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完)
戴尔才逃窜了没多少分钟,很快身后的追捕就赶来。有着高速度的数名守庭分身一下子就挡在他的面前,并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也终于让戴尔露出了抓狂的模样。
“你不会还真的以为自己今天能活着逃掉吧?”本体守庭缓缓走出来说到。
“这就是你们那句成语阴魂不散的意思!”戴尔已经开始恼怒,反驳的声音也显得气急,因此这个时候他反而还言语刺激南守庭:“这么死缠烂打,你死去的妻子一定受不了这样才勉强和你好的吧!死了对她也是解脱!”
“就你这个畜生!你还有脸提起她吗?”南守庭听了奋力咆哮道:“她因你们搞而死,光是这一点要杀你多少遍都不够赎罪!今天我就用你的人头来祭奠她,还有全部被你们所害的人!”
“别以为就你有杀人的渴望,现在是谁杀谁还不一定呢!”戴尔也激动地回应到,然后就殊死一搏和分身们扭打起来。
尽管戴尔处于劣势,但毕竟作为佣兵头子越是绝境越是能不顾一切地为生存而战。分身有着人数和速度的优势却始终没有将戴尔击倒,反倒不时地被戴尔反手击杀掉了几个分身。
反观南守庭却也依然不慌不忙,一方面他想要慢慢看着戴尔受尽折磨,同时也清楚迟早会把戴尔打趴下。然而这战局没持续多久,空中就有一道像镭射一样的光线打在了守庭分身上,并且横扫了剩余的其他分身。
两人都被这股力量和突然杀入战局的语缘所惊愕。这股镭射般的能量来自语缘的忽然灵动的尝试,她回想到之前伙伴们尝试过将两种力量结合而产生新的力量。于是在半空中看见交战中的那两人时,她便尝试将两种力量结合同时发力,便将“敏锐”和“炽热”结合从双眼中发射出高热能量。
看清楚是语缘身上带着特殊的姿态降落下来后,南守庭和戴尔内心都不由感叹到白葫芦居然还有潜藏的其他力量,都对自己默许应该将其抢夺过来。
“差不多该消停了,杀人凶手!”语缘语气和双眼都露出了从未有过的严肃和锋利。
“你是在叫他还是我呢?”南守庭不挠地反问。
“没时间让你们闹了,赶快把黑葫芦给我拿去救人,不然你也和他一样是杀人如麻的凶手了!”
“hahahalookatyou!”戴尔立刻不屑地笑道:“一个了不起的首富南守庭,居然为了复仇沦落到这个样子,可是都已经成为杀人犯了却偏偏还是杀不掉自己最想要杀掉的人啊!哈哈哈!”
“那些不过都是该死的人,自然包括你作为下一个,说什么你今天都一样会和他们在地狱见面的!”南守庭又使出更多分身投入战斗,并且从不同方向攻向戴尔。
语缘见状立刻举起双手分别释放出水枪和火球,打消掉了一部分分身。
“你也想阻拦我的话,就只会像刚刚你那伙伴一样的下场了,持有者!”
“该我不客气了才对!不交出黑葫芦的话就别怪我必须出手伤你了!”语缘做好了要将面前两人击溃的准备,无畏于痛下狠手了。
听见语缘如此回应,南守庭也打算施展全力,分身的数量忽然激增,围成一个巨大的圈包围住这个区域。像是划分了既定的战场,让语缘和戴尔都没有逃离的空隙。
面前众多的分身除了给人压力之外,肉眼看上去还相当混乱。阵势却有点像彼时的那般,分身群聚一起简直能将人踏平一般。戴尔见状,不敢轻举妄动,指望着两边的力量先行战斗来消耗彼此,自己再找缝隙逃离。
这让人有些眼花的数量,对当下的语缘来说却毫无波澜。她因“敏锐”的力量看清楚了分身和本体的不同,便能无视于过多的分身数量,将注意力聚焦于人群中的本体。紧接着分身一做出动作,语缘就也抢着做出行动。她直接朝着本体守庭的位置打出了火焰,将挡在面前的分身都打消掉之余火焰仍旧保持威力逼向南守庭。
南守庭感到有点出乎意料,脚步没做出躲避,但也还是及时做出了应对动作,向火焰释放出气流反向吹拂。成功抵御了火焰攻击后,在语缘身后的分身就迅速靠近语缘进行包围限制。
分身们迅雷般的动作持续地在对语缘施加拳脚,但在“铁躯”力量下的语缘毫发无损且寸步不移,只是面对数量多且快速的攻击,让语缘动作上顾不过来。虽然她一巴掌就能拍掉一个分身,也能一推就连带几个分身推得飞出视线,但也许还有不太会格斗以及数量差距的因素使她对抗起来稍显劣势。
此时政廉好不容易带着部分警员追赶了过来,他们突击向外圈的守庭分身并开始了对峙。这使得好一部分的分身转移了注意力,也成为了戴尔逃脱的机会。
戴尔就此击退了自己身边的分身,打算趁着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时不动声色溜走,可惜他的行动没有躲过语缘敏锐的法眼。语缘发现了戴尔企图开溜后便不顾周围分身的缠绕,优先指向戴尔发射出高压水枪,水打在了戴尔的脚使其失衡摔倒。戴尔爬起身后,抬头就发现又有分身重新盯上自己了。
这一情况让本体守庭不想再浪费时间,要马上了结掉戴尔。他便快速朝戴尔移动,准备给戴尔一枪干脆。同时他还知道语缘必定会对自己施加阻拦,于是便让面对语缘的几个分身一起使出了气流,强力地把语缘吹了起来悬浮在半空。此时既然无法击败语缘,那就不攻击转而将其束缚并隔离开来。
语缘自然也是识别到了南守庭的意图,正打算做出行动之际就被分身们吹飞起来,悬浮在半空中。这情况下她的身体难以平衡,动作难以自如,就算想要用力量远程干预双手也无法自如的瞄准。
行动被限制使得语缘感到气急,明明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却还要遭受这种拖延。再拿不到葫芦的话,靖坪就危险了,又怎么可以像这样被困住呢?语缘在内心对自己气愤地呐喊着,戴尔都被分身架住了胳膊跪倒到在本体守庭面前,她告诉自己必须要阻止南守庭抢过葫芦才行!
可是语缘自己还是摆脱不了手脚被控制,焦躁不知该怎么办时,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响起:“别放弃,我们可以的!”白葫芦的声音在语缘脑中说:“试一下刚才的两重结合”
语缘瞬间就被点醒了,也镇定了下来进行努力思索,该结合哪两颗珠子的力量,然后她决定用“敏锐”和“幻灵”结合一起!
本体南守庭好不容易将仇人戴尔控制住了,举起了枪准备扣动扳机将其了结:“不给你说遗言的机会了,下地狱去吧!”
一声枪响后,语缘居然瞬移到了两人之间并挡下了这一子弹,让原地的两人诧异。
语缘结合的两颗珠子让她产生了能闪现到视线所及地方的新力量。
“到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力量”南守庭咬牙地抱怨到。
语缘趁此间隙马上出手抓住南守庭的手枪,用力捏了枪管将手枪给破坏掉了。
这一下让南守庭的愤怒彻底爆发:“不要再阻拦我了!有完没完!”用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地咆哮完,强烈的气流在他身边盘旋,气压强到让人无法直视。
而语缘也没有丝毫示弱,同样大声回应:“不把葫芦交出来,就休想我停下来!”语缘同时用力站稳之余不忘抓着身后的戴尔,让其不至于被这股强风吹走。
不过这个过程中,语缘开始感到胳膊都变得更重了,意识到开启多颗珠子带来的负担原来这么大,原来靖坪过去好几次都这样不惜负担地战斗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只知道对身体再大的消耗也必须将黑葫芦抢到。
南守庭凶猛地冲向语缘准备进行拳脚打击,激烈的情绪之下使得他完全忽略了语缘有“铁躯”的力量。语缘立刻松开了戴尔做出应对,她用“幻灵”的力量穿透过了南守庭的盛怒乱拳。成功躲避开攻击之余,她顺势一掌拍在南守庭的背上,使其重重地撞上地面。
这一下应该能把南守庭打晕了吧。语缘内心才这么想着,就忽然感受到了使用力量带来的负担,一时间感到难受站不稳。她一手撑着地上喘息着,不知道珠子时效是不是快结束了。
然而南守庭并没有就此被击倒,反倒挣扎着站起了身。“该结束了!这样和你们闹了一天还不够嘛?”南守庭低头俯视语缘说到,“不论是你,还是之前的黑色的持有者,都已经给我制造过足够多的麻烦。我早已经充分认可和尊重你们的实力,所以”
“所以他们都是威胁,必须清理!”南守庭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黑葫芦的声音。
“所以你们还是安息吧!”南守庭抬起脚,准备朝语缘的后脑上踩踏过去。
本以为自己已经要战胜对方了,南守庭还没出手却忽然感受到了来自背后强烈的触电,动弹不得。他看见眼前的语缘也同样如此。
“一个男人对可爱的女士这么凶狠你不羞耻嘛?”此时戴尔刚好处理了缠住自己的分身,然后朝两人发射了电击索。打斗过程中他一时被两人忽略了,这也给他充分时间调整喘息。
“确实该结束了,你们都把葫芦给我吧!你们也让我真的够累了”戴尔走向两人,打算从搜出葫芦。
他还没找到葫芦,就忽然感知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后却还是慢了一步被袭来的分身掐住了脖子。正想动手抵抗时,双手和双脚又都被跟进的分身所束缚,完全失去了行动权。
“这下你终于该死了吧?”分身用力掐着,想让戴尔就此窒息而死。
无论是语缘、戴尔还是本体守庭此时都处于僵直状态,没有人能行动去打破局面,南守庭的复仇看来十拿九稳了。眼见着戴尔即将要窒息之际,分身力量的时效居然刚好结束。紧接着戴尔似乎晕厥而倒地,南守庭也因为力量时效结束给身体带来了强烈的疲劳,无力挣脱开电击索的效果。
开什么玩笑?明明离成功复仇就差那一步之遥了,老天偏偏要这个时候让力量时效结束。一直收到阻碍让南守庭感到内心撕裂般的愤恨,可这样就能让他停下吗?他内心暗念,现在就算满天神佛挡在面前他也要亲自将戴尔手刃!就此他凭借意志挣脱开了电击索,拖着沉重的身体爬向戴尔势必要给出终结的一击。
语缘见状,不想任由南守庭继续造次,必须击败对方拿到黑葫芦。她强忍电击索制造的麻痹感,费劲地举起手指向爬行中的南守庭。她发射水枪来阻碍南守庭,可是语缘较为疲惫虚弱的状态使得水流的力度不大,并不足以推开南守庭。
南守庭顶着语缘不停的水枪爬到了戴尔身旁,从戴尔大腿侧拔出了戴尔的匕首。他举起匕首正准备朝着戴尔的后脑扎去,手上的匕首却被松开掉落下来。同时使用多颗珠子的消耗使得南守庭终于坚持不住,晕倒过去了。
这下终于是真的结束了吧语缘内心暗念。然后她就能动了,但动作却还是沉甸甸地走向南守庭找到了黑葫芦。她珠子的效果还在,感知到了政廉和警察们的靠近。尽管确切地感受到精疲力竭,她也还是用隐身的能力躲过视线,再疲惫地往靖坪的方向用猛力跳跃加快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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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缘手持好不容易夺回来的黑葫芦,奋力地往回赶,尽管珠子全开的战斗让她精疲力竭,她也不曾放慢速度,心想一定要赶得上,一定会赶得上!
语缘赶回到靖坪和伙伴们在的区域,只见伙伴们都围绕在靖坪四周。
“快!快把珠子给他用上!”语缘举起黑葫芦跟伙伴们示意,说完气喘吁吁。
伙伴们却没有迅速反应,反而各自都黯然神伤。
“都愣着干嘛?赶紧啊!”
语缘拿着葫芦走到了靖坪身旁,但伙伴们还是不发一言,似乎都开不了口告诉语缘,靖坪刚刚已经停止了心跳。
语缘蹲在靖坪身旁,倒出“治愈”珠子,准备替靖坪激活,嘴里还叨念着:“很快就会没事了”
贾哥见状,也才忧郁地搭了语缘的肩膀说:“来不及了他已经”
“还没试过呢,怎么知道来不及?”语缘带着哭腔嘶喊到。
她把珠子紧紧地握在靖坪已经失去温度的手心里,对靖坪哭诉到:“你快起来,我说过别睡过去的,你为啥不听?你快醒醒啊,靖坪”
“我们该走了,警察快到了”
语缘忽略了伙伴们的话,拒绝放弃和离开。
“如果我们也在这里被逮捕到了,那他的牺牲就都白费了”
语缘重复着呼唤和摇着靖坪,但好一会过去了,也没有任何变化
政廉带领着警力进入了公园进行包围搜索,他们总算成功逮捕到了嫌犯们,其中包括南守庭、马至珩、戴尔还有几个黑衣团伙。但没有葫芦持有者的踪影,政廉便继续深入查找。 直到他看见语缘等人围着地上躺着的一个人,政廉不由得发出叹息,然后转过身和后方的同僚说,这边没有嫌犯的踪影让他们去处理其他区域了。然后政廉像是在为靖坪致敬一样,站在远处神情黯然,也跟着两眼湿润目送着曾经和自己亦敌亦友的靖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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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语缘独自站在靖坪的墓碑前,平静地缅怀着靖坪,思念着他还在的时候。
“你生前一直都话很少,从来都是在和大伙有分歧的时候,对外和人争吵的时候才会火力全开。你表面冰冷沉默,可只要一见到不平的事就和你名字一样,无法心静气平。现在,总算能安心平静地休息了吧”
尽管事端已经平息,靖坪已经入土,他作为黑葫芦恶魔的真相却在某些不知名的协助之下被掩盖了下来,依然没有太多人知晓。他的离去被解释为恰巧在公园碰见戴尔等犯罪份子而被误杀。
不一会后,又多了一个来看靖坪的人。
“在外界的人看来,他多半是个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不孝子。但其实,没有人知道的真相是,他是一个英雄,在人生的最后时刻付出了全力,真正的无名的英雄”
此话一出,语缘立刻警惕了起来。虽然表情上没有变化为了保持镇静,心想会是谁知道了靖坪暗地里的身份呢?
说话的人走到语缘的身侧,她便看见原来是政廉。看到对方毕竟是在两月前中一起奋力作战过的人,语缘稍微方松了些许警惕,也礼貌微笑点头没有说话。她能猜到应该就是政廉为了保留一点隐私而帮忙掩盖了靖坪背后的身份。
“你一定很怀念和他一起行动打击罪恶的日子,对吧?”政廉见语缘不回话,便继续道。
“我只是他一个普通朋友,不是很明白你说的指啥”语缘尝试掩饰。
“我就不绕弯子了。这些天我费了好些力气去调查,也终于被我了解清楚,我能肯定你就是白葫芦持有者!毕竟他作为持有者的身份我也知晓了。”
“你想怎么样?”尽管团队已经两个月来没有任何动静,政廉的话多少让她感到惊慌。
“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是想私底下和你商量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政廉转向看着靖坪的墓碑对语缘说到,“并且我相信会是让他感到欣慰的事”
又过了几天,语缘和伙伴们约在了一个特殊的地方会面,并交代大伙要低调隐秘地前往。
“语缘这段时间是怎么了,忽然之间又邀大家见面,还搞得神神秘秘的”阿炳纳闷到。
“靖坪才走了不算久,所以不管怎样都理解一下她吧。”贾哥回到。
“就是啊,晚点见到她人了不就知道了。”以寒赞同到。
“不过就怕她还有什么心结,走不出来才叫咱们的”小丁不由担心到。
四人去到了约定地点,大黄已经先到了,和语缘在一起等大伙到齐。他们在某条街道比较不显眼的转角死胡同边上。
“人都到齐了,那就跟我来吧”语缘说着,就带着大家走到墙边。
她似乎按了什么机关,墙壁打开背后有条密道。大伙感到惊讶,但都识趣的没有多发出声音。
通过密道之后是一个类似地下安全屋的空间,让大伙感到震惊和困惑。同时他们刚进入不久,就第一时间被墙上的一副画抓住了全部注意力。
画框下有这副画的标题,居然写着“被称为黑葫芦恶魔的英雄---伍靖坪”。看回画像,居然是靖坪带着面罩时的半身画像。当大伙看得还有些云里雾里,他们又发现画旁边的假人衣架,穿着靖坪临走时身上的战损制服。
“难道这是靖坪的纪念馆?”阿炳小声嘀咕到。
随后室内的灯光全部亮起,里头还有好些空间,并没有完全布置好的样子。
“欢迎各位来到,还没定名字的,新的真正的城维部。并且维护城市安全之余,暗中介入不公不义的事。”语缘对大伙说到,同时大伙都惊讶的快掉了下巴。
“啊?什么意思?”
“能理解各位的惊讶,但还是很高兴能见到你们。”随后政廉出现在大伙面前,说到:“接下来不如让我来给大家解答疑问吧。”伙伴们都立刻警觉起来。
“你不是之前城维部的指挥官吗?引诱我们到这里来是想抓我们吗?”阿炳赶紧问。
“城维部不是因为南守庭被捕而停止运作配合调查,在警方调查结束后就被解散了吗?”小丁补充到。
“确实如你所说,你们所知道的那个城维部不复存在了。不过,在经过了上次的事件,我们面临的威胁还不止是像黑衣团伙这样的,还包括未来海外可能渗透的威胁。”
“那和你这样埋伏我们有什么关系?”贾哥问到。
“我认为,虽然明面上的城维部无法维持了,但还是需要有能够保护城市的力量在才行。并且,经过几次和伍先生的交手以及合作,我感觉有时候确实需要你们和他曾经所作的那样才有作用。而我这些的想法,之前也和语缘小姐探讨过,因此就在这里邀请你们,以你们几个为基础,建设一个不为外界所知的组织。”
“这个也说的轻巧了吧。像黑衣团伙或者务鸿帮的话,我们几个姑且能勉强应付。但上次事件所面对的那些海外佣兵,可是真的为了杀人而行动的疯子!不然他也不会牺牲”阿炳黯然地看向靖坪的画像说到。
“确实啊!”贾哥也应和,“再加上之前就我们几个人的小队伍,都比较勉强了。我指的不是人力方面而是物力,之前若不是语缘和以寒承担了大部分开销,我们根本就行动不起来!更别说现在还要发展成组织”
“关于这一点,我之前去拘留所和南总对话过。我的想法他很支持,并且为了赎罪,不论他最后面临怎样的判罚,他都会无条件为我们提供运作组织的经济来源,充当幕后保障。”
“靖坪可是死在他手上的,难道都忘了吗?光这件事我们都还没找他算账,为何还要轻描淡写地让这个凶手来参与呢?”小丁严肃地反驳政廉,“再说那个老外佣兵就是在他眼皮底下混进来捣乱的,所以那次才会有无辜人死亡,不是吗?他现在都还没被审判呢,又凭什么要相信他所谓的援助?”
“我理解你所说的,也料到会有这些质疑”政廉说到,“不过我去拘留所和他谈话的时候,明显感受得到他已经变了一个人,完全没有了过去首富的那种气势,反而更像一个自责的忏悔的人。他反省到说,在自己得到葫芦力量又碰到害死妻小的罪魁祸首时,被愤怒和仇恨蒙蔽双眼,而忘记了建立城维部的初心。他同时也很诚恳地想要暗地里协助我的想法,就是现在在这里招募大家”
“我估计他之所以会在那天,做出了疯狂的杀戮,很大程度上会是黑葫芦对他心灵的影响。而在靖坪手上的时候,他也一直在抵抗着那种蛊惑,这也是靖坪生前说过要将黑葫芦破坏或者封印的原因吧”
“也难怪文物馆当初一直隐瞒着黑白葫芦的存在他们应该是知晓这力量的潜在危险。所以如果团队组织起来了,隐藏黑葫芦也是重要的任务。”政廉补充说。
语缘接过话继续说到,“不过这也不是最关键的,尽管那些行为都不算是南守庭的本心,但他也的的确确亲手带走了我们所爱的人,这点是绝不能轻易饶恕的!因为无论是他或者是靖坪都让我明白,总有邪恶被隐藏在正当或合理的表象之中,不过单纯的复仇也绝不是一种正义。虽然解释不出所谓真正的正义是什么,但我至少知道不正义是什么样的,那极力去对抗不正义的事或许也是一种正义
要用既正当又彻底有效的方式去对抗潜藏在灰色缝隙中的邪恶,光靠白葫芦的力量或我们几个人的努力也还是不够的 既然如此,只要是南守庭乐意提供的,都算是一种赎罪,就像靖坪用生命去战斗来赎罪一样。我们就把他的财力都合理地用起来,毕竟都是为了守护整个城市而用的,那就物尽其用,让他尽可能多的赎罪!起码不必用到靖坪那样的方式,也能算是善终吧”
伙伴们似乎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一时陷入了沉默
“靖坪临走前交代过我,要相信自己能做到想要做的,把力量用在更伟大和正义的事情上面,所以我已经决定要亲自建立这个团队。不仅是为了纪念他,也要继承他曾经的意志信念,今后要像他那样,所承受的困难不为人知也要为了守护而奋力战斗。”语缘坚决而笃定地说,“如果你们还乐意加入,那就是最好的,也是他希望看到的,对吧!”
最后,语缘补充道:“其实也只是想要问你们是否有这样的意愿,不是要求大家再来冒这样的风险,所以完全尊重你们的选择。不过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还是会去做的。”
伙伴们沉默了一小会后,小丁率先说到:“都是同生共死过的战斗姐妹,居然还来说这些?”
“就是,再这样见外就要打你了!”以寒马上应和到,并且和小丁一起分居语缘左右,单手抱着语缘的胳膊。
“我看这个地方稍微整一下应该挺好,会有蝙蝠洞的感觉啊!”阿炳两眼露出一点小兴奋。
“那我可不放心你们,必须好好盯着你们才行。”贾哥也笑说。
“那还等什么呢!”大黄高声说完,便向大伙伸出手背。
每个人都将手陆续搭了上去,然后一起看向政廉。政廉便也笑着跟上把手搭了上去。
就在今天,这个城市里一个无人知晓其存在的,在暗中守护城市的组织就此诞生。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叫什么,他们将会在隐秘中行动不让人察觉,但也因为这样他们其实也不需要任何的名号。就像这个城市里曾经传闻的那个黑葫芦恶魔一样,没人知道恶名昭著的他曾在之际,像一个英雄一般,守护过这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