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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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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月当空,明河在天,时将夜半,却难独眠,这次的中元节不能陪你,甚是愧疚,为夫出秘境之后,一定加倍补偿。竹静江的中元节也别有一番风味,景卿许愿的时候,帮我也许一个吧!

    为夫安好,一切顺遂,景卿不必担心,只是思念景卿甚多,万望景卿照顾好自己。”

    方子修心中的牵挂和担心被甜蜜填满了,他抚摸着这书信喃喃道:我把自己照顾的很好,我也替你许了,许的是我们两个的。

    越是人声鼎沸,在安静的时候,方子修越是想舒城也,他摸着信件,来回看了还几遍,最终收了起来,去听符文咒术课。

    转眼竹静江入了冬,方子修仰望满院白雪,再次想起舒城也,他快要一年半没见着舒城也了。估摸兮然离开的时间,差不多也该到金阙宫地界了。舒城也还没有出秘境,但他这份小礼物,希望舒城也一回到国公府就可以看见。

    方子修正想得入神,一个熟悉的身影入了他的视野。

    “大师兄!”

    “哟,小师弟”,清风月明一如既往的风流,眉眼弯弯,随处透着笑意。

    方子修可是很久没见着清风月明了,迎上去:“大师兄回来了?”

    “嗯,去秘境玩儿了一圈,你好像壮了,长得也更好看了。”

    方子修腼腆的笑了笑。

    “这是送你的礼物。”清风月明递给方子修一本书。

    “啊?”

    “拿着啊,我给陌炎也送了,人人有份。”

    方子修接过道:“谢谢师兄,”

    “不用谢!师弟要好好看。”清风月明扯出一个诡秘的笑容,又问“师尊在吗?”

    “啊,在,在屋里呢。”

    “暖炉备着了吧?师尊体寒,冬季怕冷,多弄几个。”

    “弄了六个了,够吗?”

    清风月明点点头道:“够了,我找师尊有点儿事,回聊。”

    清风月明走了之后,方子修将书收了,继续清扫落雪,他的手扶上红梅,荡开覆雪,又陷入相思。

    金阙宫国公府,舒城也正在看方子修的书信,一边看一边笑:阿也,竹静江入了冬,入目之处皆是冷意,念起我的阿也怕冷,特意让兮然带了暖手和身子的护甲与你,我第一次做法器,希望阿也不要嫌弃。以后阿也带着,就当我在你身边暖着你吧。

    兮然看着自家主子那嘴角都要上天了,在心里偷笑。

    过了一会儿,舒城也清了清嗓子道:“南燕还没有醒来吗?”

    “主子,还未曾。”

    “多派些医修守着,选你信任的,另外匪患可有什么消息?”

    “前些日子来报,说是匪患已除,方将军一剑荡平了山头,没有活口留下,暂时没有其他消息。”

    舒城也蹙眉,军队和修士已经回来了,方秋名也跟着回了金阙宫,现在住在金阙宫中。方秋名来了,这次是来谈谈联姻之事,而且方梦也跟着来了。方家没有出事,这倒是让舒城也有些疑惑。不过没出事也好。

    “下个月皇上打算举办订亲宴,到时候,你多注意一些。”

    “是!”

    又过了几日,兮然满身寒意却满面春风的回了竹静江,说是天魁秘境提前开启,舒城也回来了,自己先回来给公子报喜,等处理完一些事务,自家主子就来竹静江,而且还带了一封信,说是给方子修提前解相思。

    方子修好奇秘境竟然能提前打开,不过没多想,接过信,等兮然离开之后,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

    “吾妻景卿,见字如晤,一别一年有余,甚是思念,金阙宫入了冬,没有景卿做暖炉,为夫好冷,不过为夫收到了景卿亲自做的暖手和护甲。”

    方子修满脸笑意,接着飘落的雪花,没来得及细观,就化了,下一刻,他散了护盾,任由雪花落在他的头上,继续看信,“景卿,你知道我看见收到护甲的时候心里有多暖吗?就像,把景卿抱在怀里的时候一样暖。金阙宫下雪了,景卿,竹静江也下雪了吗?世人都说,两处相思同淋雪,也算此生共白头。有了景卿这份思念,为夫没白来一世人间,余生都是欢喜。”

    方子修看着信,慢慢踱步到院子里的柿子树下,那树覆满积雪,星星点点挂着些柿子,白里透红,甚是好看。

    长风过,吹得方子修有些冷,他缩缩脖子,抬头,那风晃了树枝,落了些白雪,恰好掉在他头上,方子修伸手触摸头上的雪,舍不得拂开,指尖的信被雪湿了,他赶紧抖了抖,继续看。

    “景卿此刻是在傻傻的淋雪白头吗?你我皆是仙君,怎么白头?我们不白头,也能共一生,你快把盾开了,别染上风寒,不然就我叫兮然扛你回去了。”

    方子修突然转身,四处看了看,却没见着任何舒城也的影子。

    看着空荡荡的御林居,方子修傻笑起来。

    他,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也是,只有,阿也最懂我!

    方子修继续读信,信中舒城也还说了在秘境的事,又说了降伏骨烬的事。

    入夜时分,方子修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将今日清风月明送他的书拿出来看,刚刚翻开读了一小段,他的脸就羞的绯红。

    “这这是,这是艳本子!?”

    方子修脸发烫,大师兄怎么送这个给他,那里面写的都是怎么撩拨人的句子。方子修将书本合上,不知道改往哪儿藏,在书架上藏了好几个地方之后,又好奇的拿出来看,不知不觉到了深夜,最后面红耳赤的合上书。

    突然有人推门,方子修吓得赶紧把书放到书架上用最厚的书压着,然后慌乱的随手换了一本。

    待看清来人,方子修惊喜,“阿也!你怎么来了?”

    “景卿小声些,莫要被你师尊听见了。”说着脱掉披风和外衣,钻进方子修的被窝,伸手将人拥着。

    虽然入夜而来,舒城也的身上却是暖的,原本以为要被冰一阵儿的方子修,心中微暖,他道:“那你还敢来。”

    舒城也将人拥着道:“思你,念你,想你,怎能不来?”

    方子修回抱舒城也,舒城也颤了一下,血腥味溢出,“你伤了?”

    舒城也道:“没事,小伤!”

    “我看看”方子修说着就将手搭在舒城也手上用术法查看伤情。

    方子修故作生气道:“以后你要是再一身血气,可就别来我床上了。”

    “好,以后我就算受伤,也把血气处理好了。”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子修心疼的瞪舒城也,舒城也一脸宠溺将人抱着。

    “受了伤还乱跑,看来把你腿打断也不行了,要用铁链子好好锁起来!”

    “好,你锁我,我给你锁。大老远的来了,先给我亲一下,让我解解相思。”

    方子修心跳快了几分,亲就亲,说出来干什么?

    方子修红着脸道:“登徒子!”

    舒城也笑,在人额头、眉梢、眼角、鼻头、唇和下巴都亲了一遍才放开。

    “不是说亲一个!”

    “都是登徒子了,只亲一个可对不起这名声。”

    “你你又欺负我!”

    “我哪儿敢?让我好好看”,舒城也将人脸抬向自己,“一年多未见,景卿可有想我?”

    方子修目光在舒城也脸上细细扫着,一年未见,他的舒城也又长大了不少,眉目更加俊朗,他将头靠在舒城也胸前,道:“想,每日都想,思你如天边云月,念你似春风十里,想你如深潭千尺,恨不能朝朝暮暮都待着你身边,每日都盼着你回来?阿也可也有想我?”

    舒城也喉结滚动,像是努力压抑着什么,他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就被他拥着。

    他撕开裂缝,强开秘境,就是为了早点儿见到这个人,他被梦一样不真实的感觉包裹着,而现在,一切都是值了。

    舒城也道:“一日九回肠,快要应了那句寂寞难耐,相思成疾,你说我想不想你?”

    “阿也!”方子修揽上舒城也的腰,轻唤。

    舒城也抱紧人道:“别动,你可不兴动,你一动,就要我了我的命。”

    “你,心跳的好快!”方子修感觉到了舒城也的异样,真不敢动了,“阿也你”

    “别动。”

    方子修现在不只脸红,耳根子也发烫了,他小声道:“你松开我些,不然更难受。”

    “不松。”

    “自己色字当头,这可是竹静江,别混。”

    “怪我,怪我,别动,让我就这么抱着,天亮之前我就走,不让你师尊看见。”

    方子修安静下来,耳边响着舒城也的心跳声,过了好一会儿,那心跳缓了下来,方子修才道:“你真当竹静江的结界是摆设?你来了,师尊会不知道?”

    “可不就是摆设吗?都不拦我。”

    “那下次拦你好了!”

    “那可不成,你要拦了,我就”

    “你就怎的?”

    “我就去找你伯父提亲,撒泼打滚,都要给你掳回去。”

    方子修轻笑,道:“那好,你撒泼打滚去,正好我没见过。”

    舒城也长吸一口气,道:“景卿变坏了。”

    “对啊,变坏了,阿也可还喜欢?”

    “喜欢,喜欢”

    方子修别开眼睛,舒城也的心跳又快了,方子修想离开些,这样舒城也会好受点,奈何人还没动,舒城也就抬起他的下颚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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