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旗袍
令狐冲脸色不错,冲着几位女子招摇了一番取出的物件。显然至于池鱼洲的女子而言,不管是皇亲国戚或是深山仙人都不曾见过这玩意。“旗袍,美人衣。”西门秋不多说,只是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其实,西门秋并不知晓这镜海之中竟然有旗袍。起初,在赏风雅亭中与这四位女子打照面时候,觉察觉这四位女子的裙,不错,只是稍微有些清凉。或许是池鱼洲的女子不知旗袍,故而将这曲线之妙只通过清凉或是不穿展露,落了个风骚二字。西门秋倒是能体会这几位女子,争香斗艳么,人之常理,他幽幽念叨:“民国,有旗袍,可现女子曲线之妙,且雅。”谁知,镜海之中姬无鸢却回道:“旗袍,袍旗又何妨。只要你舍得琼浆,这一座天下之物都唾手可得。”这位不明所以的白脸读书人猛然一惊,急问:“鸢姑娘,此言何意。镜海八卷书之中还有旗袍么?”姬无鸢轻笑,“万般皆下品,谁告诉你只有八卷?其实,一共九卷,琴棋书画、剑丹符器,还有一卷,不要紧,故而一直未言,这一卷包罗万象,却杂乱的很,与修行无关。”
西门秋:“卧槽。杂乱,有旗袍还杂。旗袍美的不可方物。”
在姬无鸢的指点下,西门秋终是在八卷之后找见了第九卷。至于第九卷,西门秋只粗略的扫了几眼,就惊为天人的猛呼一句:“卧槽!”往后一息,这白脸小生的嘴角肆意上扬。“这一座天下的剑也好,符也罢,太没有趣味,要我去评这九卷,也就只有第九卷堪称第一等。姬无鸢,你怎不早些告诉我,若是早知有这些人间玩意,此间,恐怕就不是可怜的五段清辉,早能登门入室去将这四位女子给还装个屁的斯文。”
姬无鸢:“这第九卷的万一,我瞧不明白。不过的确与修行无关,毕竟我修行十二转,还从未遇见过这些无趣的玩意。至于你而言,这些旁门左道,误了前程唷。不过,天下有命数,你执意如何那就如何。”
西门秋淡然一笑,好生的拜谢过姬无鸢。
令狐冲春风得意,“当年那位西门道友,有求于我,且欠他一人情。早在书信中与我说了这档子鸳鸯之事,直言慕容萍在这慕容山头不受待见,数年不见新衣裳,托我寻几件。七年前的雨夜,我思想向后,要如何报恩,最后寻遍了池鱼三年,终于得知这一座天下有一隐世山门,西门书院,其中有一女子衣,惊羡世人。最后踏雪寻院,一年跪山门,一年进山门,一年提旗袍,一年等旗袍。四年已过,旗袍寻至,却不见当年西门秋。哎,世事无常。”
姬无鸢:“真不要脸。”
令狐冲见四位女子上钩,续难为情道:“是阿。世事无常。如今我已是西门书院座下一生,遥想多年前,还是不知女子之美的懵懂少年。如今,在西门书院这些年也算学到了一些。连夜三日赶至此,却可惜了这四件旗袍,丢了简直暴殄天物。”
令狐冲忽然眉头轻挑,“方才我见四位姑娘,模样俱是可圈可点。恰好这四件无用,不妨就赠给四位如何。”
“令某人以为的女子之妙,应当在骨,而非在皮;应当在婉约,而非坦露;应当在隐约,而非八两。若世间有一物能将这几点雨露均沾,恐怕只有旗袍了。”
水清抿嘴:“这怎么好意思呢。”
山俏:“公子当真大方,只是我等几位女子也无好物相赠。”
雀尾:“人间有一句,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这旗袍应也是一样的道理,不妨进屋,闻一闻。”
云浅:“公子,要么。”
西门秋只是一个书生呐,女子之事全凭胡诌,哪有这实践的胆子。而这四位女子也简直了得,只言片语,就令这八尺年轻人燥火难耐。“四位姑娘说笑了,在下岂是那贪财好色之流。不过这旗袍当年是凭慕容萍的身子去裁,不知四位姑娘能否合身。”
雀尾:“进屋子瞧一瞧,不就行了。”
西门秋老气横七、一身正气道:“也对。若是有哪一出不合适,我斗胆裁一裁。”
云浅:“那么”
西门秋正气凛然,“进屋。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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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慕容竹吃酒侃山,后院四女宽衣解带。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这四位姑娘看起来翩软无力,不料却有真材实货,常言道,两个女人一台戏,这四个女子自然是个个攀比,哪一个不是昂首挺立,生怕少了一两半两。西门秋咽口水,咽了三斤多。不凑巧的是这旗袍简直是为四位姑娘量身而裁,贴合之间不余丝毫累赘,将这四位女子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两侧叉处恰到好处,窥见零星半点却不见全貌,遐想连篇。
几位女子拉下了窗,迎镜贴花黄。
雀尾:“公子,如何。”
西门秋:“姑娘满意就好。”
雀尾却道:“公子,我问的是方才云浅的那一句。”
西门秋回想,云浅说的哪一句。
云浅:“怕公子忘了,小女说的是,公子,要么。”
西门秋赧颜一笑,默念:“区区四位女子,怕甚。哪怕是实力不济,还有春晓决然散在哩。”
“只是这样不好。这人生大事,头等第一遭,岂能潦草。再者而言,二十琼浆一件的旗袍,只是为了睡一觉,显的太亏。”
姬无鸢憋笑:“怎么,还是正人君子么。”
这一句多多少少有一些隔岸观火的意味,西门秋没搭理,而直言不讳的与四位女子说道:“实不相瞒。令某人的挚交已死,这仇不报不可。”
水清:“公子要报仇。”
山俏:“简单么。我等好生的服侍公子一番,也算报仇。”
西门秋:“非也。”
雀尾:“睡三日。”
西门秋轻咳:“这一座天下,才子佳人本就是一对,无需有仇。睡与不睡与他慕容竹有何干系。况且瞧他模样,也不见得能睡好几位。”
云浅点头:“公子说到点子上了。空寂寥。”
西门秋续道:“睡一觉自然是好。只是这心中有恨未雪,这一觉怕是睡得不安生呐,届时苦了四位,岂不是天打雷劈。”
四位女子俱应:“有道理。睡不好,不如不睡,否则与那绣花枕头慕容老儿有何区别,草草了事,不如吃茶。”
西门秋佯装为难状,“可是这仇如何报才是好。杀了他觉得太轻了。”
水清:“他好面子。在面子上想主意。”
山俏:“杀了他便宜了他,好面之人,就应要他遗臭万年。”
西门秋搭话:“祖上蒙羞,如何?”
雀尾:“那是最好,慕容山头,丑闻传世。”
云浅:“可他还是一位孝子,常去后山扫墓。”
西门秋:“后山,扫墓?”
山俏:“扫墓,扫个屁的墓。他的宝贝都在后山藏着哩。前些日子他腰腿无力,急煞。半夜前去后山提药。只是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多了十五息而已。”
水清:“若是将他后山一扫而空,他也没了歪念头,也不必危难我等。”
西门秋当机立断,“好。那就去后山。只是初来乍到,不识道呐。”
四位姑娘笑了。
雀尾,“这有何难。后山有一石门,石门有道法。”
西门秋错愕:“道法。”
雀尾:“这有何难。稍等,我这就取来破门之物。”
西门秋终是狡黠一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