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此时旁边的屋子里,郑秀珍就安静的坐在那里,旁边则站着图奴。
旁边那屋子的对话她都听见了,这就是她想知道的,萧瑞安会如何选择。她是郑国公千金,是他要明媒正娶的王妃!
后面,那些人把许凝月拖到这里后,却根本没继续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
许凝月开始还不解,后来,她张嘴就要喊,“王爷,别上当……”
可惜早有人一直盯着她呢,一个破布团,她就什么也喊不出来了。
前面萧瑞安此时郁结不已,郑秀珍,他未来的王妃,许凝月,他的女人,也是他喜爱的女人,该如何选。
“还挺怜香惜玉,放心,她们听不见。”大汉道。
见萧瑞安还不说话,他又道,“再晚点,等兄弟们办成了事,你选了也晚了。”
萧瑞安激灵一下,必须有所舍弃,他仔细倾听,确认郑秀珍在后面应该听不见他的话,咬牙道,“别碰那个穿鹅黄色衣服的女人。”他还是舍不得许凝月,至于郑秀珍,他本就讨厌她,她失了贞洁,正好以后他也不用碰她了。
大汉拍拍他的肩膀,对边上的人挥了挥手,那人立刻跑出去,估计是通知后面的人去了。
萧瑞安疲惫的坐在那里,刚才那个决定,对他来说也不容易。
旁边的房间,郑秀珍早想过会是这样结果,仍然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嗡嗡直响,“别碰那个穿鹅黄衣服的女人。”而她今天穿的淡蓝色,据说是煜王最喜欢的颜色。
他没选她,他没选她……
她终于知道,先前他说的那句“你适合做煜王妃”是什么意思了,她的出身,她的家世,她适合做煜王妃,却与情爱无关。
或许她早明白的,只是她不愿意承认,想着毕竟是他的正妻,只要一直对他好,总有一天他会有那么一点喜欢她的。
没想到……郑秀珍忽然向后跌倒在地,这几年的爱恋与痴心,终究是她的一场梦而已!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图奴立刻跪倒在旁,想扶住郑秀珍,可自己低贱的手,怎么敢碰小姐的身体。
但郑秀珍的样子真的很吓人,他脱下外袍,裹住郑秀珍,抱起她向外跑去。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黄牙瘦子慌慌张张的跑进破庙,“大哥,兄弟们还没进城就暴露了,现在外面官兵已经追来了,快跑。”
“怎么会这样!”彪形大汉暴起,拿刀对着萧瑞安。
“大哥,别管他们了,逃命要紧。”黄牙瘦子急道。
“走。”大汉喊了一声,众土匪就像鸟兽一样,瞬间跑了个没影。
这变故发生的,前后不足两息时间,萧瑞安怔怔的。
忽然,他站起身赶紧往后跑去。
后面看管许凝月的也跑了,许凝月站起身,刚好跟萧瑞安打了个对脸。
旁边,那些侍卫也都出来,所有人都没事,除了,郑秀珍不见了……
回京的马车里,萧瑞安一边吩咐人去找郑秀珍,一边让人拿他的手令去官府,一定要把这帮强盗抓到,碎尸万段。
许凝月小心的在一边坐着,她直觉,郑秀珍应该没事,那帮强盗也是抓不到的。
煜王忽然看向她,气恼道,“你今天怎么会在这里?”若是她不来,他就不用这么被动了。
“是王爷派人带妾来这里的。”
“怎么可能?”萧瑞安诧异。
许凝月苦笑了声,那人真那么说的,她当时也以为是真的。
回到别院,消息随后传来。郑秀珍没事,已经安全回到了郑国公府。那群强盗还在抓,但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踪迹,就好像他们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样。
萧瑞安跟许凝月坐在厅里,这时他们已经回过味儿来,他们被人算计了。
是谁,是谁算计的他们,目的是什么?
很快,郑国公府就派人来传话,他们家小姐配不上煜王,还请煜王另寻良缘。
传话的人说话冷冷淡淡的,话的内容看似客气,实则讽刺味儿十足。
萧瑞安诧异,郑国公府怎么忽然?郑秀珍应该没听见他所说的话才对。
紧跟着一个消息就传开了,京城第一美人许凝月,只在云香楼露过一次面,便被人金屋藏娇,那人正是煜王,性情高洁,敦厚雅人的煜王。
消息一出,全京震动。
不少闺中少女芳心碎了一地,煜王怎么能金屋藏娇呢,还藏的是个官妓。
还有不少骂煜王的,大多是男人,他们还等着试试第一美人是个什么滋味呢,煜王拔了头筹不算,还把她藏起来,这不是断了大家的念想?
当王爷就能这么霸道吗?
许凝月是官妓,贱籍想要从良这么容易?
众说纷纭。
其实一个官员养个外室并不是多大的事,顶多上不得台面,可萧瑞安不同,他之前是那样一个高情远致的人,忽然传出这样的事,落差有点大。
还有许凝月,这个京城第一美人的身份,很有议点,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顿时,萧瑞安的名声不说一落千丈,也受了不少影响。
这让萧瑞安跟许凝月如何接受,萧瑞安现在比萧协,胜就胜在名声好,如果连这个也没了,他还怎么妄图那个位置。
两个人坐在那里,相顾无言。
两人都隐约猜出,这件事可能跟郑国公府有关,甚至之前土匪的事也是,可萧瑞安做了亏心事,敢去郑国公府问吗?
那件事再被爆出来,他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以后,他还得离郑国公府远点。
他现在就后悔,非常后悔,当时怎么没选郑秀珍。
这么想,他再看许凝月如花的美貌,都觉得不那么吸引人了。为什么,她只是个官妓,平白拖累他。
萧瑞安的变化,许凝月全看在眼里。她想做官妓,做外室吗?还不是因为暴君挟私报复,许家蒙冤。萧瑞安如果真爱她,就该替许家平反,那她就又是太傅家嫡女,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
可是萧瑞安行吗?他敢公然反抗暴君吗?
越想越委屈,两个人竟生出很多嫌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