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诱她入怀
潮湿灼热的温度在渐渐上升。
他吻得细致, 温柔,与以往任何一次的吻都不一样。
一寸一寸的占有,缓慢深入。
裹吮, 暖滑里,像亲吻神祇,特别的小心又试探, 却也像一场折磨,折磨她的神经, 要她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反馈给他反应。
沈逸矜抵挡不住这样的他,冰凉的手指攀上他的脖颈。
触得祁渊一个激灵, 丢开章法,回归了他的野蛮吻式, 吻得更深更狠更凶蛮。
像一场兵荒马乱来袭, 宁静世界瞬间被摧残成一片废墟。
索取,掠夺, 不遗余力。
沈逸矜想, 如果选个男人做情人, 祁渊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他长得帅, 又体贴,和他在一起,亲吻拥抱都会变成一种享受, 令人沉溺。
但是祁渊不是形骸放浪之人, 他不会只想要个情人,他对待爱情和婚姻比她严肃认真。
就像他以前说的,因为新婚夜那件事, 他便想着带她回家和她做真夫妻了, 这思想可比她保守多了。
这段时间, 夏薇和祁时晏进展得很顺利,两人约会不断。
沈逸矜有时会羡慕,羡慕夏薇不需要考虑任何事,爱就是了。
夏薇反问她:“那你到底在考虑什么?谈恋爱又是谈了就要结婚,只要感觉在,可以一直谈下去,如果谈崩了那就换个人谈。只要你不想结婚,谁也绑不了你,对不对?”
沈逸矜含糊一声:“是吧。”
她翻出手机看了看,祁渊每天都有和她微信,为装修房子,为公司业务,又或者纯粹的日常生活随便聊几句,两人之间的话题和牵扯似乎越来越多。
而且祁渊还三天两头派人来给她送东西,吃的居多,好像怕她挨饿似的。
可就是他自己很少出现了。
是因为快年底了,才忙得没空和她见面吧。
沈逸矜若有所思。
转眼到元旦,沈逸矜从丁姨那得到消息,说顾勉被抓了,因为聚众赌博,同时被抓的还有一个同伙,是花衬衫。
沈逸矜暗暗叫好,恶人就该有恶报。
她不知道,这其实是祁渊设的局,故意逮得他俩。
下楼时遇到五楼的住户,沈逸矜这才想起来自从国庆后就没见过他家的猫了,好奇多嘴问了一句,对方说早卖了,还说那人就看中他家的猫,非要不可,挺自豪的。
沈逸矜想着他家猫那丑陋又狰狞的面目,大概能猜到是谁买走了。
她今天赶着出门,是周茜约了见面,说有事请她帮忙。
两人见上后,周茜看着沈逸矜背得包,“咦”了声,伸手摸了摸,惊讶道:“这个不是我送你的那个?是真的?”
沈逸矜拍了下包,勾勾肩带:“你还好意思说,我差点被人笑死了。”
周茜把自己的包往身前一亮:“笑什么啊,我背得不也这个?我店里就卖这个,生意不要太好。”
沈逸矜不再说话。
周茜挽过她的胳膊,又把她的包摸了摸,要笑不笑:“傍了大款就是好。”
“周茜。”沈逸矜往旁边一步,和对方拉开距离,“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酸?”
“我说真的嘛。”周茜还在笑,“你看你身边一个个男人都对你好得要死,你怎么就这么好命呢?”
“周茜。”沈逸矜要生气了,“我知道,在你心里,你总觉得我事事不如你,不配拥有比你好的东西。但是,你为什么要有这种想法?我们之间是敌对关系吗?我有什么妨碍了你吗?”
周茜一时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两人站在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到处是欢快喜悦的广告声和音响叫卖声,可冷风灌进衣袖,冻得人起鸡皮疙瘩。
有点儿败兴。
沈逸矜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脾气,从学校到公司,再到现在,她几乎都是被周茜一路比着过来的,她也习惯了。毕竟她从小在苏家被苏萱萱踩着长大,她习惯了做软弱的那个。
但现在她不想怂下去了。
沈逸矜转身往回走,新年的第一天,她跑来被人酸,闲得慌吗?
“矜矜,对不起。”周茜追着她身影叫了声,见沈逸矜停了脚步,才跑到她面前,也不敢拉她的手,只低着头说,“我不是故意那样的,我,其实都是因为嫉妒你。”
沈逸矜有点无奈:“上次话都说开了,你还过不去吗?我现在和陈嘉远就是合伙人的关系,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周茜脸上一丝苦涩:“我知道都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沈逸矜看着她,为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真是不值得。
她劝道:“周茜,你还记得吗?在学校的时候你有多优秀,追你的男生那么多,女生们也喜欢围着你,每天看见你的时候都是前簇后拥的。”
“早就不存在了。”周茜苦笑,“在认识陈嘉远的时候。”
沈逸矜摆了下手:“不说了。”
这个话题她真心不想再纠缠下去,见周茜服软了,她便也主动拍了下对方的胳膊,说:“我也有错,心情有点不好,你别介意。”
“怎么了?”
“大姨妈要来了吧。”
沈逸矜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这人和大姨妈一样很久没见了。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儿想他。
她抬头看了眼远处,推着周茜往前走:“走吧,女王陛下,你今天叫我出来要我做什么,快说吧。”
女王陛下,是周茜在大学里出演的一部莎士比亚剧里担任的角色,她演得非常霸气,那之后女王陛下就成了她的绰号。
此时沈逸矜拿出来开玩笑,两人又好像回到了当年。
周茜下巴一扬,傲娇:“你请我喝奶茶,我就告诉你。”
沈逸矜笑着举拳头捶她:“你要我帮忙,我还要请你喝奶茶?”
周茜躲,两人追追闹闹,笑着跑进奶茶店,等两人各捧上一杯奶茶,坐下来的时候,刚才那点小插曲已经抹掉了。
周茜说,她打算向陈嘉远求婚。
沈逸矜吃惊地呛了一口。
奶茶店空间不大,两人并排坐在高脚椅上,隔着透明玻璃,面朝大街。
周茜捏着吸管,轻啜奶茶,期待又忐忑地说:“我不想夜长梦多了,想着趁我们现在关系修复得正好的时候,快点结婚算了。”
她知道今晚嘉和公司聚餐,她想趁聚餐的时候当众求婚,想要大家配合一下,一起瞒住陈嘉远,可是她现在已经不是公司一员了,没办法和大家提前串通,这就需要沈逸矜了。
沈逸矜问她:“戒指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周茜说着,从手提包里拿出戒指盒,是一对铂金婚戒,沈逸矜看了眼,说好看。
周茜笑着收起,又偷偷告诉她:“我连婚纱也准备好了。”
“求婚要穿婚纱吗?”
“是我想穿。”周茜看去玻璃窗外,脸上表情认真,认真到孤注一掷,“无论成与不成,我都想为他穿一次婚纱,这样,就算我们分手了,我也觉得这段感情完整了。”
沈逸矜看着她,想起夏薇,她们两个在爱情上虽然追求的东西有些不一样,但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果断,决然,都是飞蛾扑火般的炽烈和孤勇。
“要我做什么就说吧。”
“谢谢你,矜矜。”
后来那天下午,沈逸矜找饭店把预定的包厢升了级,将原来三张桌子的包厢改定成四张桌子的大包厢,但又拆掉一张桌子,多出来的空地用来做求婚舞台。
她还买了一堆材料,有气球,彩纸,鲜花,和灯带等等。又叫了夏薇,谷惜蕾和另外几个女同事来帮忙,一起布置现场,男同事们则让薛柯带头,去订蛋糕,借投影仪,选照片剪视频。
一群人干劲十足,忙忙碌碌一下午,到饭点的时候终于差不多都弄好了。
有同事借着舞台先演了一段情深深雨蒙蒙,却搞不清楚主角名,“尔康”,“紫薇”地乱叫,引得看客们哄堂大笑。
陈嘉远走进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走错了包厢,认出台上两位男同事,也立马戏精上身,走上舞台,抓住两位“郎情妾意”的手,将他们左手右手交叠在一块,一定要给他们做“证婚人”。
台上台下,一片笑骂声。
沈逸矜打了个眼色给薛柯,抓住时机进入主题是最紧要的事。
薛柯跑上台,抓住陈嘉远说:“演什么证婚人?你这范明明是男主角的范。”说着,按住对方肩膀,像是要扑上去强吻似的。
陈嘉远一声“我去”,抬手一挥,要打回去,后面两个男同事起哄,一人抓住他一只胳膊,刚才那出“两情相悦”的戏顿时画风一变,变成了抢亲戏,陈嘉远束手被缚,沦为了被抢得那个,他还浮夸地演起羞答答,誓死不从。
不过反抗无效,在大家笑闹中,他这个“新郎”最终顺应了天意,接受上苍的姻缘安排。
薛柯站在他对面,掏出稿纸,准备求婚。
陈嘉远笑:“你们这还写了剧本?”
就此时,头顶明亮的大灯忽然熄灭,四周陷入黑暗,人群也瞬间安静,舞台背景上一颗颗小星星闪耀亮起,组成一个心型,成了唯一的一束光芒。
陈嘉远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可谁都没动,对面的薛柯清了下嗓子,对着稿纸先念了一个字:“远。”
他念得肉麻至极,台下一阵爆笑,还有人掩住了自己的嘴,做呕吐状。
陈嘉远“呸”了一声,大笑:“薛你大爷的,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从了啊。”
薛柯也淬了口痰,大摆架势:“今晚非要你从了不可。”
他接着开始念:“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漆黑的天空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你按下车窗朝我们挥手,我回头看见你眼睛里亮得发光,像有满天繁星……”
“等等。”陈嘉远打断他,这会是真的不对劲了,“你念得什么?哪来的?”
正说着,投影仪上亮了,亮起了陈嘉远和周茜两人的照片,同时有音乐响起,门口迤逦走来一位新娘,一袭洁白婚纱,美艳动人。
等不及女主角登场,薛柯急冲冲将稿纸往周茜手里一塞:“快快,你自己来。”
说完,领着另外两个男同事一起下去了,舞台交给了真正的求婚人和被求婚人。
红玫瑰,彩色气球,一帧帧两人甜蜜过往的画面,还有这闪烁的星星,浪漫流淌的音乐,任谁在这样的情景下都不可能保持充分的冷静和克制。
周茜心慌又激动,站在陈嘉远面前,准备了几千字的求婚稿,最后从喉咙里伴着哭意,只挤出来一句话:“你愿意娶我吗?”
陈嘉远早在第一眼看见周茜一身婚纱时,心底就震惊上了,意外又惊喜,本来该他男人做得事,没想到让一个女人做了,此时此景,他还有什么拒绝得理由?
他高昂着头,动容地喊了句:“我愿意!”
不等旁人递上戒指,陈嘉远已经将周茜抱进了怀里,深深拥吻。
全场掌声雷动,所有人唏嘘感动,再没有什么比亲眼见证一场圆满的爱情更让人欢喜。
沈逸矜站在人群里,泪眼朦胧。
爱是场飞蛾扑火,是场孤注一掷,是属于勇敢爱的人的。
而她,是个胆小鬼。
“喜欢这样的求婚?”旁边有人低声问。
沈逸矜点头,视线落在舞台上:“浪漫啊。”
那里陈嘉远已经单膝跪地,给周茜在戴结婚戒指了。
旁边的人没再说话。
沈逸矜蓦然回头,目光撞进男人深邃的眸子里。
她倏然笑出声:“你怎么来了?”声音掩饰不住地惊喜。
祁渊看着她,也笑了:“我来蹭饭,欢迎吗?”
沈逸矜抿抿唇,说欢迎啊。
男人似乎又瘦了,一张冷俊的脸,轮廓更分明了,脸颊侧边的线条延至下颌线都更削薄了。
“你最近忙什么?”
沈逸矜看着他的眼睛,深褐色的瞳仁沉静又幽深,她感觉自己有点看不懂他了。
祁渊伸过手,勾了勾她的手指,一个亲昵的小动作,视线定了神,与她直勾勾地对视。
说:“想你。”
沈逸矜唇角扬起,“哦”了一声,将问句和答案连起来,确认地问:“忙着想我?”
祁渊笑:“是啊,就是忙着想你。”
沈逸矜抽出手,打了他一下,心情忽然好起来了。
那顿饭,笑闹声洋溢在包厢里,久久不散。
陈嘉远搂着周茜,向大家公布:“明天我们就去领证,要包红包的动作快点。”
然后同桌的沈逸矜就看见一大片的纸巾团,往陈嘉远和周茜身上飞去,沈逸矜跟风,也揉了个纸巾团砸到周茜身上。
周茜抬手接住,笑着说:“你们要砸砸陈嘉远,别砸我,把我砸坏了,你们赔不起。”
沈逸矜听着话里有话,问:“你不会怀孕了吧?”
白天在奶茶店,她就觉得周茜有点奇怪,抱着奶茶老打嗝,一副犯恶心的样子,问她怎么了,又不肯说。
这会周茜大大方方地笑,说:“还是你了解我。”
陈嘉远一波惊喜刚定,一波惊喜又来:“你怀孕了?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
周茜推他一下,脑袋靠在他脖颈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我这不是说了嘛。”她脸上的笑,带着爱情的光。
不等陈嘉远给足反应,消息爆发般散开,恭喜声铺天盖地袭去。
陈嘉远用力搂了下周茜的肩膀,终于明白她今天求婚是为了什么,但已经不重要了,他被自己要做爸爸的兴奋完全控制住了。
沈逸矜也替他们高兴,端杯子碰了下她旁边男人的酒杯,说:“真好,爱情开了花就该是这个样子。”
祁渊笑,举杯回敬:“是挺好。”
他的“好”和沈逸矜的“好”不太一样,是好在终于解除了一份情敌危机。
他和陈嘉远私下聊过,陈嘉远承认了他最初喜欢的人是沈逸矜,只是沈逸矜从来都是无动于衷。答应周茜的追求,陈嘉远其实是想刺激一下沈逸矜,但没刺激到沈逸矜,反而刺激到了周茜,这才将三个人的关系越搞越复杂。
他去楚市散心,就是想让自己冷静冷静,想把三个人的关系重新处理好,可是等他回来,心里有了决定的时候,却意外得知了沈逸矜结婚的事。
而周茜因为他做了很多冲动的事,甚至学他找了个备胎刺激他。
一个自己爱的人,和一个爱自己的人,他最终选择了后者。
那天陈嘉远对祁渊说:“我放弃沈逸矜,是因为我始终走不进她心里,我们的相处越来越像伙伴,像家人。不过这样也好,想对一个人好,不是只有爱情一种方式,对吗?”
祁渊勾唇冷笑:“你挺贪心的。两头都想要,结果怎样,两头都不讨好。”
陈嘉远笑:“放心吧,我有分寸,不会和你争的。”
陈嘉远是个聪明人,趋利避害的道理他懂,在看到自己和祁渊的差距,以及祁渊对沈逸矜的偏执占有欲时,他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而祁渊也没想到,自己今天挤出时间来吃得这顿饭会这么香。
他看去旁边低头吃菜的女人,侧脸清秀,眼睫毛低垂,那神色似乎随便吃什么菜都很认真用心,可就是不知道她真正的心在哪?
陈嘉远和周茜在她身边爱得死去活来,她却像是隔空看了场戏,明明她是风暴的中心,她却能置身事外,事不关己。
沈逸矜转头,发现祁渊正在看自己,露出一个讶异的表情,那眼神里骤现一丝光芒,非常地捉人。
而她却用最无辜的语气说:“你看,那个帷幕好看不?是我布置的。”
祁渊笑得无奈又心疼,回说:“好看,但不及你好看。”
沈逸矜便用她的回头杀睨他一眼,祁渊的笑意更深了。
聚餐结束时,祁时晏来了,来接夏薇,最近两人打得有些火热。
祁渊另外还有应酬要去,沈逸矜朝他摇摇手:“你走吧,别送我了,我去蹭他们的车,给他们做电灯泡,亮死他们。”
说完,不等祁渊再说什么,就上了祁时晏的车,跟着他们走了。
可是她这电灯泡没发挥出作用,前面两个人根本无视她,一路打情骂俏,沈逸矜一个人坐在后座,被逼着啃了一路狗粮。
回去就发消息给祁渊,和祁渊吐槽。
祁渊本来跟人谈事正谈到严肃的档口,气氛紧张,看到消息,唇角勾起一丝笑,场面顿时松散,后面越谈越顺利了。
而祁时晏把两人送到家,也没多逗留就走了,年底大家都忙。
门关上时,夏薇怅然若失,沈逸矜笑着打趣她:“才走就舍不得了,要不追出去啊。”
夏薇脸上赧色一片:“还好啦。”反问她,“你俩呢?恋爱在谈了没有?”
沈逸矜笑:“没呢。”
夏薇一脸的看不懂:“你们到底在玩什么?”
沈逸矜也说不清,他们到底在玩什么。
就,有那么一种感觉,她好像成了祁渊的风筝。
每次以为和祁渊关系拉远时,身上就像有根神经被人拽住,把她扯回头。
然后,她一回头,就会看见他。
看见他在自己身边,眼睛里还有一种顾盼。
好像他是在用这样一种方式告诉她,无论她飞多远,他都在等她。
夏薇看着她,叹了口气:“矜矜,你顾虑太多了。你知道吗?感情就是一把火,要趁热打铁,一旦灭了,你想再重新点起来,就不是那个火了。”
“我再想想。”沈逸矜走回房去,像是收起触角,缩回她的蜗牛壳了。
她拿衣服去洗澡,出来后收拾了一下房间,躺进床上刷会手机,准备睡觉。
夏薇抱着针织毛线进来,钻进沈逸矜的被窝,说要和她聊天。
沈逸矜手机里正巧刷到祁渊的朋友圈,祁渊今天发得一组照片全是今晚包厢里那求婚小舞台的场景,配的文字:是很浪漫。
这话听着,像是回应她先前说得“浪漫”的话,也像肯定她今天的劳动成果。
沈逸矜笑了下,动动手指头,点了个赞。
夏薇凑过头来看:“大新闻诶,我第一次看见祁渊发朋友圈,那我也去给他点个赞。”
沈逸矜手机上连连滑动:“谁说的,祁渊天天发朋友圈啊,我都没想到他这么喜欢发朋友圈,我有时候都懒得给他点赞。”
夏薇一脸狐疑:“是吗?”
她打开她的手机,可她微信里的“祁渊”底下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似乎和沈逸矜的“祁渊”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微信号和头像都是一样的啊。
夏薇转念一想:“也是,我跟他又不熟,看来他把我屏蔽了,或者分组分得不一样,不给我看。”
“这样的吗?”沈逸矜翻了翻祁渊的朋友圈,“他发的都很生活化,又没有商业机密,不至于吧。”
夏薇忽然想到什么,打开祁时晏的微信,给对方发消息,问他看得到祁渊的朋友圈不。
祁时晏即时回复:【开什么玩笑?我哥从来不发朋友圈,他哪有那个时间。】
这下,夏薇发现了惊天大秘密,拍着沈逸矜大笑:“明白了明白了,祁渊这朋友圈只是给你一个人看的,是你的专属朋友圈。啊啊啊,祁渊好会啊。”
沈逸矜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重新翻看祁渊的朋友圈,才发现他每一条动态,不是像给她报备,就是像和她说话,事无巨细,什么都有。
手机开始发烫,贴着掌心,热度渐渐上升,蔓延进心里。
沈逸矜看着床上夏薇抱进来的针织毛线,那是夏薇要给祁时晏亲自织一件毛衣,沈逸矜沉默了好一会,问:“这个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