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怪异幻境
其他人更是瞪大了眼睛,我侧身看了丹橘长老一眼两人双双跃下了屋檐。
两人走在街上只觉得浑身都是清静。
“其实这些事情说起简单也还算是简单,但说难也不好处理!”
长老跟着点头,是啊,一屋子的鬼,大大小小几十个,要想一次处理了,确实是不好处理。
“显然是积怨已久了,现在没法还愿,只能死死撑着不肯和黑白无常回去!”
我一想到之前见到黑白无常是什么下场,也不由得觉得无奈。
不回去也好,回去了之后还真是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行了,想想办法度化吧,毕竟一家子老老小小也是不少人,还是要费些时间!!”
我费力的睁开眼睛,耳边似乎还能听到轰隆作响的炮声。
我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使劲眯了眯眼睛,才看的清楚眼前的事物。
哪里是什么炮声,分明是几个小孩子在放鞭炮,为首的一个小男孩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长的倒是好看,眉清目秀的,可说出的话却十分恶毒。
“怪物终于被雷劈死了!”
一道脆生生的女童声音响起:“我们以后是不是再也不用挨打了?”
“当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去!”
几个孩子七嘴八舌的叽叽喳喳起来,吵得我脑子就像要炸开了一样。
我眼前一阵迷茫,自己不是在雪山上么,怎么会到了这里?
记忆在炮声响起之后便终止了,难道我负伤后有人把我送到了这里安置?
我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来,那几个孩子却好像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纷纷尖叫着跑开了。
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我以手撑地勉强爬了起来,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农家的小院,一棵高大茂密的古槐树苍翠欲滴。
而自己正是躺在了这个槐树下。
这里是哪里?
四周都是泥土地,看起来是个农家小院。
眼前有个黑漆漆的破瓦房,我听到里面似乎有个男人的声音,我心中一喜,有成年人就好。
我一步迈进屋子里,便看见了刚才的那几个孩子。
瓦房虽破,但还算整洁。
墙上挂着几幅大字,看起来龙飞凤舞的,极有气势。
而有些脏污的土泥地上还横七竖八的扔着几幅画,我扫了一眼,虽然我不懂画,但也能看的出来,作画的人水平极高,起码也算是大师级别的。
“啊,怪物诈尸了,爹我们好害怕!”
几个孩子躲得远远的,最小的小女孩居然还被我吓的哇哇大哭起来。
大的那两个小男孩恨恨的盯着我,眼睛里似乎能冒出火来。
我有些莫名其妙,我怎么惹到这些孩子了。
这大人也不管管。
屋里还有个青年男子,长得极为清隽,只是一双眼睛无神,似乎是个瞎子。
我心中了然,原来眼睛不好啊,怪不得呢。
长得这么好看,可惜了。
我本来想礼貌性的问个好,再询问一下男子这里是哪里?但马上便停住了嘴。
这情况不对。
不说现代社会压根就没有穿这种服饰的,就是也不可能穿着其它地方的衣服啊。
“小宝,乖啊不哭了。”
清朗的男声温柔的摸着小女孩的额头,轻声安慰,随即转过身,面无表情的冷冷道:“你又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
我心里彻底沉了下去,刚才他们说什么,怪物?
自己居然当怪物?
小宝、我、瞎眼男子,不会这么巧吧。
这些事情放在以前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但现在看起来不得不相信了!
“我……”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讷讷道:“我给你们做饭去。”
说罢也不管对面是什么反应,径直就走了出去。
农户的灶房很好找,我在院子里转悠了几圈,就看见了一个简陋的土灶台。
灶台旁边零零星星的撒着一些白米,能看得出来这家人很穷。
我从小就自己做饭,如今煮碗米粥更是不在话下
从大缸里舀起水倒入了锅底,我点燃了火折子,不是非要做饭,而是继续呆在屋子里怕自己会露馅。
我得趁这段时间好好捋捋。
我一直在丹橘长老身边,身边从来就没有过任何人,如今居然当了怪物。
早知道自己就不去理会那家人了,搞得现在竟然所以被叫做怪物。
我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焦黑一片,指甲缝里还粘着一些污糟的泥土。
我随意把手往清水里一放,果然被水浸泡过的手白的吓人,没有一点血色。
自己居然到了另外一处地方?
我想起来自己的吊牌,自从得到之后一直没有使用过!
我当时还想着怎么这么好运气,现在看来,大概是和这东西有关。
我试探着小声叫道,结果灶房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哦豁,真是有点意思……
思来想去看来只能是依靠自己了!
白粥很快便做好了,我把饭盛了出来招呼着几人吃饭,结果屋子里却没有一个人回应我。
我默默熄灭了灶火,左右看了看,屋子里没有人。
很好,没人注意自己。
我七拐八拐的很快便找到了后门,我思忖着自己要不要趁现在偷偷溜掉,省的最后落得个早逝的下场。
只是在我迈出后门的一瞬间,脚步又很快的收了回来。
书中设定平头百姓想要出行就必须的要官府的路引,不然就是私自迁徙的重罪。
我如果真的要走,也走不远。
这是在不了解的地方,我一个陌生人能到那里去,说不定没走出城就被抓回来。
更何况,万一将来有什么变故,只怕是后续再回去不好处理!
自己将来被抓住估计也是个死。
我心念急转,现在该怎么办。
若是不走,之后的我在这里如何生存?
我也不想在这里留下,要如何安全离开,将来还不被嫉恨,这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思来想去,我到底是没能想出计策,只能先把锅里的白粥倒了出来。
屋子里的家伙头上还缠住厚厚的白布,捂住嘴重重的咳了起来,见到我进来,他硬生生的压下咳嗦,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顾自把手里的白粥放到破破烂烂的木桌上,清了清嗓子,学着平日里的冷漠,满眼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