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离开城市

    周六，笑笑吃完早饭便回房间看漫画了。陈菁边洗碗边和母亲随意聊着天。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母亲突然问。

    “没有啊。”陈菁说。

    “少瞒我。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难题？还是要去出差？”母亲喝着茶说。

    陈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露出了什么神情，让母亲一猜即中。

    “我是想说，我和你爸也退休了，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做，不如把笑笑接到我那里住一段时间，我和你爸也和笑笑亲热亲热。你正是干事业的大好年纪，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你这个孩子，从小就关不住的，天天和男孩子一起上树下河，闹腾得不行。要是真拦着你，你以后也会难过。”

    陈菁看着母亲。母亲已经长出了几缕白发，整齐地挽在脑后。

    “好。”

    母女俩给笑笑打包行李，吃完饭就把笑笑送到了母亲家里。父亲看见外孙来了，戴着围裙就从厨房里出来。母亲和他说清原委，父亲也表示支持女儿的工作。

    当天下午，陈菁拨通了档案袋内附的联系电话。接电话的还是上次的男人，他请陈菁打包好七天旅行用品，当天晚上派专车来接陈菁。

    晚上，陈菁拖着行李箱出了家门。从红旗轿车里出来两个年轻人帮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她坐进轿车后座，隔着玻璃看外面的景色。很快，轿车出城区上了高速公路，两侧的农田飞快略过。在高速上开了约两个小时，轿车下高速驶上一条窄马路。陈菁前一天便没睡好，此时有些头痛，却依旧难以自制地兴奋和期待。

    “是第一次来参加任务吗？”副驾驶的年轻男人突然问。

    “是的。”陈菁回答。

    “怪不得……”他的声音很轻。驾驶汽车的男人看了他一眼，二人便没再说过话。

    又经过一个多小时复杂的行驶，陈菁甚至觉得两次经过同一个地方，三人终于到达了一处大门外。大门口驻守着两名士兵，没有牌子。左边的士兵敬礼，沉重的铁门缓缓向内打开。

    陈菁下车，副驾驶的男人帮她从后备箱取出行李。两个人在院门等了一会儿，出来一名穿着一步裙的女军人。她和陈菁握手后，带着二人进入了面前的三层矮楼。

    虽然是半夜，楼里依旧很亮堂，不时有端着杯子、拿着文件的工作人员与他们擦肩而过。女军人带着他们七拐八拐，到了一排房门前。她递给陈菁一张房卡，示意她打开面前的房门。

    “陈菁同志，这就是您接下来一周的住宿地点。请您在休息时间待在房间里，非请勿入任何其他房间。如果有任何事情，我们会拨打您房间内的电话或智能手机。现在，请您把所有的私人电子设备放到门口的篮子里。”

    陈菁还自己带来了笔记本电脑和平板电脑。她只得一件件从包里翻出放进塑料篮子。在放手机时，她犹豫了一下。

    “抱歉，在所里我们不允许与外界有任何联系。如果您想要拨打私人电话，明天早上可以早起，我们的士兵送您到所外进行联系。”

    “没关系，”陈菁把手机关机放进篮子，“我已经安排妥善了。”

    女兵抱着篮子和男兵离开了。陈菁关好房门，把门卡插进卡槽。房间亮起来。是一间面积较大的单人间，浴室里有洗衣机和烘干机，有一个窗户，窗户旁边放着一个看起来很重的写字台，和一把皮质转椅。写字台上有一部笔记本电脑，以及一部手机。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是凌晨四点十分了。

    陈菁简单洗漱后，躺在了床上。床很干燥，明显经常晾晒。

    可能已经有好几个人来过了，但是无功而返。陈菁脑子里闪出这句话。然后坠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