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咱们来复盘一下这几个案子吧!既然你们之前非让并案调查,那我们现在也再来掰扯掰扯,它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干的。”
米嘉莱把唐是也从技术科拉来了。重案组一大群睡眠不足的人在办公室里打着哈欠坐定,看着米嘉莱把白板上的所有内容都“一键清空”。她撩了一把从脸侧滑下来的头发,低下头将那些线索照片重新一一排布上白板。
“从时间上说,先从两年前的7·11断指奸/杀案开始。7·11断指奸/杀案是所有断指案中的第一个。受害人白艺璇,26岁,是市歌舞团的一名舞者。
她被奸/杀,砍去十根手指,下/体被大量酸性腐蚀液体清洗过,经过化验应该是硫酸。导致没有任何精/液□□或毛发留下。她的尸体被丢弃在市郊一处铁路桥洞下面。”
米嘉莱把一号受害人白艺璇的照片贴在白板的右上角,下面用马克笔标注7·11。
“由于抛尸地点特殊,起初我们怀疑她是被外地人奸杀抛尸的。但后来6·27断指奸杀案的出现推翻了这个判断。6·27案和7·11案时隔近一年,但因为作案手法几乎完全一致,最后被认定为系同一人所为。
6·27受害人张晨,23岁,是旬城农大研一的一名学生。但她还有另一个身份是淘宝平面模特,生前受邀为多家女装拍摄过淘宝宣传图。她也被奸/杀,砍去十根手指,下/体被大量酸性腐蚀液体清洗过。张晨的尸体则被丢弃在旬河里,因为河水浸泡严重变形,花了很长时间才确认身份。”
米嘉莱把张晨的照片贴在白艺璇下面,并用马克笔标注“6·27”的字样。
“断指杀人狂在6·27作案后就再没有这样明确的出现过。直到今年情人节,出现了2·14 断指奸/杀案。受害人金若萱,身份证上的本名是金多多。互联网电商。不过我们事后去查过发现她的店铺经常一个月一件东西都卖不出去,基本上是个皮包店铺。
她被性/侵,失血过多而死,尸体被丢弃在旧旬城码头的废船里,被切去四根手指,肩膀和锁骨上有电击的痕迹。
下/体虽然没有被酸性腐蚀液体清洗过,但依旧没有找到□□和任何毛发。不过,现场地板缝里找到了几片写有‘内’,‘不’等字的黄绿色碎纸片。现在我们又在杜俊家里找到了写给李济仁的勒索信。”
“而那之后仅仅不到一周,第三人民医院的知名呼吸内科专家李济仁被人发现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失去了两根手指,房间门窗紧闭,且门是从里面闩住的。”
米嘉莱把李济仁和金若萱的照片贴在白板上,下面分别标注好2·21和2·14。田小丰和涂大利在下面对视一眼,田小丰吐槽道:“这罪犯也真是丧心病狂,大节下都不放弃杀人。情人节第二天可是元宵节啊!”
“事实上,过年期间因为大家都忙着过年,无暇关注其他。有些罪犯会特意挑这个时间作案,以避免被人发现或者·······掩人耳目。”唐是扭过头去对那两个年轻人说。田小丰和涂大利一下子就不笑了。一起瞪着白板皱眉。
“是的,所以不用大惊小怪。罪犯就喜欢钻大家注意不到的空子。你若是总用常规思路去思考他们,那大多数疑案你都破不了。”
米嘉莱用马克笔把几个案件前面标上序号,同时突然一拍脑袋:“我怎么把杜俊绑架案给忘了,加上加上!3·25绑架案,犯罪嫌疑人杜俊,29岁,本地人。于3月25日傍晚绑架了本市弘毅高中高一八班学生路溪繁至兰屿半岛,随后失足坠楼而死。坠楼有目击者路溪繁和小丰,大利。
死前隔空让路溪繁帮忙传话宣称李济仁和金若萱都是他杀的,这一点大利在楼下听得清清楚楚。家中搜出李济仁和金若萱的手指,以及写给李济仁的勒索信。用碎纸拼出字的勒索信中可看到同金若萱案发现场材质相同的黄绿色碎纸。”
“金若萱和李济仁应该百分之八十可能是杜俊杀的。杜俊的自白,丢失的手指和勒索信以及碎纸都可以证明了,只要找到作案动机,这个逻辑链应该就扣上了。至于现在分歧点,我想米头儿的意思是说,杜俊不是7·11和6·27的凶手,对吧?”
叶铎靠在门框上对米嘉莱画出的结构图点了点下巴。米嘉莱摇摇头:“不只是这个,我总觉得,李济仁和金若萱中,起码有一个人不是杜毅杀的。”
这话引起重案组众人的一阵叹息。几个年轻刑警纷纷有些怨气横生的抱怨道:“米头儿,您不能因为直觉就卡着咱们不结案啊!这现成的证据链,怎么就不对了呢?好好好,咱们等小舟他们走访回来,我就不信了,证据链都有了还能找不到一个作案动机?”
“米队!你在推演案情吗?有件事我想你需要知道一下!”
说曹操曹操到。重案组被派出去做走访调查的女警花池梦舟带着搭档韩汀站在门口向米嘉莱望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相框。
“2·14案的死者金若萱,和前天绑架案那个路溪繁的爸爸路辉阳,是情侣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