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风月楼
待送走蓝汀,余清不紧不慢的朝蓝田阁走去。改革即始,自己权威不足恐难以令众人信服。
刚到蓝田阁外,一袭搪磁色漫入眼帘,亓恒恰好走到门口,看到她也不意外,抬起眼皮看了一下便不甚在意的跨步踏出阁门。
余清俯身行礼,亓珩点了点头,也不待她开口,搪磁袖袍一伸,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自袖袍里露出,余清盯着他的手有一瞬间怔愣。
亓珩似有些不耐,手指一曲,倾注了丝内力,手里的东西自袖中挥出,余清感觉到痛,一下子回神,看到落在自己身上的令牌,连忙接住。
低头一瞅手感莹润,色泽艳丽的独山玉令牌。暗道别的官员都是象牙制牙牌,没想到当朝丞相竟然是玉牌,还是四大名玉之一的独山玉,不禁暗啧一声。
亓珩放下手腕,自然垂于一侧。
纳罕道:“傻了?怎一句话不说,痴痴的望着那玉牌作甚?”
余清忙收好嘀咕道:“旁的官员都是象牙制牙牌,没想到亓丞相的令牌是独山玉玉牌,真是奢侈另类。”
亓珩瞥了她一眼:“你的眼睛倒是毒辣,一眼便看出是独山玉,倒也没什么,纯属是因牙牌色泽太过普通,而且独山玉色泽看起来不错,手感也好。”
余清站好眼睛发亮:“丞相大人怎知我来是为了这玉牌?”
亓珩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你这心智着实是一言难尽啊!别说那些成精的老狐狸,那些小狐狸你对付起来都够呛。”
余清不甚在意,乐滋滋的收好令牌,还以为要令牌得颇费一番周折,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自然也乐得自在。
亓珩负手离开,余清忙跟了上去:“齐丞相这是去哪儿?”
亓珩知她跟了上来,淡淡道:“风月楼!”
余清顿住,果然这些子男人离不开那些旖旎事,遂告辞离开。
亓珩看着她大步离开,嘴角不禁嗫起一丝淡笑。
身后的白一和百二面面相觑,主子何时有这爱好了?百二实在是没忍住开口道:“主上,咱去风月楼?您何时开始想裤裆那劳子事了?”
白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还是努力憋着。
亓珩脸色瞬间一黑,转过头冷着脸看着白二,白二瑟缩着脖子捂着嘴:“您当我没问,当我没问。”
感觉到身边越来越冷的威压,白二哭丧着脸求饶。
亓珩黑着脸冷声道了一个字:“滚”。
白二行了个礼,提起轻功“嗖!”的一下消失在附近。
白一屏住呼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看着主上转头即走,默默跟上。
白一冥想沉思,主上怎么突然去风月楼了?怎么也没想明白。
两人出了郡主府,沿着主干街道走,也没坐马车。亓珩边走边看两侧的商铺,街道上的官家小姐或民间娘子看见谪仙般的男子皆怔愣驻足。
贵家小姐看了无不在思索这是幽州哪家儿郎,此气度定非无名之卒。
李家二小姐正在首饰铺挑着首饰,眼睛不经意间掠过铺子外,人潮涌动的街道上,身着搪磁色锦衣的男子映入眼帘,心跳有那么一瞬间戛然而止。
她放下手里的步摇,提起裙摆快跑到铺门口,望着男子背影细看,心下已有了答案,幽州姿容不俗者倒也数不胜数,但容与度皆出凡尘者,这天下也就京都亓丞相之惟一了。
艳丽的眸子轻轻暗淡了一瞬,她的身份虽在幽州声名煊赫,但与当朝丞相相比,着实是云泥之别了自己性格虽跳脱不羁,但也并非傻子。
身后的丫鬟追过来惊慌道:“小姐,您怎么了?”
李轻苑不在意回道:“无事!把刚刚那只簪子和原先看的几只步摇皆包了吧。”
丫鬟把李二小姐扶进去,遂进去找掌柜传话。
掌柜一听笑眯眯的弯腰夸赞,亲自将首饰一一包好交于丫鬟手中。
另一边。两人走着走着走到了城南,亓珩看到城南最大的酒楼水云间,径直走了进去。
白二纳闷轻声问道:“主上,来水云间作甚,这不是酒楼嘛?风月楼在城南之南。”
亓珩淡淡道:“水云间是余郡主私下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