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狂热的女孩们
"挺准时的嘛。"
乐笙靠在大理石柱笑。她穿着零学院的墨绿色校服，银色裙角贴在白嫩的膝盖。胸口佩戴着黑色灯塔的校徽。
"让姐姐久等了！"林深点头哈腰，表现出十足的尊重。
俩人结伴，沿着珠海的求知路慢慢走向若隐若现庄园。空气清新，飘落的树叶带着丝秋天的味道，落在女孩脚边。
"你好像很喜欢吃棒棒糖啊？"
林深觉得无聊，没话找话。他注意乐笙嘴里依然含着棒棒糖，从新城高中，到进潜艇，再到现在她嘴里总有棒棒糖。
"要吃吗？"乐笙将闪着光的棒棒糖递到他的脸前。
林深犹豫了下，还是婉言谢绝了。
两分钟后。
当林深再度站在会客厅时，发现这里多了俩个女仆。还是穿着他们国家的女仆装，和标配的圆口高跟皮鞋。
"昨天和夏玲玩得还愉快吗？"被称为校长的原衣端着咖啡，坐在一片阳光中笑。
昨天……他真的不想提昨天，那个叫夏玲的根本也是个疯子！不过，经过高空飙车的刺激他醒来发现焦虑缓解很多。
"还…还好。"
"听说你想加入零学院，能说说理由吗？"原衣微笑着问。
她挥挥手，那名长相酷似初音的女仆，给他端上新泡的卡布奇诺。而给乐笙的却是印度的阿萨姆红茶。
"其实是……"林深觉得还是说实话好时，女孩的脚瞬间踩在他的脚上，鞋跟深陷。男孩痛得倒吸口冷气。
"其实是，我从小就听家里说中国零学院是个很厉害的学校。想上零学院，是我毕生的梦想和追求！"
"林深。"原衣放下咖啡，"零学院是六年前由中国国务院特批成立的。"
林深瞬间懵了。在他的感觉中，零学院是那种历史底蕴深厚的学院啊。还有，那钟塔真是六年能建造的。
就在林深觉得凉凉时，原衣眼眸微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知道是乐笙强迫你加入学院。不过，我也希望你加入学院。因为零学院建立的初衷，就是在等你到来。"
林深满脸疑惑。没等他问出心里疑惑。几份厚重文件被摆在他面前桌子。接着，一只别克钢笔放在他手边。
"你现在不需要明白。因为，你还没有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向资本家复仇的准备。"原衣的眼神不再温和，而是变得格外锋利。他毫不怀疑，接下来女人眼睛里会飞出把匕首。
向资本家复仇…
林深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要苏醒，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随即，他毫不犹豫在文件签字，钢笔游走在纸张上。
发出刀剑碰撞般的声音。
等放下钢笔的那刻，心脏跳动的节奏恢复正常。同时，会客厅和整个学院响起eva温和好听的机械音。
"林深，年龄18，于末世纪3年10月10日注册成为零学院的新生。数据库全部开放，资料库部分开放。"
"零学院，欢迎您的加入。"
林深看到乐笙嘴角微微上扬。紧接着，女孩肆意摸着他的大腿，手法像是色狼大叔摸着小女孩的腿。
"这下好玩了。"乐笙说完起身，诱人的娇躯渐渐远离。
林深走出庄园，仰望占据半天边的钟塔。他还在想着刚刚原衣的话。
"给你分配的学院是神经机械学院，那个学院的男生较多，这样你不会被女孩经常玩弄。分配的老师是隆美尔教授，他性别取向还算正常，不会晚上敲你门和你谈心。"
"至于宿舍，是学院35栋6号房。你唯一的室友是法国的络腮胡，我已经提前通知他，让他赶过来救你，希望你能安全返回寝室。"
当时，林深咽口吐沫，消化着这则堪称庞大的信息量。
就在他恍神的时候，某个穿着邋遢，身形高大的金发男，像是头横冲直撞的犀牛般疾跑到他的面前。
"啤酒小龙虾。"金发男严肃看着他。
林深愣住："什么鬼？"
"啤酒小龙虾。"这哥们好像魔怔了，继续重复着那句话。
林深突然有些后悔加入零学院。他无语盯着那哥们。当注意到他下巴处长长的络腮胡时，林深试探地问：
"你是原衣校长喊来的……6号房的室友？"
听到林深的话，那哥们瞬间激动起来，大力拍着他的肩膀。表情时而悲悯，时而欣喜，变换之快让他想起中国的川剧变脸。
非遗文化。
"你说你好好的，为啥想不开来零学院！年轻人，行将踏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个，你不也是零学院的学生吗，还有这句话到底是啥意思？"
"解释起来比较复杂。"络腮胡叹气，"总之呢就是一句话，零学院就是女生们的天堂，男生们的地狱！"
地狱……
想起乐笙脸上戏谑的表情，和原衣校长友好的暗示。恍惚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零学院到底是什么鬼。他好好的人生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草！（一种植物）
"兄弟！现在赶紧跟我走！学生会的女孩们要来了，要是被逮住的话，你下场会和我们社团那哥们一样！"
接着，菲利皮内带着他绕过零学院正门，一路狂奔到了学院后门。
在这里到底都是低矮的山丘，和浓密的小树林。俩人躲在山丘下面，小心翼翼打量极富科技感的机械门。
"呼～好像没啥问题。要不，我们进去？"
林深刚想动弹就被菲利皮内一把按住。他瞪着海蓝色的眼瞳，激动说着饶舌的法语，看到林深满头雾水时。
他叹口气。
"中国兵法云，以静制动。只要我们保持不动的姿势，就能制约那些动的女孩，进而就能脱离险境！"
"大哥，以静制动的意思是…对待任何事情只要能沉着冷静,总能想出制胜的办法来，不是保持不动…"
林深苦笑着解释。
"哦！哦！原来是这样！"菲利皮内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说怎么上次站着不动，却一点也没解决问题！"
"那些学生会的女孩想对我做什么？"
皮内叹口气，他拿起身边挺短的树枝，然后伸出食指和中指比成耶的姿势。就在林深满头雾水时，比成耶的手朝着树枝撞去，一下接一下，撞着俩手指中间。
"嘶…怎么残暴！"林深眼睛瞪得像兔子蛋。
"要不说上次那哥们住了医院，现在都还没出来。"
嘶…真是群狂热的女孩们。
"学校都不管的吗…原校长都不管的吗…"
"就是原衣校长提的，说是每个男生入校的欢迎仪式。同时，还能缓解女孩们的压力，让她们保持愉悦状态学习上课。"
就在林深感到绝望时，却没注意到身后面的草丛动了动。
然而并没有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