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同为暗影术士
“这……”
知道犹豫，看来还有理智。
文诚眉毛一挑，摆出邪魅的姿态。
“告诉我我就考虑嫁给你喔~”
谁都无法忍受文诚的挑逗，他自己也一样。
他还记得玩游戏时按出表情动作「魅惑」时，对着屏幕一脸痴汉笑的情景，甚至来到这边后也会在面对镜子时故意做那样的动作用来欣赏。以前他不理解为什么人们喜欢自拍，现在他大概理解了。
“——这就是全部经过了。”
通过南思达一字不漏的讲述，文诚又搞清楚了一件事。
塔典村村长手里的翠晶是玩家给的并经过几代人传承至今，属于玩家赠予npc道具的范畴，是正常现象。而在这个并非游戏却保留了游戏规则的异世界里，玩家虽然消失，但他们持有的道具全部都掉落在了这片大陆之上，有不少研修寻宝人派系的盗贼npc在想方设法地挖掘那些道具进行贩售，其中就包括职业天赋升阶必要的翠晶，当然，现在只是一块单纯的昂贵水晶了。
“你知道翠晶怎么用吗？”
南思达果断摇头。
“那你要翠晶干嘛？”
“它稀有，它贵啊！”
“有多稀有，多贵？”
“我一个月的俸禄才2万金币出头，这一颗翠晶就8万金币，而且价格每天都在上涨啊！”
“8万？！”
原来游戏里只卖3000金币的翠晶，现在居然8万一颗？
这属实让文诚吃惊，但考虑到一百多年过去，20多倍的价格翻翻也就能接受了，只是这工资好像一直没涨过。这点和现实惊人的相似啊。而且每天仍在上涨的话，屯翠晶的原因也就能理解了。
看来哈比真是完全不懂翠晶的昂贵价值，出口就是100颗翠晶做聘礼，算上金币80万总共便是108颗翠晶，难怪南思达明知会让哈比大脑受损也要动手，换做是他——
嗯，他出得起。
“你的职业天赋是怎么升级的呢？”
“说来惭愧，都是仰仗父辈的帮忙。家父去世后我的天赋等级便再也没有提升了。”
“你几岁了？”
“……六十五岁。”
65岁看起来却和30岁出头无异，那么根据初见瑞希时那副白发苍苍的状态判断，这个世界的人族平均寿命应该在170~180岁左右。
由此推断南思达的父辈经历过还是游戏的世界，知道翠晶真正的用途和使用方法，所以在游戏变为现实后运用到了自己和儿子身上，但临死前可能有什么原因没告诉南思达，也可能是没法告诉。
有那么多和南思达父亲一样经历过游戏世界的人类，不可能所有人去世前都是「忘记说了」或者「不孝子老子就不告诉你」诸如此类的奇葩理由。只要有一人传给后代了，如今翠晶在市面上的价值就不可能只是单纯的贵。
这其中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总结——如今的费欧德大陆遍地都是玩家遗留下来的财产，寻宝人们可以肆意挖掘。而在npc的实力这块，除去洛娜她们那种原本等级和玩家相差无几的强大幻兽，以及寿命极长知晓升级方法的种族可以继续提升自身，相对寿命较短的人族就倒霉了，将会一代不如一代，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是变成其他种族的奴隶。
“你那100颗翠晶是怎么弄来的？”
“从寻宝人手里买的。”
有种在被审讯的错觉，但南思达甘愿如此。
“能找到他吗？”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普迪冥·卢沙库尔。”
有名字也可以吧。
文诚准备把那些寻宝人找出来。其他道具无所谓，但如果寻宝人有幸挖到幻想级道具，那么他身边的人就会受到威胁。
为避免那种可怕的事发生，他需要先一步找齐幻想级道具。
这件事的重要性和探查玩家相等，他已经有主意了。只待近卫庭与强盗勾结的事解决，他就昭告天下至高神的复活，如果还有穿越过来的玩家，便一定会来找他，同时以至高神的身份聘用所有的寻宝人，并面向整个大陆收购道具。
理论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但既然翠晶现在都这么贵，更稀有的熔晶价值必定越发不可估量。刚好文诚家里有一个秘密房间，里面摆着一座耗费巨资制造的熔晶祭坛，效果是每天产出一颗熔晶，也就相当于——
“熔晶现在什么价？”
“市场上估值280万金币。”
——嗯，相当于每天280万的固定收入。
“280万？！”
“的确是280万没错！”
按照游戏币与软妹币的兑换标准——
280万金币等于28万软妹币。也就是说文诚可以每天呆在家里啥都不干，就能收进28万软妹币，发财也不过如此了。只可惜这是现在的熔晶价格，但用来完成上面那些事绝对没有问题。
“好了，多谢宰相大人的回答。”
“那么——”南思达眼睛闪亮。
“我就不打扰了。感谢您的配合，告辞~”
南思达神情一沉。
站在门口的士兵立即会意，伸手将文诚拦住。
“就算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堂堂王国宰相怎可任你这样戏耍？”高大魁梧的男人终于将丑恶的内心暴露出来。他重步上前，周围的士兵也纷纷移位踏出重步，颇有节奏的声音让文诚一下就联想到魔法阵的启动流程。
“不是的宰相大人，您误会了。我在街上已经答应做您儿子的媳妇了，凡事总得讲究先来后到，所以抱歉啦。”
南思达瞬间面如白纸。
“——你、你就是那个女人！？”
“嗯哼，您可不能和您儿子娶同一个女人啊，所以再见啦。”
南思达无法站立，心脏仿若受到千斤重锤的敲打。
他痛苦地哀嚎起来，用力拍打地板。
文诚走出宰相府，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笑意。
“奇怪……就算师父是他儿子见过的人又怎样呢？那个坏宰相怎么会因为这点就放弃了？”法奇诺实在想不通，他刚刚都准备好要拔剑大战一场了，突然这样结束，总感觉内心有股劲儿憋住了。
“我用他的魔法，给他上了一课而已。”
“什——可您都没有吟唱啊？！”
“不是不需要吟唱吗？”
第一天就验证过了啊，文诚眉头拧出困惑的弧度。
“啊？可您在教我的时候不是说……瑞希姐姐？”
被银发女仆按住肩膀打断说话的法奇诺疑惑地投去目光。
“主人无需吟唱即可施法，这是值得惊讶的事吗？”
“等等等等！我怎么越听越奇怪了！”文诚停住脚步，另外两人也停下。他紧闭双眼努力回想着什么的样子，对瑞希说:“就是说，实际上施法还是要吟唱的，只不过在你看来我不用吟唱很正常，所以第一次用瞬间移动扶你的时候你才没表现出惊讶……是这样？”
女仆毫不犹豫的点头。
“……这样啊。”
被瑞希的崇拜导致产生错误认知，虽说这件事上没什么大不了，但不管不顾很可能在未来演变出问题。
“瑞希，以后如果我有做出不符合常态的行为，比如无吟唱施法，你还是表现出来一些吧。毕竟睡了那么久，我需要你协助我重新看待和认识这个世界。”
“是！”
文诚的说法是“协助”而非下令，这般尊重从属的态度让瑞希红瞳一闪，内心感动万分。一旁听明白来龙去脉的法奇诺，对文诚无吟唱施法的震惊也已消失，原本坚定成为强者的意志更加坚决。有朝一日，他也要做到无吟唱施法。
“——但是主人，您最后用魔法化解局面的做法请恕瑞希不能理解。既已无需刻意隐藏身份，为何不直接让那只卑贱的蝼蚁对您跪下？想到他那副想要玷污您圣体的嘴脸，瑞希就巴不得将他撕碎。”
对南思达的愤怒与质疑主人的紧张两相结合，瑞希的声音有种极其微妙的颤抖。
“就算他知道我是谁，该馋身子一样馋，大部分男人就是这样的……”文诚现身说法了属于是，且不说南思达，他自己都馋自己这个身体，要不当初也不会花六小时捏人了。
“至于我说无需刻意隐藏身份，指的是被认出时不用回避，并非对任何人都要主动表明身份，那多掉价啊。”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考量，瑞希瞪大双眼惊叹道:“——原来如此！是瑞希想得太简单了！的确如主人所说，才能维持蝼蚁们心中至高神的绝对威严。”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主人，接下来您想做什么？”
“我要去图拉法找老二老三。你和法奇诺留在旅馆，没事陪他练练手。”
只有两天时间，这次不能再慢悠悠地飞过去了。
“遵命。”
并未得到主人独自前往的理由，但既然没说就一定是没办法带上她们一起。瑞希虽不愿离开文诚身边，却也无可奈何。
“乖，保险起见，这个你拿着。”
神话级道具，背部划有三道爪痕的黑色皮手套——黑芒。
“啥表情啊你们？”眼见两名发色不同的人露出相同困顿的神态，文诚用出「真不识货」的语气说道:“这伤痕可是创世级三幻兽之一的黑芒兽抓的，别看是破的，戴在手上拉弥的魔法对你都会不起作用！”
得到解释后，两人才醍醐灌顶般面露震惊。
“你们好势利啊……”
文诚哭笑不得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