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识破
除了睡觉上厕所或主教猜派她们外出之外，林凡和雷娜大部分时间都在服侍卡罗费主教，如果没有此前五号的那段经历，林凡很快就会暴露自己，因为她实在不喜欢这位红衣主教，每次看到卡罗费狭长略瘦的脸，以及像青蛙一样鼓起的眼袋，林凡就阵阵作恶。
尤其是服侍他沐浴，每次沐浴之后，主教都要接受一次全身的按摩，林凡极讨厌他身上刚硬的体毛，她发现雷娜似乎跟她犯了同样的毛病。
当主教卧在那里，同时接受两位贴身使女按摩时，由于主教背对着她们，门口的守卫也都背身站立，林凡和雷娜脸上就会不经意地流露出那种厌烦的表情。但两人心照不宣，谁也不提起那件事，或许彼此心里面还有一些隔阂，谁也不想率先突破最后的一道防线，把话说明。
每一次从黑色的帷幔后面出来，或者举行了一些仪式之后，卡罗费都要沐浴，用他的话说是洗净从那些人身上沾染到的，一些不洁净的气息。
林凡发现最近今天，那种黑暗的仪式越来越频繁了，她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而每一次仪式结束之后，帷幔后面都会出现一些诡异的现象。
那块黑色的石头绝对与某位邪神有关，这一点林凡可以肯定，它在吸收尸体的气息，而炎热的天气，那些尸体摆放几天都不会腐烂。就在头一天的仪式结束之后，林凡看到有人把灵仙儿的相片拿到了幔子里。
“我得竟快把这消息送出去，或许他们要差遣邪灵对灵仙儿动手，灵仙儿一倒，接下来他们就会去对付老师，老师如果真的完了，那我的人生就失去了意义，老师的理论我才刚学了一点皮毛。”
一边给刚刚沐浴完的卡罗费主教揉捏着左腿，林凡一边心里暗暗琢磨，待会儿按摩到头部时，可以用神经探查射线摧毁他的脑部神经，那比用电元素击碎他的心脏要简单得多，而且看不出一丝破绽。
脑瘫，但变成了脑瘫的人，灵质子还在存活，如果按照老师的理论，目前还没有彻底摧毁和消灭灵质子的方法，就像古老传说一样，灵魂永远不会死亡，按照神秘学的说法，灵魂是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被吞噬和消化，但前提是掌握那种方法。
“小月，你好像心不在焉。”
林凡并没有注意到，卡罗费主教一直在暗暗观察她。
她一抿红唇，有些撒娇地笑道：“我在思考关于灵魂的奥秘。”
“灵魂归主神所掌握。”
“每一位神都说他能掌握人的灵魂，那人岂不是太惨了点，活着本来就不太容易，最重要的东西还得被诸多神明操控。”林凡心中暗想，她当然知道卡罗费口里的主神，指的是羽蛇神，但她觉得那是口是心非，他明明在打着羽蛇神的幌子，在招引邪神。
“我愿意把心灵献给主神。”林凡低声说了一句，她已经开始为主教按摩肩膀和手臂。
“很好！”主教突然抓住了林凡的手腕，那只手像铁钳一样把女孩儿的手牢牢扣住，随后他那双不太大的眼睛盯着女孩儿的双眼，“你是来杀我的吗？你不是小月，你究竟是谁？”
林凡脸色渐渐从惶恐中恢复过来，她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笑着道：“您把我的手腕弄疼了，您真会开玩笑，我不是小月，那我是谁？”
主教依然紧紧盯着林凡的眼睛，“你骗不了我，我得到了神明的启示，你不是小月，小月已经死了”他翻了翻白眼，“半个月之前，被人杀死了。”
林凡暗暗吃惊，看来这位邪神还真是不简单，但此时拼命绝对不是最佳选择，于是林凡故作吃惊，“大人，或许神明也有失误的时候。”
“神明绝不会失误，把她带下去！”
两名守卫上前抓住了林凡的胳膊，用一种特殊的手铐把她的手拷在了背后。
卡罗费一边穿好朱红色的丝质长袍睡衣，一边吩咐道：“把她带到三楼去，我要在那里对她进行宣判。”
林凡吓得脸色煞白，在那里简直是地狱一般的刑罚，究竟真的是神灵启示，还是自己哪里出了破绽？或者是雷娜出卖了我？林凡没有辩驳，也挣扎，这个时候她需要冷静。
“是那位邪神，邪神拥有一定的能力。”经过缜密的思考，林凡最终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答案，但这样的答案无法拯救她。
“难道就这样死了？”走在通往三楼的通道上，林凡心有不甘。她双臂猛然用力，刹那间女孩儿的手臂瞬间变粗的数倍，同时全身闪出密集的电光。
“咔嚓”一声巨响，一道和林凡身体一样粗的闪电从她身体里爆开，整个通道都布满了蛛网一样的闪电，手铐被震得粉碎，她身边的两名守卫被雷电瞬间击倒。
“小月，小心！”
一道像鬼魂一样的黑影穿过了闪电，从林凡背后猛扑了上来，被站在通道另一端的雷娜用金色火焰拦阻了一下。
“雷娜”林凡趁机跑到了雷娜近前，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孩儿。
“我不会让你死的，走这边。”雷娜抓住林凡的胳膊，急忙往楼梯的左面拐角跑去，因为大楼里所有的窗户都在里面封死了，左面就是储物室，储物室有一扇通向外面的窗子。
两个女孩儿跑到楼梯时，楼梯下面已经有两名红衣信使和四名黑袍信使站在那里了。
雷娜朝人群伸出魔法杖，一道金色的火焰瞬间将其中的一名红袍信使击飞，飞行途中火焰就已经在他胸口烧出一个焦糊的窟窿，他的后背狠狠撞在后面的一根柱子上，落到地上时嘴角流血，暴毙而亡。
自从跟子月开始学习深入的细胞学知识，林凡子月的理论有助于她对项坠里的力量的认知，她飞奔上前，挥起拳头，一道雷霆万钧般的雷电从头顶劈落，将另一名信使击倒在地。
“我就说嘛，神明的启示绝不会错！我不管是谁派你们俩来的，但这地方有来无回。”卡罗费主教一边整理着他华丽的睡袍，一边笑道：“在有些地方，你们两个比那两个真的使女，有趣儿多了，我还真不舍得杀了你们。”
林凡和雷娜已经一连朝居高临下的卡罗费发起了几次攻击，但她们的雷电和金色火焰似乎被某种更强的力量吞噬了，无法对他造成任何有效的伤害。
“这下就更好玩了是吗？”卡罗费笑了笑，对楼梯下面有些恐惧又不敢逃跑的几名信使扬了扬手道：“你们退下，守住出口，我来对付她们。”
两个女孩儿身后的一团黑雾已经分化成了一群有型无实的地狱犬模样，但它们比真正的鬣狗还要凶残，它们会把两个女孩儿撕成碎片，但显然卡罗费不想那样做，他想把两个女孩儿做成黑暗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