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没打起来
“当然是吃夜宵啊。”在某家夜间档里，李平吃着串喝着酒，莫名其妙的看着满脸不爽的，自称建宫斋字的天草式十字凄教代理教皇。“拜你们所赐，原本的计划全泡汤了，该不爽的是我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你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我有转变吗？我态度一直就是那个，我们之间没有进行战斗的理由。话说这姐妹也太天然了点吧，就属她吃的最香。”李平斜眼看着吃的正香的奥索拉·阿奎那。
“怎么说呢……”建宫斋字有点犹豫的看着奥索拉·阿奎纳。“大概是因为我们对她暂时都没有恶意吧……”
“嘛，奥索拉修女。”
“什么事情，李先生？”
“你为什么要作死去解析《法之书》？”
“……作死？”
“嗯，作死。据说《法之书》中所记载的术式实在太过强大，一旦施展出来，如今这个由十字教所支配的世界将会面临末日。甚至有一种说法是，读过这本书的人，连超越人类极限的天使术式都可以运用自如。
换句话说，这是可以毁灭世界的武器。那么，你为什么要解析它？”
“魔导书并不能给人类带来幸福。魔导书只能给人们带来纷争，所以，为了摧毁所有的魔导书，我才会去研究所有的魔导书的原型。”
“那是因为你们的魔导书用在了奇怪的地方吧？”
“诶？”
“我问你，魔导书是否推进了社会的发展？”
“一定程度上……”
“我问你，魔导书是否能转化为生产力？”
“……一定程度上……”
“换句话说，现代社会的话，魔导书几乎无法提供生产力对吧。”
“……也可以这么说，但是魔导书的意义不应该只有这一点的……”
“嘛，那换一个角度说吧。”
“嗯……”
“神爱世人吗？”
“那是肯定的，主……”
“那么，神爱异教徒吗？”
“……”
“你确定要守着一堆神职人员讨论这个问题吗？”建宫斋字皱眉。
“嘛，只是在提醒你们而已。这里是学园都市，这里流出的技术，养活了数十亿人。相对于所谓的魔导书，技术带来的实际作用似乎更大一些。
并且，随着生产力的提高，世人的幸福度会继续上升。这是我个人的判断以及想法。但是目前为止，我没听说过你们在物质上保障人民的生活水平的事情，让人捐钱的事情反而做到不少。”李平撑着脸喝酒。
“当然，如果你哪天解析出来能让小麦增产一倍或者说让钢铁产量成倍上升，或者解决非洲能源危机的术式的话，请尽情的来嘲讽我。毕竟，我对魔法的了解有限，过去的经历让我对魔法的认知也局限为“看起来像超能力的攻击方法”“对付起来有点麻烦的超能力者”“诡异的攻击手段”等等。”
“……那种便利的术式真的存在吗？不对，炼金术应该能办得到吧？”
“……喂喂，身为代理教皇这么说真的不要紧吗？话说炼金术的顶尖技术是那个黄金练成？”
“你知道？”
“嗯，之前打了一架，但是那个不是只是把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变成现实吗？恐怕作用时间和存在稳定性都有问题吧。”
“也是啊……不过促进植物生长的符文还是有的哦~”
“促进生长是指，产量上升还是缩短生长进程啊？养料的消耗有上升吗？”
“额……需要人工施肥……”
“也就是说……需要化肥？”
“没错……自然肥料也可以的说……”
“这一点都不魔法！”
“是魔术啊魔术！”
“啊对了……”李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们有成体系的研究魔法吗？比如研究某个术式的普适性什么的……”
“当然有啊，我们的天草式十字凄教的术式都是……”
“……嘛，似乎在之前隐约听说过，你们把世界分为科学侧和魔法侧。”
“没错。”
“但是，你们研究魔术的这种态度，我们一般称之为科学啊……”
“emmmm……总觉得这中间涉及很多哲学和逻辑问题呢。也许，应该分为技术测和魔法侧？”建宫斋字沉思道。
“对了，你们看电视吗？”
“我们天草式十字凄教是看的，不，应该说，我们天草式的日常生活和一般的城市居民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其他教派就不知道了。”
“emmmm……那么换个问题……你身上的衣服是纯天然无污染绝对不使用现代化生产方式的棉花由完全不在现代化医院里出生的纺织工进行纯手工纺织的吗？”李平看向奥索拉修女。
“……不是。听说是在周边纺织厂定制后由罗马正教的修女们进行附魔改修的……”
李平、奥索拉修女还有建宫斋字讨论了半天各自生活的区别。
“算了……话说这么来看你们和我们也没啥区别，就把那两个称呼当成政治立场好了。换句话说，魔法侧也好，科学侧也好，不过是使用的工具不同吗……”
“额……要这么说，似乎也就还需要考虑信仰的问题了吧……”奥索拉修女难得的苦笑道。
“信仰啊……”李平的笑容逐渐戏谑。
“真是的，你竟然蹲在这里吃夜宵…”不远处，史提尔溜溜达达的从远处走过来。“哦呀，你已经找到了奥索拉修女了。”
“熟人？”史提尔走近了才看到夜宵档口附近七七八八散开坐着的人。
“算是吧，稍微介绍一下，史提尔，这位是天草式十字凄教代理教皇，建宫斋字。建宫君，这位是神裂最近的搭档…大概是吧，史提尔·马格努斯。”李平拿着酒杯指了指两个人。“我认为你们应该是友军，史提尔，东西呢？”
“友军？但是罗马正教给出的情报……”史提尔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不列颠清教的十字架。
“他们敢给，你们敢信。”李平放下杯子，从史提尔那里把十字架用磁力吸引过来。“这么一个一只鹅能打半个连的弱鸡把魔法侧能毁灭世界的究极武器偷走……”
“你是在侮辱我们，还是在侮辱自己？”李平好奇的看向史提尔。
“这个给你。”李平把十字架送到奥索拉修女脸前。
“诶？真的吗？”瞬间理解这个十字架的含义的奥索拉修女脸色一亮。“那么，能麻烦您给我戴上吗？”
“你确定？”
“有什么问题吗？”
“也没啥问题，我给你戴上的话，你可能会多一层暂时没啥用的身份。”李平无所谓道。
“哦……那麻烦您啦～”奥索拉修女闭上眼睛，把脖子探出来。
李平脸上嘻嘻哈哈的表情消失，坐正身体，肃穆的给奥索拉修女戴上了十字架。
“喂喂…这家伙怎么回事？”建宫斋字用胳膊肘捅了捅史提尔。
“谁知道……我们四年前和他交手的资料和现在完全对不上。这家伙，现在的表情怎么跟女王册封圆桌……诶？”史提尔一呆，就看到李平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伸直，剩下的三个指头攥紧，两指指尖在自己眉头中间点了一下，然后在奥索拉修女额头上轻点了一下。
“以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皇……先皇的名义赐予你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