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你不许提别人的名字
我点了点头,然后凑上前跪在床上给他扯了扯衣服,等要放手的时候,却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
我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他,却发现维克多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抱着他的腰,仰头看着他,“怎么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他蹙眉垂下眼,轻轻的亲了亲我的眼角,低声道,“我只是很不安,眼瞧着西部那边又要开战了,我作为恶魔的代表,少不了要上前线卢奇,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原来是因为这个在担心我。
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前,轻轻蹭了蹭,安慰道:“我向你保证,即便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维克多,我的这条命是你的,你不来取,没人能将它拿走。”
维克多眼神深邃的看着我,然后伸出手掐了掐我的脸。
很久之后,他才低声说道:“卢奇,这句话,你最好给我记住了。”
“当然。”我直起腰去亲他的嘴角,然后主动给了他一个缠绵的吻。
维克多将我拥在怀中,本来是只想还给我一个道别的拥吻,结果亲着亲着,放在我腰间的手却又不由自主的往下划去
“喂。”我红着脸想要推开他的手,却被他顺势一把推在床上。
我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着他用他巨大的黑羽将我禁锢在怀中,瞬间便叫我动弹不得了,然后他便有些粗鲁的解开了自己刚系好不久的扣子,朝着弯下腰。
“你干什么?”我扯着自己的领子,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眼,小声凑上去跟他咬耳朵,“天界的使者不就在外面等着吗?你在这个时候还要这样?”
维克多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拂开我的手,低头动作温柔的给我脱衣服:“本来就不愿意见事情这么多,还要搞这一出,简直烦得要死。”
“卢奇,就叫他们等着吧,况且还有我哥哥在,我去晚一点没什么在去做不愿意的事情之间,我想先跟你好好亲热亲热。”
我看着他这种不耐烦而又漫不经心的状态,不由得开口说道:“维克多,这种事情还是不能开玩笑的,你不能把事情都交给路西法大人,你们兄弟不是要齐心协力”
维克多立刻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他拽着我的领子,兴师问罪道:“你是说我给路西法添麻烦吗?”
“啊,我不是”
“在你眼里,也觉得我不如他吗?你也觉得他比我好?!”
真的不是!
我说这话的本意是叫他不要闹了,让他立刻去做事,可是我没有预料到,这种话只要牵扯到了另一个男人,其中的意思就变了。
在古堡住的这一阵子,维克多基本不让我自己出门---他原本是不愿意这么关着我的,可是我住进去的第一天就和路西法碰了面。
不仅碰了面,还叫他揪着我说了很长时间的话。
虽然都是些很平常的文话,路西法对我装的也像是真正的朋友一般,别说没有像之前那样动手动脚了,就连言辞上也规矩了很多,大都在别扭的问我伤好了没有,问我在这里住的习不习惯。
人家好好问我话,我自然没有必要臭着一张脸走人,也就问什么答什么,最后还觉得聊得挺愉快。
结果这件事情被维克多知道了,他就立刻生气了,跟我计较了很久。
对于我和路西法,他总是很介意,就像现在,连我嘴上说一句,他都会不愿意。
这件事情的结果就是我百般解释也没有用处,他拉着我一亲热就足足一个时辰。
最后是切斯特大人将他强制叫走,我才红着脸提上了裤子,跟在他们后面走出了古堡。
在那之后的好几天,维克多都是早出晚归。
我每天白天养马,偶尔还会被路过的切斯特大人言语调戏一下。
切斯特大人和另两位总是出现在我面前的恶魔不同,她刚开始的确不喜欢我,可是维克多因为我和路西法翻了脸之后,她却对我异常的友善。
“哟,今天又傻呆呆的坐在这里啊?”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不远处的树上,然后笑眯眯的低头看着我,“小男孩,今天心情好吗?”
我总是很无奈的回复她:“还好的,切斯特大人。”
而她也总会在这个时候纠正我:“可以叫我莱斯,叫我的姓太疏远了,毕竟你是小维克多的小媳妇嘛,我又算是他的半个姐姐。”
每每听她管我叫维克多的小媳妇,我都会忍不住脸红。但不得不说,就是这么简单的对话,却无限的拉近了我和这个恶魔的距离。
后来我才知道,她愿意亲近我,只不过是向往我和维克多之间的羁绊而已。
她说,在此之前,她都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这么神奇这么美好的事情。
我笑着停下了刷马的动作,然后跟她说:“大人,如果你真的很羡慕,那你可以自己试试。”
她眼神迷茫的望着我,问道:“任何人都可以吗?”
我告诉她:“是的,只要你愿意。”
爱情这种东西,只要你愿意付出,只要你认准了某个人,那么在你和他之间,就会产生世界上最奇妙的魔法。
就如我所说,爱上一个人,或许会成为你的软肋,也有可能会成为你所向披靡的动力。
然而我从不知道,我的只言片语,会对别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这都是后话了。
37,
更多的时候,我都只身一人捧着维克多给我拿的字典,靠在马鹏旁边眺望着远方。
不在维克多身边,我总是这样发呆,我会在脑子里想很多事情。
去想我目前经历的一切,去想维克多的模样和故事,或者去想于我来讲根本就无关紧要的事情。
比如说,我到底还可以活多少年。
比如说,就算是维克多这样强大的恶魔,难道也会被书中所展示的阵法消灭吗
让我停下这样的胡思乱想的,通常都是在我身边陪着的马儿。
它总是对着我打喷嚏,或者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力而乱拉屎,要么跟我发脾气绝食。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很无奈的摸摸它的脑袋,然后拽着它的毛发问他,问他是不是第二个维克多,不然怎么可以这么难伺候。
不愧是恶魔养的马,比我当时养的那些有灵气多了。
今天马儿的脾气也有点怪,它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朝着我吐了几口口水,然后一翘脚,对着原本干干净净的马棚墙壁上喷射排泄物。
我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思绪立刻拉了回来,然后无奈的围着它的“战场”转了几圈。
马儿对此丝毫不羞愧,反而扬着脑袋用余光看着我---我竟然在一只马身上体会到了“傲娇”这样的情绪。
我咬牙和它对视半晌,刚想骂它两句,就被它的喷嚏憋回去了。
最后我也只能认命的收拾马棚。
那天不巧,存着的水没有了,我只能劳动自己现去古堡正门的井口去打。
说实话,我不太愿意去那个地方,因为守门的那批人对我不太友善,我每次去的是胡,他们总是阴阳怪气儿的说一些酸话,里外里那意思都是我作为一名男性,不知廉耻,勾引他们的主子。
虽然我从不怕别人说这些,但没有谁愿意没事儿去捡骂,所以我总是在一天之内打足够的水回去,然后好几天都不再去。
可是今天没办法,马儿跟我闹脾气,我只好又拎着桶去古堡正门那边了。
果不其然,打水打了不到一半,我便又听见那两个守卫阴阳怪气儿的开了口,说是维克多这两天和天界的一位天使频频见面,似乎是要答应下来这个婚约。
这话一听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有些卑贱的马奴,还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不过是活不过百岁的人类而已,还真什么都敢想。”
“可不是嘛,他怎么能跟天上的天使比呢,那位天使大人我见过,温文儒雅,上次他经过我的身边,我就感觉浑身通透,回去一看,陈年的老伤都给治愈了。”
我情绪上没有什么波动,只是双手拎着重量不轻的水桶,摇摇晃晃走到门口,然后将它重重的放在这两个人面前。
水桶里的水溅了他们两个一身,我等他们两个怪叫完,才耐着性子回他们:“不是我说别的,主子的事情也是你们能嚼舌根的?我不配住进古堡,那你们就配了?有本事你也去勾引这两位大人试试?看他们应不应?”
“要看门就好好看门,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小心我将此事汇报给他们,让他们把你们发配到边界做苦力!”
那两个人瞪圆了眼睛,张口就要骂我,却不知怎么的,立刻住了嘴。
我等了一会,还想继续兴致勃勃的和他们吵架,却好久也等不来他们的话---我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来自我身后莫名的气氛了。
我慢慢回头看向自己的身后,便发现我刚才话中提到的那几个人就站在不远处,神色各异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