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还愿加更81）
关于缘小姐的讨论, 最后不欢而散。
虽然没有规定，但在做的五影要么单身要么丧偶。谈这个话题就多少有点……了。
哪怕一开始没有意识到，回去之后自己琢磨, 也回过味儿来。然后就更不是滋味了。都是忍者, 都大敌当前。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能这么大呢？
——人和人的察觉怎么就能这么大呢？
这是在差不多所有忍者都轮流参训一遍之后，人们心中感慨的大合集。
都是忍者，都从小就开始训练。
他们本来以为平时面对的影或者精英上忍们已经很打击人了，万万没想到还能有教官这样的存在。
看曾经只能仰望的上忍们也被打的痛哭流涕连滚带爬, 中忍们先是震撼、难以置信, 最后看多了也就麻木起来了。
先前‘就算宇智波斑站在面前也不过如此’的八卦传言，也跟着再次传开。让不少知情人士心情复杂。
甚至有过‘要不干脆公布真相’的想法。
不过也只是想想, 毕竟大战在即, 这个时候动摇人心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说暴露了身份之后人们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教官’又敬又畏的, 只说到真决战的时候, 大家看到战场上的站在对面的宇智波斑，要是心存侥幸可怎么办？
那可是宇智波斑, 全力战斗都随时可能丧命的存在, 更不要说还心存侥幸动作迟疑了。
不过要说现在最忙的，大概还是秽土扉间了。
本来就负责秽土转生忍者控制符文改良的工作，在千代和蝎加入之后，又要跟着一起研发批量控制术。
后来又被大哥和阿缘激的接下了‘通过逆推秽土转生之术的使用地点寻找药师兜踪迹’的项目。最近又因为四代对飞雷神空降战场支援的战术开发而还要再分出时间来进行开发和技术论证。
得亏现在是不知疲惫的秽土转生之身，如果是真身在这里, 搞不好就要过劳了。
会想到最后那个看起来就不靠谱的研究, 秽土扉间还是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他原本没打算接下来这种看起来就不靠谱还极其麻烦的工作。
只是架不住身边的人拱火。
时间稍稍靠前一点——
四代提出的这个需求，秽土扉间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面对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不知道在期待什么的大蛇丸, 他义正词严道：“你这个需求根本不可能做到。”
科研也好, 忍术也好，都是非常严谨的事情，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那就改到可能嘛。”
大蛇丸就不一样了。
他要是一开始就被‘不可能’限制，那就不会走到今天了。
“直着不能走，就绕个路嘛。”
大蛇丸的很多研究都是这样迂回前进的。
虽然大蛇丸本身科研能力很强，但同真正天生就是研究者的那些人还不一样。但他有自己的一套思路和顽强的韧性。
无法直接解决，就迂回绕道——只要绕的够多，就总能走出那些死路，说不定还能收获些意外之喜。
“不能因为自己做不到就说别人的方案不行嘛。”
难得有机会让二代大人吃瘪，大蛇丸还是挺乐意稍微的‘添砖加瓦’一下的。“再说了，您可是二代大人啊。”
秽土扉间：“……”
这个小辈，果然哪儿哪儿都让人讨厌。
“您说是么？”
是什么？
说的这么简单，你怎么不自己去试试？
秽土扉间闭了闭眼。
“行了，别在这里用激将法了。”
他是那种会上当的人么？
“呵呵呵呵……不愧是二代大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大蛇丸的笑声跟他本人一样不讨喜。
“那我就跟四代说，还是去找宇智波斑大人一起尝试可行性吧。”
“我什么时候说不答应了！？”
——他是。
一旦遇到宇智波，尤其是宇智波斑的时候，不管是不是，最后都得是。
飞雷神是非常方便的术。
但这却并不是一个只要人天赋好就一定能学会并且应用的技术。
想在大战开始之前速成新人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怎样利益最大化’的安排。
而战术又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每个战术的开发，都需要人来配合。规模越大，涉及的范围越广，需要的人就越多。
难度自然也越来越高。
尤其按照四代火影的设定，他是准备纵横穿插整个战场的。
异想天开。
秽土扉间冷漠的判断的同时，手上在写的方案却没有停下。
要说方案可真是好东西。
要做什么达到什么目的，进行怎样的准备和行动，一目了然。
他真希望每个忍者在汇报工作的时候都能这么清晰明了的进行。
却是四代的想法是异想天开。
但那也得看是用谁的术。
别人做不到，不代表他千手扉间不行。
再说了。
战争本来也不是一个人的工作，还有无数人可以配合。
只要是为了胜利，就算他宇智波斑，只要一日站在一边，就得一日遵守这边的规矩和安排。
秽土扉间面无表情地想着，刷刷又在面前的计划书上添了两行。
宇智波斑……不，就算两个宇智波斑又怎样？
还不是安排他怎么做，就得怎么做？
别看秽土扉间被磨的头秃，秽土转生之身都生生被磨的仿佛消瘦憔悴了许多。但俗话说得好，‘人就像海绵里的水，榨一榨总能突破极限’，这么一折腾，真弄出不少原本看似不可能的新术和计划。
这样一来，整个忍者联军也跟着变得更加忙碌了。
除了日常的侦查巡逻、带秽土转生忍者还有挨打……不是，训练之外，还要频繁配合着进行各种新的战术训练。
一个个累的晚上爬都爬不起来，就不要说有矛盾发脾气了。
还能发脾气传闲话？
这得精力多旺盛啊，看来明天还可以再加点担子。
一时之间，本就安稳的忍者联军更是空前和谐。
真正做到了五大忍村亲如一家。
秽土柱间感动到几乎落泪——之所以是‘几乎’不是说他忍住了，而是因为秽土转生之身没有眼泪。
如果有，现在早就发大水了。
疲惫了一天的忍者们入睡的时候，高层们却仍然还在挑灯夜战，商议后续安排。
他们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积蓄力量，肯定还是要找准机会主动出击的。
他们和药师兜现在就是正式开战前的军备竞赛，只看谁速度更快、效率更高，能够率先完成。
过去的时间里他们已经被早有预谋的药师兜打了个措手不及，如果不是有空降的强大援兵，现在搞不好已经腹背受敌，只能靠人命去填中间的差距了。
所以这次，他们绝对不能再落后，不仅如此，还得主动出击，打药师兜一个措手不及。
但这个‘措手不及’要怎么打，怎么安排，还有已经被自己这边安排了的那些‘奇兵’——也就是被覆盖控制了的秽土转生忍者要怎么利用才最有效。
还有待商议。
目前的人员里。
参谋部和情报部是不准备动的。
临时成立的科研部们的诸位也要一并留下。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这样的大杀器肯定也不会立刻投入战场。
所以先动的还是由各个忍村的精英组成的先头部队和精挑细选，拥有最强生存能力和情报传递能力的斥候部队。
他们的任务也并非是迎战，而是寻找药师兜的大本营。
要是能直接接管他对秽土转生忍者们的控制权限，他们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费劲的一个个去转化了。
相当于凭空多出一支人数众多，且不畏生死不知疲惫的强大军队。
宇智波斑再怎么强也只是一个人。
普通忍者对他派不上用场，但秽土转生的忍者不一样啊。
他们不死不灭。
只要数量足够多，那就算是轮换着来，也能将宇智波斑耗到精疲力尽了。
只要能控制药师兜。
“如果没有其他意见……那么就优先以控制药师兜为首要目标。”
“我赞同。”
“可以。”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
虽然药师兜此举缺了大德还极为恶毒，但想到那些原本难以处理的危险项现在全变成了己方的力量，那就都是己方的优势了。
就算是那个宇智波斑。
面对这种规格的敌人恐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再加上联军的忍者们现在已经能熟练掌握各种规避风险的技术，以及培养了足够的默契，可以见缝插针，配合着完成协助反击的工作。
不仅能保命，还能最大程度保存体力，补充秽土转生忍者被摧毁恢复时所需要的时间差。
“万一有什么问题，还可以让初代大人补上。”
土影大野木补充道。
——至于让宇智波斑打宇智波斑。
这种事就算做梦也不敢想啊。
人家肯帮忙训练人已经够义气了，还想让人亲自上手去打自己？
这种缺了大德的事除了召唤了巨量忍者联军的药师兜和召唤初代二代攻击木叶的大蛇丸谁做的出来呢。
他们又不是活腻了。
放着胜面巨大的场面不去维护非要给自己增加难度。
“那缘小姐……”
“缘小姐……”
主持会议的纲手顿了顿。
“有没有和她关系不错的忍者？就抽调出来陪她一起吧。”
说是陪伴，实际上也是监视。
不过并不是说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全都汇报。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监视她会不会站在那个要毁灭的宇智波斑那边。
除此之外，她做什么他们都不会干涉。
“我们没有权利要求缘小姐什么。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能帮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再要求配合什么就太过头了。
所以不管缘小姐是想参战，还是去做其他的事情，都随她。
“她好像跟粉头发的医疗忍者关系还不错……”
纲手摇了摇头：“小樱不行，她是唯一学成群体医疗忍术的人，关键时刻是要代替我主持医疗部门的主要治疗工作的。”
谁知道缘小姐会去那儿呢？到时候人回不来，难道要让忍者们等死么？
“那鸣人……”
“鸣人更不行了。”
我爱罗也摇头。
“他可是我们的绝对主力。”
不管是战斗力还是尾兽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他们都不能没有鸣人。
再往后数，那就是宇智波了。
但那对宇智波兄弟显然也不像是会配合他们工作的人，再说了，他们也不敢真的把宇智波送到她身边啊。
万一两边一合计，还是投奔宇智波斑更合适算要怎么办？
“那……那秽土转生的人呢？”
水影皱着眉思考了很久，迟疑的提议道。
“什么？”
“那个叫白的，还有桃地再不斩这个曾经的水之国叛忍，我曾见过缘小姐同他们交谈，似乎有交情的样子。”
虽然没听到说了什么话题，但那样子看起来可不像是第一次认识。
“……实在不行，也不是不能考虑吧。”
比起其他更强大的忍者，这两人的重要性显然没那么优先。
“那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
“散会！”
影也人，是要睡觉的。
以前是因为时间紧任务重，他们作为最高领导者没有资格也没时间去睡。
至于现在……
只要有可能，活人谁不想好好睡觉呢？
纲手现在每天早起都会反射性的摸摸自己的脸和头发，生怕因为过劳而提前衰老。
身体上的苍老有问题解决，但心上、精神上的，那可就是永久性创伤了。
秽土忍者的‘圆梦召唤’虽然还在进行，但时至今日，已经很少有忍者找过来了——毕竟秽土忍者分散的范围相当大，他们为了安全起见也没有全面铺开，只是选了一个人员相对集中的方向大力宣传。
至于其他的地方，那就比较随缘了。
有秽土转生忍者愿意过去宣传他们也不拦着，但自己人是不会单枪匹马放过去的。
再有就看那些被风遁吹走的宣传单能不能刚好被拿到。
因此在经过最早两天的火爆之后，接待处重新变回了闲职，相当冷清。
原本紧急调集来支援的人也大多原地解散回去了原地。只剩少两人轮转在这边办公。偶尔阿缘闲着的时候，也会过来看看。
反正也不是对身手实力有要求的工作，她想帮忙，自然不会有人不愿意。
这天阿缘才坐下没多久，就见到一个久违的‘老熟人’。
难以归类的外袍，再加上标志性的小胡子。
赫然是秽土转生版的二代水影鬼灯幻月。
说道鬼灯幻月，那跟阿缘的渊源就很深了。因为水之国是最早建立关系的国家，阿缘这边跟水之国以及水之国忍者的交流也是最早最多的。
再加上中间抢险救灾的合作。
两边都对彼此印象深刻。
于是在接待的时候，阿缘表现得也十分自然熟稔：“你也来啦。”
即是曾经的二代水影，又是被秽土转生出来，随时可能杀|人的亡灵的鬼灯幻月都因此愣了一下。
见多了惊恐看着他的人，冷不丁蹦出来这么个好像见到老朋友的，还挺让人不知怎么回应的。
“在这里填表就好了。”
阿缘一边说一边递上表格。
“有什么愿望或者想见什么人也可以在这里写上。”
“这倒没有。”
死都死了，还执著什么呢？
鬼灯幻月是跟二代土影一起同归于尽的，这样拼尽一切的死亡是他所渴望的，所以他没有遗憾。
老实说鬼灯幻月对联军不联军的其实不怎么感冒，他只是更不爽别人操纵。
既然一定要选一边，那当然是选自己不那么讨厌的。
“这样，那你就先去解决身上控制符文的问题吧。”
阿缘了解鬼灯幻月，知道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他说没有，那就是真的没有。这样也简单，只要解决了控制符文，再跟他进行现状说明，然后安排后续工作就收工。
不过让谁来接待，还是需要注意一点的。
毕竟是‘影’，随随便便找个人肯定不行。
阿缘转过头，好巧不巧的正好看到来这边布置飞雷神专用符文的四代波风水门，就对着金发青年招了招手。
“正好四代火影在——他来的比较早，已经参与了不少工作。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正好你们也都是影，应该也比较有共同话题。”
鬼灯幻月不认识四代火影，但有同是秽土转生的人在，多少更踏实一点。以鬼灯幻月的水平，他是不需要什么保姆级教程的，只要遇到问题的时候有人回答就行了。
被临时叫过来的波风水门也痛快的应了下来。面对这些曾经叱咤风云的影，他还是非常敬重的，也愿意为他们提供更多帮助。
“那么二代水影大人，我先带你去解决一下控制符文的事情。”
“不用这么长，叫我水影就行。”
“……那个，现在还有四代水影在。”
“原来如此。”鬼灯幻月摸了摸小胡子，倒也没有纠结。
“那直接叫二代目也行。”
波风水门干笑了两声：“那个……”
鬼灯幻月不笨，看他这个犹犹豫豫的样子一挑眉：“还有二代在这里？是谁？”
“绷带男？”
“不，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大人。”
鬼灯幻月：“……”
等会儿？你刚刚说是谁？
药师兜没有召唤者个人吧？
你们忍者联军怎么好像搞的比药师兜还大？
你们怎么不干脆把忍者之神千手柱间也一块弄出来呢？
那还打什么打，直接放千手柱间不就行了？
见二代水影表情有一瞬的呆滞，想起他可是货真价实的战国时代走过来的忍者，应该是认识初代和二代的，就跟着继续解释道：“初代的柱间大人也在，不过他现在还在忙培训的事情，如果您想跟他叙旧的话，可以等到稍晚些的时候。”
波风水门又停顿了一下，想着他若是认识初代和二代的话，应该也跟宇智波斑大人是老熟人，就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宇智波斑大人也在，只不过他更忙，而且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平时不太理人。”
鬼灯幻月：“…………”
鬼灯幻月：？？？
你在说什么？
千手扉间？千手柱间？还有宇智波斑！？
——他没忽略这个年轻四代说的‘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那可是宇智波斑？
不管什么世界不世界的，那可是宇智波斑。
还有千手柱间！
你们这联军搁这儿集邮呢？还非战国顶级强者不要怎么的？
还在这里弄这么大的阵势搞的这么紧张——我还真以为你们实力不济呢。
有这阵容在，你们干什么不行啊！？
二代水影的加入属实是意外之喜，这可是战国时代的影级强者——要知道，那时候的影可不像是后来的影，成为影之后就坐镇大后方作为威慑，而是要上战场的。
尤其是大规模战场的行动，更是他们的看家本事。
“虽然想到药师兜大胆，但没想到竟然真的……”
水影照美冥说的时候，语气很是愧疚。
说到底，过去的‘影’被召唤，还是因为他们没用，让人偷了老家，刨了祖宗的坟。
其他几个影的脸色也不好看。
毕竟除了水影之外，其他四个忍村也有已经离世的影被召唤了。
再防火防盗这点上，他们都一样，谁也没及格。
不过也不是全没好处——好处就是因为他们都很烂，所以也省去了比较谁稍好一点的环节。
而对不会想那么多的普通忍者们来说，这就只剩下意外之喜了。
连二代水影这样的强者都加入了联军，这下联军的忍者们就觉得更稳了。
有这样水平的援助天团，他们凭什么输？
哪怕有两个宇智波斑，那都没在怕的！
不仅不怕，甚至还敢上去就是莽。
然而世界上永远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还没等忍者联军完成最后的准备主动发起进攻。
药师兜的秽土转生忍者们就动了。
无数由泥土中转生出来的忍者同时接到了命令，他们从四面八方汇聚，向着一个方向奔涌而去。
秽土转生忍者不知疲惫，不畏痛苦，日夜兼程，不需要吃喝，更不曾停歇。
就像洪流一样奔涌向前。
而路上那些以为自己等人被发现，严阵以待甚至做好了牺牲准备的先头部队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秽土转生忍者们就像没看到自己一样从自己等人面前风一样的狂奔而过。
连个多余眼神都不曾给一个。
明明他们注意到有感知型忍者已经注意到了自己？
自己先前又是警戒又是写遗属的，到底忙了个啥？
寂寞？
先头部队们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淦！看不起我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