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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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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爷爷和赵老爷俩人只能出面给郭登科善后,江山代有才人出,商海江湖上已经没有了太爷爷和赵老爷的位置,想要靠面子摆平决然是不行了,两家又花费了不少银两,这才把郭登科的屁股擦干净。

    齐思远家境虽也是不俗,却没有郭赵两家家底厚实,加上齐家老太爷在年轻人搞实业这件事儿上没有郭赵两家的谨慎,这一次的血本无归之后把齐家都给拖垮了,

    战场上没有常胜的将军,商场上没有十拿九稳的买卖,经历了一辈子商海沉浮的太爷爷看东西那时候已经格外的透彻,当时郭登科慷慨激亢的演说着商业计划的时候太爷爷就知道他的这场生意首秀定然会以惨败收场,因为很多事情他都太想当然了,至于为何最后会给他本钱,也并非是因为小两口的哀求,而是太爷爷知道,不管他多么苦口婆心的告诉郭登科世道险恶生意难做,郭登科都无法感动身受,唯有他自己跌倒切身体会了才能挫挫郭登科初入江湖的锐气。

    甚至可以说,太爷爷都害怕郭登科成了,少年成名,商海再成新锐,知子莫若父,他知道郭登科必然会不可一世,没有谁会一辈子顺风顺水,站的越高往往摔的越狠,这样下去的郭登科一旦栽了必然是个大跟头,甚至一辈子都难过的坎儿。

    说到底一句话,人这辈子,把亏吃在前面,先苦后甜,总没有错,圣人云福祸相依,大多也就是这个道理。

    郭登科经了此番的磨练回到了家中,经历了少年成名之后又在商场跌倒,初回家中的郭登科难免一时之间十分的消沉,太爷爷便借此机会言传身教,指出了郭登科此番生意失败的原因,并非数落,而是父子二人心平气和的聊天,往日的郭登科肯定听不进去,经了此事心中有愧难得的能静下心来,父子二人之前的隔阂也因此而解开。

    而郭登科的妻子赵氏之前支持自己丈夫出外闯荡创业,对于新婚之夜就抛下自己离家出走的丈夫,赵氏非但没有怨言,在家里还尽一个儿媳的责任照顾公婆,之前郭登科的心在外面对此没有在意,如今失意回到家中,他赵家此次也失了钱财难免数落赵氏,但是赵氏却从头到尾没有对郭登科说起半点埋怨的话,反而鼓励丈夫此番失败只是经验不足,以他的才能胸怀定然能鸿鹄展翅翱翔于天地,特别是知道了赵氏珍藏着自己每一篇在报纸上刊登的文章,上面精细的做着笔记,郭登科也是感动不已。

    痛定思过之下,郭登科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属实过分了些,妻子从小裹脚导致双脚畸形,并非是妻子之错,而是时代的错误,而妻子并未出门求学接触新学,而是在家从小接触女经三从四德思想老旧也是同样的,并非是妻子的过错,反而是自己新婚之夜连夜出逃让妻子沦为笑话,此行实属荒谬。

    放下了心结的郭登科跟赵氏聊天,聊起新学与外面新天地新局势,赵氏虽然一知半解却也十分通透,不管是真是假,总是非常配合郭登科高谈阔论,逐渐的郭登科对自己之前万般嫌弃的妻子也是有了几分好感。

    加上二人年轻年轻血气正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眉目之间耳鬓厮磨,火花往往是在不经意之间擦出来的,然而俩人干柴烈火天雷滚动之时,年纪轻轻的郭登科却在关键时刻力不从心。

    年方二十岁之时,可谓正是年轻气盛精力旺盛之日,关键时刻力不从心,让郭登科极为尴尬难堪,妻子赵氏虽然也是出言安慰丈夫,却难免的会心想丈夫莫非是出门在外纵欲过度伤了身子之类的话。

    而这一点却属实是冤枉郭登科了,郭登科绝非是放浪形骸之辈,不存在纵欲过的伤了身子一说,而且郭登科年纪轻轻,难免有时候会有南柯一梦之时,而且早上醒来之际,也是挺拔正常,就是往日在外见到心仪的美貌女子同学,也有心猿意马的时候,每每都是但有所想即有所应。

    可是如今真枪实弹箭在弦上之时,却临阵退缩力不从心,这又是何故?

    夫妻二人连番几日实验,皆是如此,搞的郭登科极为苦恼,男人的自尊之心也是崩塌的稀碎,往往男人上下一致,下面抬不起头上面也抬不起头,这就叫首尾相连,郭登科心道莫非自己是那天阎之人?那赵氏跟着自己岂不是耽误一辈子?心力憔悴之下的郭登科为了不耽误赵氏,给赵氏写了一纸休书,就要把赵氏给赶出门去,是想给赵氏解脱让她改嫁。

    太爷爷与毛湘云见此次郭登科回来之后与赵氏俩人关系逐渐融洽,夜晚也都共宿一室,俩人心中也是高兴,都希望早日能生下个孙子给郭家延续香火,至于俩人形色几日不太正常,太爷爷起初还以为是二人初尝滋味不知节制太过劳累所致。

    这一日见赵氏哭着带着包裹从房中冲出,而郭登科却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屋中,太爷爷让毛湘云去把赵氏追回来,而太爷爷则进屋问郭登科出了何事,结果一进屋便看到了郭登科手里拿的一纸休书。

    原来是赵氏不同意被休,郭登科却心意已决非要给人解脱,赵氏又羞又恼这才气的冲了出去要回娘家。

    太爷爷看到那一纸休书也是一愣,心道这小两口关系日渐亲密和睦,怎么忽然就把休书写上要休妻了?自己的儿子也并非是一个荒唐之人啊,他便厉声斥问郭登科发生了何事。

    他一问,几日下来心里已经被整的崩溃的郭登科双眼一红,要说又羞于启齿,干脆站起来把太爷爷推出了门外,郭登科的意外反应让太爷爷十分不解,而赵氏那边,毛湘云也是询问她俩人为何吵架至此,赵氏也是羞的涨红了双脸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5八一60

    小两口的古怪反应让太爷爷和毛湘云十分不解,俩人安抚了赵氏,让赵氏在其他的屋子住下,到了晚上的时候,太爷爷便带着酒菜来到了郭登科的房里,郭登科还是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躺在床上,太爷爷把郭登科叫了起来,爷俩喝起酒来,郭登科心里苦恼想要借酒浇愁,便喝的极快极猛,太爷爷也没拦着,不一会儿郭登科便喝的满脸通红眼见着是醉了。

    醉了之后太爷爷便借机询问,而太爷爷一问,郭登科竟是哭了起来,哭着把自己不行的事情告诉了太爷爷,太爷爷一听也是又懵又惊,他心里的第一反应也是郭登科是不是在外面纵欲伤身了?

    结果询问之下却没有,这话一旦说开了,父子二人都是男人,太爷爷又是娶了几个老婆的过来人,便仔细的询问了郭登科这其中的细节和往日的情况,郭登科借着酒意也是没有隐瞒的一一道来。

    太爷爷更懵了,他安慰郭登科道:“按理来说绝不会如此才是,哪有平常行,动真格的不行一说?儿子你且别慌,咱们明日去清风观找清尘道长看看,就是真有隐疾,清尘道长医术精湛也定能药到病除。”

    算一下时间的话,清尘道长已然四十余岁,正道玄门之功法日积月累越往后越强,此时的清尘道长功力比起自己的师父孙先生也是有过之无不及,在百姓心中已经是道门活神仙一样的存在。

    第二日清早,太爷爷便拉着郭登科到了清风观,这两家的关系不需累赘,太爷爷直言不讳的对清尘道长诉说了原委,清尘道长点了点头对郭登科道:“且让我把把脉。”

    郭登科虽然羞愤却也把胳膊伸了过去,把了脉之后,清尘道长对太爷爷和郭登科道:“并无大碍,我且为你在三清祖师那里求两个药丸,你现在吃一颗,到了家门口吃一颗,保准药到病除。”

    太爷爷和郭登科听了之后大喜,而清尘道长转身给三清祖师供香请药,不一会儿,便捏了两个拇指肚大小的蜡丸过来交给了郭登科,郭登科当下吞食一颗,清尘道长道:“你现在回家,按我说的再吃一颗便会无恙。”

    郭登科得药大喜,拜谢道长之后便出门而去,太爷爷问清尘道长道:“孩子年纪轻轻的,这是得了什么病?”

    清尘道长笑道:“什么病都没有,就是心病。年轻人,欲速则不达罢了。说白了,就是太紧张了。”

    “那药是?”太爷爷哑然失笑道。

    “哪有什么祖师赐药,蜂蜜和香灰捏的泥丸罢了,让他知道是祖师赐药,心里便多了底气,一股气撑着,也便成了。”清尘道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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