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池鱼之殃
石梦兰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的第一情绪感受是生气。
其实石梦兰现在自己都没有发觉得,她已经在向成为冯阳舔狗的路上走的越来越远了;现在她整个人的心中,都已经容不下别的男人,冯阳已经占满了她的心扉了。
看到宁十州向她来求爱,石梦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冯阳看到这一切,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都已经有了他了,还招蜂引蝶。
进而,石梦兰就愤怒了:好你个宁十州!我费尽了心思去讨好冯阳,好不容易才和他的关系有所进展。今天他才刚肯主动和我说话了,你就跑来破坏了。你这个混蛋!
石梦兰使劲压抑了自己的怒火,这才尽量平静地道:“对不起!宁十州同学,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并不想恋爱。而且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麻烦请你带着你的花离开吧!”
宁十州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放弃了:“梦兰!我真的好喜欢你,我不想失去你。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才肯做我的女朋友呢?只要你提出来,我一定去努力做到。”
石梦兰终于压不住火了,她怕宁十州纠缠的越久,冯阳对她的成见越深;所以好打算干脆自己也破釜沉舟好了。
“宁十州!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对你根本没有感觉。你非得要我直白的说出来吗?
我告诉你,我根本看不上你。我有喜欢的人了!”
说着石梦兰一把拉过了冯阳,她用右手直接搂了冯阳的头过来;然后乘着冯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机,直接吻上了冯阳的嘴唇。
吻了那么大约两三秒钟,石梦兰就松开了。
然后她继续向宁十州道:“你看到了吧?他就是我喜欢的人。宁十州!现在你可以圆润的滚开了!”
此时跪在地上的宁十州,如遭雷击,他的整个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而他手中捧着的红玫瑰花,已经悄然落地。
这时的冯阳,是懵逼的。不但他懵,看到的全班同学和班主任老师也都是懵逼的。
倒是冯阳,他最先清醒过来了。花了点时间,他把脑袋从石梦兰的右手臂弯中挣脱了出来。
然后他稍微推开了石梦兰,从里面座位那儿出来;接着拉起了还在那里伤心欲绝的宁十州,拖着踉踉跄跄的他就往教室外面走。
走到教室门口时,就看到了班主任也站在那里。
还没有等班主任说话,冯阳赶紧向班主任道:“钱老师!我先去开解一下宁十州同学哈!
他现在这情况,您暂时不太适合出面。等一会我给他开解好了,我带他去您办公室。”
说完,冯阳就拉着宁十州跑出去了。
好一会儿,班主任也才反应过来,“诶?!你们要去哪里啊?”
再回身看时,却是已经看不到冯阳和宁十州了。
……
冯阳拉着宁十州来到了校园里一个比较隐秘的角落;现在正是早自习的时候,这里根本就没有别人。
宁十州的眼睛仍处于一种失焦状态,冯阳估计还没有从石梦兰带给他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看到他这样,冯阳干脆使了点力,给了宁十州一耳光。“宁十州!回魂了、回魂了!现在清醒点没?”
宁十州感受到了脸上的痛感,这才清醒过来。看到了宁十州,又想到刚才石梦兰亲吻他的影像;顿时怒火中烧,直接就挥起老拳想揍冯阳。
冯阳之前从老刚那里开大礼包,可是开出过一个体力+1的属性点的;就是这多了1的属性点,其实已经让现在的冯阳的身体素质堪比职业运动员了;只不过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宁十州挥来的拳头,根本没有打中冯阳;却被冯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宁十州!你先别急着打我,先听听我说的话。你听完以后,要是还决定打我,那我奉陪。你看行不行?”
宁十州怒视着他,直接收回了拳头:“说!”
冯阳道:“我先申明一点。今天石梦兰这事,是你自己把她惹毛了;而我,是被她用来当挡箭牌了。我才是那个遭受无妄之灾的人。
这一点,你回去自己好好思考一下,看是不是这回事。我觉得你如果还有智商的话,应该是可以想明白的。”
宁十州这时冷静点了,点了点头道:“这一点回头我会思考的。”
冯阳继续道:“你追求石梦兰,我可以理解。这个年龄段做这事的人不少,你并不是独一份的。
我要说的,是你弄错方法了。你不该这么追求石梦兰的。
咱们班是重点班;但凡在这个班的学生,都是想考一所好大学的。石梦兰也不例外。
你现在去向她求爱,那不是和她的理想反着来吗?她要现在把精力放在和你恋爱上,那她还想不想考一所好大学了?
我觉得她今天没有打你,已经是很宽宏大量了。
你在把你的爱情付诸行动之前,难道就没有好好想一下后果吗?还是说荷尔蒙已经彻底让你失去理智了?”
宁十州之前的人生,过的实在是太顺了;顺到只有女生来舔她,没有他去舔女生的。
对于这方面经验完全为0的宁十州来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追求女生正确的打开方式。
这时,冷静下来的他,也只好不耻下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追求她?”
冯阳:“你想和姑娘一步到位,那是耍流氓;结局只能是派出所和监狱。
谈恋爱,你总要循序渐进吧?我看你的学习成绩也挺不错的,你没事去找她请教下问题,或者交流下学习经验什么的;我想她肯定是不会拒绝你的。
只不过,现在你玩了这么一出;想和她正常交流,先从关系比较近的同学开始都不可能了。
你说你今天办这事,是不是傻?
而且你还害得她今天被迫强吻了我,她估计把你恨到骨子里了;我也被你们这事所累,到时老班肯定也不会放过我的。”
宁十州把之前的事想了想,智慧重新占领了高地;现在他也明白过来,自己这大概是“色令智昏”了。
他十分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啊!兄弟。连累你了!回头我在校外找个馆子请你吃一回,当赔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