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我是人不是神
蓝云轩心中暗道:上次胆敢反抗质疑自己的王胖子,尸体早就烂了的喂狗了,这女人居然不知死活,还敢与自己对峙,自己是不是在她面前太好说话了,让她误以为自己是个好脾气的人啊?
“你真是活腻了!”
微微侧歪着脑袋,一脸的阴冷,显然是不打算留手,不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她是不知道自己的手段狠辣,永远以为自己是好糊弄的愣货。
再次冲身上前,一个前顶膝攻向小桃的腹部,小桃知道他的力道强劲不敢含糊,双手交叠压在了他膝盖上方的腿上,使出浑身力度向下压,自己借力向后跃起化解了这招。
可还没等她松口气,那蓝云轩被压下来的腿落地瞬间变为支点,蓝云轩一个借力旋身反踢,便踢在了小桃子肩膀上。
小桃凭借前世的肌肉记忆,下意识的就用双手去挡,挡是挡到了,却因为他的力道迅猛,自己根本就承受不住,重心不稳身子一歪,便撞到了侧边的墙面上,反弹后又跌坐在了地上。
不敢有丝毫大意停留的小桃,忍着疼痛咬着牙翻身而起,做出了一副防御姿态来。这种不知他心思的处境是最麻烦的,因为不了解发生了什么情况,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他是真的想要了自己的命,还是在试探自己的深浅。
他也不愧是受过名师指点的,凭心而论,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也不知道习羽和他之间谁能更胜一筹?
蓝云轩仿佛是猫戏老鼠般,明知道小桃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所以他并没有趁机而上,将小桃置于死地,而是慢悠悠的来到了离她一米远的位置上站定。
“就这点子本事,怎么可能活着从斗奴场里走了出来?”蓝云轩不屑的鄙视道。
“有的时候活下去,不一定是要靠武力的,脑子是个好东西!”小桃忍着难受勉强出口道。
“死到临头,还有心思耍嘴皮子!”蓝云轩那眼底的杀意犹如实质一般流淌出来。
“殿下让我死,我也要死个明白不是,我到底出了什么主意,让你被陛下责备了啊?”小桃在他再次蓄势待发之时,赶忙开口问。
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出口询问,估计真的要抱着疑问去见阎王爷了,到时候死的不明不白,可就窝屈冤枉死了!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那些贱民居然敢偷工地上的建筑材料,还与工地巡卫队的官兵发生了冲突,说本皇子毁了他们的家,不给他们活路!
逼迫他们铤而走险的误入歧途,造成了数百人的伤亡!第一次……”蓝云轩越说越激动,最后举起一根手指,对着小桃吼着。
小桃心神剧震,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数百人的伤亡’?因为自己的主意,那自己是不是就是间接害死他们的凶手?
本就因为蓝云瑾谋反,牵连害死了无辜的香莲,周伯伯,剑云,那些杀手和誓死跟随蓝云瑾的将士们,一直心怀愧疚的小桃,闻听此言更是难受不已。
自己要怎么做?才能不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影响呢?
蓝云轩可不知小桃的心里阴影,这次不止红了眼眶,更是眼底泛着湿润,以咆哮压制掩饰自己的心酸苦楚道:“二十多年了,我兢兢业业的恪守成规,在文武百官面前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力求做到十全十美。
就是因为你……父皇第一次对我如此失望,第一次责骂于我,第一次罚我禁足……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说,我岂能饶你不死?”
小桃强迫自己放下那些愧疚感,在不探明真相,自己也要步入他们的后尘了,自己暂时还不能死,若是现在就死在了这里,那习羽怎么办?蓝云瑾的仇又怎么报?
重整旗鼓的小桃沉了沉心,暗恨这人还真是玻璃心,这就委屈上了,那死伤了几百人的老百姓和官兵,岂不是更加冤屈枉死!
“若是简单的偷窃建材,怎么可能发生如此大规模的械斗?造成这么大的伤亡?”小桃神情凝重,急中生智的立即反问道。
第一时间真的以为是自己的疏漏错误,才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以为现代的商业做法,根本就不适用于这个时代。
可回想一下,自己所有规划的流程,并没有什么值得老百姓如此决绝,宁死不屈的大规模反抗争斗的理由啊?
想当初,自己在收购那后巷步行街的时,那些可都是做生意的人精,即使他们绞尽脑汁的都想多盘些银子,最后也不过是被王顺喜和自己联合起来演的戏,才让他们把那些铺子放手开来的。
如今,步行街的生意火爆,铺子不知道翻了多少倍的价值,他们算是吃了一个大亏,那也没见他们去闹出什么是非来啊?
所以那些更加老实巴交的贫苦老百姓,怎么可能有胆子,敢反抗当今最得宠权势滔天的大皇子呢?
蓝云轩被她这么一问,脑子里灵光一闪,阴谋化的以为可能是蓝云易在背后推波助澜,才引起那些贱民们如此激烈的反抗。
“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捣鬼,推波助澜给他们这些贱民撑腰?”蓝云轩神情森冷,虚眯起那双阴鸷的眼眸问。
“不,我并不是觉得谁在背后捣鬼,而是觉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之事!有百姓因偷窃被抓,本就是理亏心虚的事儿,怎么可能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呢?”小桃可不敢让他误解了自己的话,偏激的误以为是习羽或是蓝云易从中捣鬼,那不是加大他们之间的矛盾吗?
让习羽身处他们之间,两相为难!
蓝云轩闻听此言,略微沉默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心微微皱起。
“殿下,这是想到了什么?”小桃见他一副幡然醒悟的模样,立即就猜到了他可能是想到了,最有可能激发矛盾的那个点了!
蓝云轩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却全身松懈了下来,显然是已经放弃了对小桃的虎视眈眈。
转身坐在了太师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又沉默了起来。
雅兮上前给他添了一杯清茶!
他心不在焉的端起茶杯,用茶杯盖轻轻的沿着杯沿,将上面飘浮着的茶叶拂开,却没有去饮那杯茶水。
足足拂了能盏茶的时间,蓝云轩才像是认命般的有了决断。
“这事儿可有补救本皇子名誉和安抚人心的措施?”蓝云轩看向小桃问。
“殿下,我是人,不是神,更不会占卜算卦,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给你出主意啊?
况且,我好好的主意,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让你差一点把我都给杀了,我哪里又敢给你出谋划策呢?用你话讲,那我真是活腻了!”小桃知道他这是收起了杀心,要自己给他摆平难题了。
这就好比在大牢里,审讯官不停的殴打着罪犯,一直逼问他‘你说不说,你说不说?’可你倒是问问题啊!你不说出问题,让别人怎么说话回答呢?
刚刚被他吓的半死,这下自己岂能乖乖听话,认命的给他出谋划策,先怼几句过过嘴瘾再说!
“大胆贱婢,居然敢对主子不敬!”雅兮挺身上前,就要出手教训小桃一下。
“唉,你别动手动脚的啊!”小桃向后退了一步,两手一抬及时制止了雅兮的进一步行动。
“大殿下都没说什么呢,你在把我脑子打坏了,还有谁能更了解这项工作的运作模式,能对症下药的解决问题啊!”小桃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问题,自己有没有能力去解决?
反正先是把话说出来,免得受了皮肉之苦,这小妮子出手才不会手下留情呢,自己又打不过她,江湖保命第一招: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认怂,不丢人!
情况又不是像上次那样紧迫,自己若是服软承认了罪行,就会被蓝云易借机斩杀。
“别把你自己想的那么重要,没有你本皇子照样能赚银子!你最好乖乖的给本皇子解决问题,否则,本皇子不介意练练刀法,看看你这小身板能削出多少肉片来!”蓝云轩恶毒的恐吓着小桃。
她说的属实,这种生意自己的下属从未接触过,有何谈有什么经验借鉴来解决问题呢!而且,她深陷府中,又没有消息来源,不知道具体情况,确实没办法对症下药的把问题给解决好。
“殿下又怎么能保证我给出了解决方案以后,不会继续被你给斩杀了呢?”小桃明知道在解决问题之前,他不可能杀了自己,所以有恃无恐的反问道,想给自己争取一些权益,起码在不知名的情况下,不能动不动的就被喊打喊杀吧!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有什么本事在本皇子面前耀武扬威了?”蓝云轩冷冷说道。
“殿下,我觉得我活着比死了……更对殿下有用!蝼蚁尚且偷生,我这身份属实低微了些,可也想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苟且偷安的活着啊!”小桃言语说的卑微,可态度却没有丝毫的怯弱之感,反倒是多了几分轻慢蔑视和隐隐的要挟之意。
给蓝云轩的感觉,她更像是在挑衅威胁自己,自己若是一意孤行,她就宁可殒了性命,也不会再给自己出半个字的主意!jujiáym
“本皇子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威胁,仗着自己有两分能力,就敢与本皇子谈条件,本皇子能妥协一次,绝不会再退让第二次!”蓝云轩态度强硬道。
上次因为股权的事儿,自己已经退让过一次了,若是这次再退让一步,恐怕这么精明的女人以后更会得寸进尺的索求更多了!
王胖子跟她不一样,前者是贪得无厌,该收的和不该收的银子,他都胆大包天的伸了手,甚至竟然敢擅作主张的买官卖官,自己早就想找机会惩治铲除他了。
而后者,她是贪婪的要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可她只拿了她应得的那一部分,多一分不是她的东西她都不要。
所做的生意也都是光明正大,可以拿的出去的生意,而不像自己的那些灰色收入,还要洗干净了,才能拿的回来。
自己将来是要做皇帝的真命天子,不可能一直以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为主,也不能给外人那种胡作非为的印象。
所以,自己要转型,要让人信服,必须要有令人信服的支柱产业和行事作风,才能让文武百官更加放心支持自己,登上那个至尊之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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