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系统世界
谢见云伸了个懒腰，“你看，我都说了，不要过去。”
“阿德，对不起。”司空星星笑得极温柔，眼眶却通红，心里揪成一团。
她终究还是成为了一个冷漠的刽子手。
‘滴，虐心值+1000。黑化进度解锁3。’谢见云看着远处的人，眉头紧皱。
‘滴，恭喜玩家，玩偶升级，无视物理攻击60min。’
罗塔里奥·德愣愣地摸了摸背后的蓝色液体，委屈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最后紧紧把她抱住，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没关系。”
‘滴，任务完成，恭喜宿主。获得奖励白色婚纱1。’
司空星星没注意这些，她盯着罗塔里奥·德微笑的脸庞，得到了一个带有蔷薇香气的、冰凉的吻。
‘滴，爱意值+50。’
她站在系统空间，看着落在地上的红色蔷薇，闭上眼，睫毛轻颤，眼泪落下。
‘滴，玩家任务失败。’谢见云听着系统提示音，目光阴沉。
强撑着走到自家院子，司空星星倒在床上，闭上了眼。
这个副本让她心力交瘁。
一夜无眠。
“滴，请完成今日穿搭。”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换了短袖牛仔裤，提拉个拖鞋走了出来。拿出冰箱里爷爷生前酿的白酒，坐在爷爷坟前，自斟自饮。
‘滴，穿搭不合格。获得惩罚感冒发烧流鼻涕3天。’
“阿嚏。”她吸了吸鼻子。
“爷爷，那个副本究竟跟您有关系吗？”她想起那条单纯的人鱼，心里像扎了根刺一样难受。
对了！黑色的线！
她摔落峡谷时忆起的画面！爷爷给她绑在手腕上的黑线。
她抬起手腕，空无一物。
司空星星起身，找到爷爷房间的钥匙，打开了锁。
里面都是搭着家具的白布。
她弯腰，拿出床底下放着的木盒子。
里面都是爷爷生前习惯使用的物件。
和他们的一些合照。
奇怪，为什么没有她小时候的照片？
她仔细回想那个画面。
是爷爷蹲在地上，给她手腕上系黑绳。
她那时看起来7、8岁大。
扎着两个小辫子，脸上脏兮兮的。
身上也脏兮兮的。
也许是摔倒了。
奇怪，她竟然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儿。
为什么，她记不起来8岁之前的事呢？
司空星星愣住了，她捏住手里的照片，仔细看着上面的人，眉头紧皱。
这个小女孩。
不是她！
这个小女孩瓜子脸，眼睛圆圆的，嘴唇肉嘟嘟，身穿白裙子，在爷爷怀里笑得灿烂。
她的手上，系着一根红绳。
可自己是鹅蛋脸、瑞凤眼、嘴唇偏薄。
完全不一样。
爷爷说，自己和奶奶长得一样，和他就不太像。
“阿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孩究竟是谁？
难道？她还有其他亲人？
她把木箱子里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除了这张照片，一无所获。
一阵古怪的风吹来，一封信轻飘飘落在她的手心。
司空星星脸色一白，盯着手里这封信。
又是熟悉的字迹。
爷爷的字迹。
她深吸一口气，拆开信。
里面是一封黑色请帖。
“亲爱的星星，爷爷有一件事拜托你，如果在副本遇到你的妹妹司空明月，请好好照顾她。”
信掉在了地上。
司空星星瞳孔紧缩，捡起地上的信，反复看。
妹妹？她有一个妹妹？
‘滴，玩家周仇请求加您为好友。’
站在原地久久未动的人，点开了面前的屏幕。
她看着面前的接受、拒绝两个按钮。点了第一个。
‘老大，老大，你怎么样？’
‘我没事。’
‘你在哪个城啊？老大这么优秀，是不是在a城！我也在a城！我们要不要见一面？’
她看着这句话，考虑了很久。
目前，她对系统世界一无所知，对玩家任务一知半解，有人答疑解惑，自然最好。
但是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去，还是不去？
可她还需要找妹妹。
“阿嚏。”
“哎。”她长叹一口气，吸了吸鼻子。
‘我去a城找你。’
她站在纯白的系统空间，这里幻化了无数个房间门。从a到z，一共26个字母，26个门牌号。
她走到标有a城的门前，转开了门把手。
“阿嚏阿嚏。”
大意了。
她看着自己的短袖大裤衩，掏出卫生纸开始擤鼻涕。
‘系统系统，来个厚外套。不不不，给我来个羽绒服！’
“哎？”
身上落下来一个厚外套。
里面毛茸茸的，很暖和。
她被包住了，之后像一个被子一样被来人扛在肩膀上抗走。
她使劲儿挣扎。
男人总算是开了口，他猛地拍了下她屁股。
“还嫌不够扎眼！你见过有人在a城穿短袖吗？”
“是不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外来人口，啊？然后我被你连累，亡命天涯？”
司空星星顿了两秒，安静了下来。
竟然是谢见云。
谢见云和她恨不得对方立刻死，但确实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她忍者胃部的不适，安安静静。
谁也没想到啊。
a城竟然这么冷。
“阿嚏，阿嚏。”司空星星穿着厚外套，坐在沙发上喝茶。
这个外套极大，她缩在里面，小小一团，脚都露不出来。
谢见云坐在沙发另一头，阴沉沉地盯着她，像一把见血的镰刀。
“谢哥，衣服拿来了。”一个红色刺猬头小哥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沓衣服。
小哥瞅了她好几眼，把衣服放在桌子上，站在一旁像根木头，装作没看到谢见云赶人的目光。
“你怎么会在这儿？”
“不知道啊。进来就到这里了。”司空星星打开屏幕，问周仇具体的见面地点。
‘e区，小丑迪厅，报我名字就行。老大，我等你哦。’
司空星星拿着桌子上的衣服进了卫生间，换上出来就打算走了。
她把谢见云的外套仍在沙发上，“谢谢。”扭头就走。
谢见云笑了。
他把腿翘在茶几上，“你以为你走得了？”
女人扭头看了他一眼，扬起嘴角，“那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来这里的。”
男人眯起眼睛，二人的气氛变得越发危险。
司空星星转着门把手，翻了个白眼，“我办完事会回来的。”
说完，扬长而去。
“口罩！口罩！”留下后头的人气急败坏。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谢见云周边肯定安全些。至少，他们是绑定的关系。他想杀也杀不掉自己。
刺猬头小哥张大了嘴，双目无神。“这是哪里来的牛人。”
这是一条红灯区。
到处都是挂着霓虹灯招牌的舞厅、酒吧、ktv。
还有搔首弄姿的舞女。
司空星星擤了擤鼻涕，看着面前挂着‘小丑迪厅’的牌子。
‘系统，无视物理攻击卡片在这里可以用吗？’
‘可以的，宿主，但是时间缩短十倍。’
‘明白了。’也就是说，她有6分钟的无敌时间。
“小姐姐，你一个人来啊？”一个白头粉面的帅哥扭着胯走到她跟前。
“我和人有约。”说着，她踏步往前走。
“哎？”门口的两个大汉拦住了她，“我们这里没有邀请不能进的。”
“阿嚏。”
这该死的感冒！
在来到a城之后又加重了！
身后传来一道女声，“你进不进啊，不进的话让一让。”
她扭头一看，是一群人。
一共5人，两男三女。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依偎在男人旁边的成熟女人，画着浓妆、涂着烈焰红唇，看起来格外妖艳。另外两个女孩，年级小一些。
她的瞳孔一缩。
最后那个女孩，手腕上带着一根红线。
对得上。瓜子脸、杏眼、丰润的嘴唇。还有手腕处的红线。
可为什么，会这么巧呢？
她甚至穿着白裙子！
这不像是有缘分，更像是一种故意的安排。
司空星星低下头，后退两步，给他们让开了路。
“对不起啊，小芳姐不是故意的。你可千万不要怪她。”
白裙子女孩进门时，特意靠近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司空星星眯了眯眼睛，笑着摇头，“没关系，你叫什么名字啊？”
“啊，”女孩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叫司空明月。你呢？”
司空星星目光探究，“我是周星星。”
女孩长发及腰，格外动人。“你的头发发质好好。”她轻轻摸了摸女孩的头发。
“谢谢。我要进去了。”女孩跟她告别，眼含劝诫之意，“对了，这种地方都不对外开放的，一般人是进不来的。就算是想当舞女，也不要一般人的。你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司空星星点头。
她把手里捻着的头发，塞进了系统空间。
周仇正在抓心挠肺地等司空星星，不知道他特意等待的贵客正站在门口进不来。
他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转着手里的高脚杯。
里面是白色透明的二锅头。
他这个人，喝不惯别的，就习惯喝二锅头。
“呦，周少，您今天怎么来了？”
门口进来的五个玩家中处于核心地位的眼镜男恭敬递上一支烟。
旁边的妩媚女人极有眼色的拿出打火机。
周仇不耐烦地摆摆手，“我不抽烟，谢谢。”
妩媚女人见气氛有些尴尬，倚靠在男人旁边，“要不说周少家大业大，刚刚门口还站着个跟天仙似的美人，估计又是来投怀送抱的吧？”
周仇愣了两秒，连忙起身，“天仙？我x!那肯定是我老大啊！”
“啊！”司空明月站在必经之路上，被周仇碰得跌倒在地，“周少。”她咬了咬嘴唇，眼眶泛泪，梨花带雨。
周仇心里着急得很，没顾上看撞到了谁，“不好意思。”说完就冲了出去。
司空明月低着头，没人看到她的表情。
也没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