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55指着许子言的鼻子骂：“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了？那一年你们在葬世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在cn连过期的面包都要分着吃，为了能给郎老师和阿布哥减轻负担，我和cl连热水都不敢烧，阿布哥白天去修电脑，晚上去给企业做维护，郎老师白天去讲课，晚上去做解说，那个时候大楠刚进俱乐部，她一个女孩子都跟着我们吃苦，你觉得你这一句对不起有多少分量？”
cl在桌边不知不觉的喝了一瓶闷酒，那段时光，他和55的工资都是郎老师和阿布哥赚来的，cl带着55和刚刚加入的大楠也没有松懈过，梅雨季节的南方很冷，他们不敢开空调，每天冻的手都是冷的，因为人员不够，郎老师还找了两个大学生来，只不过最后都没有留下，直到og和阿π的到来，才慢慢的好一点，这三年里，郎老师花光了所有的奖金，一边支撑着cn一边努力的赚钱去运营cn，所以cl在cn从来都不是因为自己的梦想，而是为了郎凯，cl和ak是同班同学，当年郎凯选中ak是意料之中，毕竟ak的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可是cl不一样，他在班级里几乎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他曾经问过郎凯，为什么选中了自己，郎凯只是笑一笑，没有答复他，就是因为这份信任，在ak离开cn之后，cl撑起了cn的排名，迅速飞升，也让郎凯放心的将队长这个位置交给了cl。
cl：“你现在的成绩到哪了？”
55：“郎老师疯了，老大你也疯了？他现在的排名重要吗？”
cl：“55你信我吗？”
55顿了一下，在看着许子言，坚定的说道：“信！”
cl：“我信郎老师！”
许子言把手机里的实时排名拿了出来，cl只看了一眼，就回头看着窗外，纵使他心里有再多的不安，不忿，不甘，为了郎老师，他也能吞下这口气。
cl：“记住，这个机会是郎老师给你的，你们之前的事情我不想掺和，可你欠我们的，该怎么还你自己想一下吧！”
cl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净之后摔门而去，55紧跟着也出去了，郎凯坐在大厅看着cl带着55出来迎面走来。
cl：“郎老师，大排档吃不吃？我请客？”
郎凯抬头会心笑着：“吃！”
郎凯拍了拍阿布：“带他们几个去吃饭，他们两个交给我！”
郎凯看着cl和55自顾自的喝酒撸串，忽然觉得似乎从自己建立cn，身边除了阿布，就只有这两个孩子一直对他不离不弃了。今年是第四年了，之前的三年，他们是怎么过来的，郎凯已经不想去追究了，只是现在的眼前人，不管是兄弟、朋友、还是爱人，他都想就这么走下去。
郎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拿起来仔细斟酌了一番，刚要喝，就被cl抢了下来。
cl：“没那能耐就别逞强！”
郎凯：“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
55：“怎么，就许你天天教训我们，还不让我们说了？”
郎凯被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给怼的无话可说。
cl：“郎老师，我问你个问题啊！”
郎凯大概知道他想问什么，这么多年郎凯一直没有回复他，一是想让他从心底热爱上ctf，另一方面是希望他能找到自己心里真正的梦想。
郎凯：“我先问问你啊！你的梦想是什么？”
cl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了，或者说，他没有梦想。
郎凯继续问道：“换种方法问你，你为什么选择了这个专业？”
cl：“我堂哥当年学的是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出来前景还不错，家里也就让我报了这个专业。”
郎凯：“那你想没想过出来之后做什么呢？”
cl：“无非就是在某个企业里做个信息维护什么的吧！”
郎凯：“那我问你，夺冠的那一刻，你高兴吗？”
cl：“高兴，特别高兴，从小到大，我其实没对什么事情太感兴趣，包括大学的时候，我也没有对ctf有任何兴趣，说实话，当年我们班同学对于你签了我，挺不理解的。ak的成绩大家都有目共睹，可是我的成绩不能说是垫底，可也是不上不下。”
郎凯：“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在你们学校上课，我顶着k皇的名头，引来了不少的迷弟迷妹，只有你，别说其他时间，就是上课你都很少看我，那个时候我在想啊，这个孩子为什么要选择这个专业呢？每天这么浪费时间，他的追求是什么呢？”
55：“可不，那个时候你的成绩还不如我一个业余选手呢！”
郎凯：“后来我带着你们校队去参加比赛，点了名让你去做替补，你是心不甘情不愿啊，我就说，不用你上场，你就在台下坐着就行。”
cl：“是啊，那个时候我们班同学还说我不识抬举，可他们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是真的不喜欢ctf，更别说去看比赛了。”
55：“后来呢后来呢？”
郎凯：“后来我坐在他前面听了一整场的吐槽，虽然有些吐槽不专业，但是建议说的还在理，那个时候我就看得出来，虽然他未必是一个好选手，但一定是一个好的决策师。”
cl：“其实我也不太像吐槽，可是我室友在我身边一直在说，我就跟着说来着。”
郎凯：“你和ak不一样的地方是，他是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料，而你心里藏着的热爱，需要被人发现！”
cl：“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55：“他不是为了郎老师你才这么努力的吗？”
郎凯：“陈林，我不希望你为任何人去改变你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能代表你的只有你自己，如果现在我不在这个行业了，你会不会跟着我重头开始？”
cl犹豫了，那是他第一次对于选择之间的犹豫，虽然在短暂的犹豫之后还是给了郎凯一个肯定的答案，可当cl犹豫的时候，结果就不一样了。
郎凯：“陈林，你是哪个误打误撞走上跑道的赤兔马，我，只不过是那个伯乐而已，陈林，你应该问问你自己，第一年，你们登上亚军给家里打电话报喜的时候，第二年，小组赛被淘汰你站在体育馆门口挥手告别的时候，去年，cn登顶礼花洒满整个舞台的时候，你是在替我开心还是自己真正的开心，那一刻，你是在回忆这么多的不容易还是你的眼里只有我的教导？”
cl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自己内心的答案，原来ctf给他带来了这么多的开心与荣耀，似乎在这两样面前，那些受过的伤，吃过的苦，都成了军功章带在了他的身上，这些军功章少不了郎凯的身影，可更多的是她自己没日没夜训练的影子，是他在活了二十多年一来，唯一可以打电话回家像父母炫耀的东西。
郎凯：“如果我现在付出你会支持我吗？”
cl：“会！”
郎凯：“那如果决赛是我们两个，你会让我吗？”
cl：“不会！”
郎凯指着他杯中酒说道：“你看，这就是你内心的答案！你的热爱已经支撑了你的行动！”
cl用指尖划着杯口，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常年敲键盘，骨节分明，手指细长，都好看的很。
郎凯：“我知道，你们两个心里容不下子言，可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那些劝你们大度的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不干他们的事，有几人会真心待你们呢？当年子言给我的打击并不比你们少，是甚至都想解散cn，可是看着你和55每天坚持训练，看着大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选择我，我就觉得你们都能坚持下去，我凭什么放弃你们的梦想呢？”
一起经历过的苦日子，几个人虽然都不曾提起，可是那是他们艰苦奋斗满身荣誉中最难忘的时光，和你一起同甘的人未必会愿意和你共苦，反过来也一样，所以能做到同甘共苦这四个四的人，真的是值得用心去交的人。
郎凯：“我知道，55的梦想是当时国际一流的设计师，加入cn或许是一时赌气或许是向命运抗争，大楠是为了和那些看不起她的人赌气，为了证明女孩子也可以在这个行业里有一席之地，阿π单纯的是因为不想回家继承产业，而投奔了我，og是为了挣钱。或许我把你们聚起来的目的并不纯粹，或许你们心中的梦想和目的并不是一样，可当你们五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们的梦想虽然短暂，可却是一致的，我做的这个决定，也是为了给你们的梦想加上一个砝码，但是最后需不需要我用这个砝码，还要看你们自己不是吗？”
55：“郎老师，你的梦想是什么？”
郎凯咬了一口肉串，笑着说：“我的梦想已经实现了，可我的目标会随着实现而不断更改，我现在的目标是，今年的全国冠军和亚洲杯冠军。”
cl：“直接定个大一点的目标吧，世界冠军！”
听到这话，郎凯也算是放心了：“你请客是吧！老板，在上200个肉串！50个鸡翅，100个虾！不加辣！打包！”
cl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敢置信：“郎老师，你现在都这么不是人了吗？”
郎凯拿起一个肉串吃的津津有味：“在你们面前，我早就不是人了吧！行了，你们俩好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我们家糖糖夜班，我得去看看了！”
cl差一点被酒呛死，55才反应过来，合着要了这么多东西，不是给他们俩点的。
55：“我去，郎老师，你现在是和人沾边的事儿是一点也不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