一番:“怎么可能!不可能…祁言那个家伙,明明平时在学校怂的很…”

    听见李虎这么说自己,祁言似乎也不生气,他仍是笑着:“是我。”

    祁言掀起手掌心,垂下眸子,手心中的血液早已干涸,可碎片仍旧嵌在手心中。

    他抬起另一只手,开始挑着手心中的碎片,一下又一下,动作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好容易干涸的血液又开始向外涌出。

    祁言又发出了一阵愉悦的笑声:“怎么样?我的演技很好吧?大家是不是都以为,我是那个可怜兮兮的特优生祁言?”

    “其实啊…要不是因为你做了一些过分的事情,我是不想和你计较的。”

    李虎从未见过有人如此疯魔,居然可以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拔着手心中嵌在肌肉里的碎玻璃片。

    哪怕是他,也要哀嚎两声,平时在学校懦弱无能的祁言,竟然可以一声不吭的忍受住…

    虽然李虎觉得自己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但是为了能离开这,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那是,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

    “啪——”

    话音未落,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祁言竟一脚踢在了李虎的脸上,硬生生将他踢了出去,这样的力度,比刚才陈松的手劲要大的多。

    李虎这下被踢的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浑身上下无一不痛,他只能剧烈的喘息着。

    “你知道吗?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

    终于,祁言拔完了手中的玻璃碎片,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李虎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随即,他缓缓蹲下了身,伸出手一把拽起了李虎的头发,眼神空洞,嘴角带着笑意:

    “我说你啊,欺负我可以,不过…是谁给你的胆子动阿钰?”

    李虎脑中思绪混乱,他虽然打过的人多,但什么阿玉…听都没听过…

    “对了…欺负阿钰的好像还有那个什么…李总?”

    李总?

    李虎一下就明白了,祁言口中的那个阿钰…不会是闻钰吧?

    李虎猛的就开始哆嗦了起来,抖的像筛糠一般,口中含含糊糊:“是…是…我错了我不该动他的主意…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放了我吧…”

    祁言见他这副模样,一下就笑了,眉眼弯弯,猛的一下松开了攥着李虎头发的那只手:“可以啊,想走的话,必须要完成一个任务。”

    闻言,李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的抬起头,像条蛆一样连滚带爬的伏在祁言脚下,慌不择言:

    “什么任务…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可以去做!”

    “是吗?”

    祁言低下头,胸腔里发出沉闷的笑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像个疯子一般。

    半晌,也许是笑够了,祁言抹了下眼角的泪,此刻的他眼角微微泛红,当真是一副无辜样,皮相生的好果然顶用,李虎竟然觉得,祁言似乎也没那么可怕。

    “如果是伸出舌头舔我的鞋呢?你也愿意吗?”

    此话一出,不仅是李虎,连一旁都林松都愣住了,眉头却微微的皱起了。

    祁言的疯症…似乎越来越严重了…果然是随了姨妈吗…?

    说起来,听说姨妈年轻那会,也是经常在家里这样疯癫。

    不错,他的妈妈和祁言的母亲,正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亲姐妹,而祁言,就是他的表弟。

    他那时候还未出世,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也只是听老妈说,他的姨妈——祁言的母亲,未婚嫁之前,大家都叫她疯子。

    平日里在家里阴沉的很,不愿出门,整日窝在房间里,所以即使是亲姐妹,他的妈妈也和姨妈的关系不是很好。

    后来姨妈遇见祁言的父亲,便更可怕了,听老妈说,有一次她不小心进了姨妈的房间 ,竟然发现整张墙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祁言父亲的照片…

    他虽然不知道姨妈到底是如何疯癫,但祁言现在的模样,应该比他母亲更胜一筹。

    林松并不想让祁言一直这样下去,他很害怕祁言会像姨妈那样,因为自己的疯狂丢了性命。

    他想了想,还是张口打起圆场:“祁言,要不算了吧,教训一顿扔回去得了。”

    “不行啊,这样就没意思了。”

    祁言向后一靠,眼眸低垂,缓缓伸出了自己的脚尖。

    “在学校那会 ,你不是挺会欺负人的吗?嗯?居然还对阿钰动了些别的心思,凭你也配?”

    恶毒的话在耳边响起,李虎觉得自己都要,豆大的汗水涔涔落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见李虎有几分犹豫,祁言面上的笑容更甜蜜了,他缓缓俯下身,语气充满了诱惑力:“只要你照做了,就可以放了你哦。”

    李虎向来是个外强中干的,更何况他此时又是势单力薄,恐怕不答应祁言的要求又会遭到一番折磨。

    俗话说得好,大丈夫能伸能屈,他干脆豁出去算了!

    李虎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伸出舌尖,想要去舔祁言的脚尖。

    原本祁言还在笑着,可是看到李虎的舌尖快要接触到自己鞋面时,面上的笑容却渐渐淡去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眉头紧皱,随后不耐的“啧”了一声,迅速收回了脚。

    没有舔到鞋面,李虎一下没反应过来,整张脸猛的贴在了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口中迅速传来一股尘土味儿。

    “真恶心,没想到让你舔你还真舔,窝囊废一个,看了就想吐。”

    林松见状,松了口气:“行了,给他这么个羞辱可以了,放了吧,别玩出事了,你还在上学呢,牵扯到你就不好了。”

    随后,林松向地下室内一直围观的小混混们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小混混立即会意,拎着一口泥土的李虎,将他连拖带拉的带离了地下室。

    终于,偌大的地下室内仅仅只有林松和祁言二人。

    林松见四下无人,考虑良久,终于将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那个,阿言…你说的那个阿钰…是谁啊?”

    祁言正在包裹着手上的伤口,闻言一愣,听到“阿钰”一名,手下动作都轻了不少。

    他垂下眸子,嘴角微微上扬,没有了刚才讥讽的弧度,倒像是害羞了一般,眉眼低垂:

    “阿钰…是我喜欢的人。”

    闻言,林松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叫阿钰的小姑娘,真是不一般 ,居然能让疯疯癫癫的祁言这么温柔,真是厉害。

    且现在祁言身份特殊,家境跟着那男人过的也是苦不堪言,那姑娘居然没有因为这样瞧不上他,真是个好姑娘。

    说起来,在宁中读书的小姑娘,可是非富即贵的…

    这样一想,林松心中思绪散开,他微微一笑:“那就好,下次你和那姑娘一起出来,我请你俩吃饭。”

    “…不是女生。”

    “啥?”

    “他是男生,我喜欢的人…是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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