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梨桑犯了禁忌
深谷在夜里总是显得那么深邃宁静,可谁又晓得如此美妙的深谷,在这里每天每时每刻都有人的灵魂在悄然无声的消失。
阿布梨桑自认为她自己很了解面前这个嗜血如狂的家伙,可是当她听到莫云白说出这样的话以后,她的心口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虽然阿布梨桑不知道那堵住心口的东西是什么,可是这种感觉让她很难受。
她正难受的时候,忽然面前的男人一闪,莫云白已经幻化成一黑影,然后从她和花镜的面前闪过。
他要去哪里?
阿布梨桑和花镜见眼前的人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于是她们两人赶忙追出谷涧。
谷涧在夜里沉浸,可是环绕在谷涧的水却依然哗啦哗啦流淌着。
阿布梨桑和花镜来到山洞外,她们可以清楚的看见莫云白就站在她们面前。
不错,他正站立在他们面前,是背向他们面向溪流瀑布站立着。
“你要做什么?”
阿布梨桑见他站立溪流的跟前,似乎有挡住自己出去的嫌疑,所以她质问起莫云白来了。
莫云白却在此刻转过身,然后看着她与花镜,可是花镜早已被他刚才说的话给弄糊涂了。
是的,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哪一个人,见到他这个样子都会被惊吓着。
本来花镜也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可是现在她内心中的确很很害怕。
尤其是方才在那谷涧中,那两名妙龄女子割腕给他饮血刹那间,她整颗心都像是被火烧。
可是如今见他站在自己面前,心里始终在想,他该不会向自己下毒手吧?
她有这样的担忧也是合理的,早知道在这世界上,任何一个正常的人也不会向他这般嗜血。
此刻,花镜沉住气,用自己最大的勇气,正视自己,正视自己的目光。
她看向了莫云白,说道:“魔公子,你的那封情书真是感人肺腑,令我感动,可是……”
花镜本来想说莫云白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怎么会做出吸食人血的举动,可是由于事关重大,她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莫云白已经在这谷涧居住了一个月了,在一个月前他受了重伤,现在基本已经好了,所以他打算出谷涧。
如今见眼前两个女子,其中阿布梨桑,他知道,可是对于花镜,他却不你知是何人。
所以,现在他看着花镜,然后略带讨厌,且问道:“你是何人?”
“我……我……”花镜一向都是那种极其高傲的人,如今却只因为莫云白并非如她想象中那个样子,所以一但莫云白问她是何人时,她就开始吞吞吐吐起来,“我是花令衙门里的人,我的很多姐妹都想见你。”
“见我?”莫云白一听这话,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在这天底下,人人都视我为妖魔之人,恨不得时时刻刻远离我,而你却说你的那些姐妹想见我,难道是我听错了吗?”话语说到这里,他却也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了。
花镜见莫云白如此说话,且道:“你嗜血成性,我不明缘由,可是你写的那封情书,那的确是人间至真至纯,感人肺腑,我的那些姐妹,都想见你,更想看看魔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莫云白停止了笑,则是看着花镜一眼,然后又看向阿布梨桑,说道:“我是什么人,她最清楚,难道她没和你说吗?”
阿布梨桑已经因为他的无耻而失去了一个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女人的清白节操。
从那一刻起,她没有一刻是告诉自己,今后无论有多大困难,也要杀莫云白而后快。
可是,现在不能了。
莫云白身后的溪流瀑布正在哗啦哗啦流着,好像可以让这谷涧不显得那么平静而深邃。
可是人的心一直都是深邃难以捉摸,所以现在阿布梨桑愤怒道:“你别胡搅蛮缠,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该死的人。”
此话说完,她的心里便翻江倒海了起来,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她硬是干呕了起来。
见到她这个样子,莫云白看的入神,一张冷落的脸露出得意的笑,且道:“呵呵,看样子由不得你,无论怎么样,你如今已经是我的人了,这是事实!”
“混蛋!”阿布梨桑听了莫云白这话,她才意识到自己为何干呕,她一脸的慌张,一句一句否认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怀了你的……你这个王八蛋……我杀了你……”
这一刻,花镜仿佛也听出了些什么,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眼下已经见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女子,她手里旋转着一根毛笔耍了起来。
毛笔一现,她整个身子在谷涧洞口前的悬崖边飞舞了起来。
看到阿布梨桑这个样子,莫云白嘴角上扬,淡淡说道:“我都说了,你杀不了我的!”
话语作罢,阿布梨桑手里的毛笔在空中一化,当下空气中硬生生出现了异样的能量波纹。
随后一阵爆炸声响了起来,让这谷涧的流水、山石左右环绕,争流不已。
笔中暗藏着强大的中宗召唤术,真是让花镜看了心惊,此刻她也不得不承认:阿布梨桑的召唤术的确要比自己高明一些。
但是至于高明多少,她真的无法计算。
此刻不但自己计算不出阿布梨桑的术法要比自己高明多少,就连阿布梨桑此刻和莫云白打架,她也不知道帮谁。
因为在她的心里,莫云白就是魔公子。
魔公子是天下很多人心目中爱情的化身和丰碑,她可真是不能对他下手。
不过当她要和魔公子一道,欲要击败阿布梨桑时,她可以借着月光的皎洁看出阿布梨桑的召唤术根本不是魔公子的对手。
此刻魔公子伸出手,然后一个如野生苹果大小的果实从他心口慢慢浮现。
这是什么?
不用说,这就是邪果,这邪果正在此刻冒着血红且泛着乌黑的烟尘。
见那毛笔欲要再一次穿过自己的胸膛,他双手一挥,那邪果当下如魔鬼的嘴巴,此刻吞噬着毛笔上的能量。
“你现在有身孕,你不能这样和我大动干戈,倘若动了胎气,那该如何?”
莫云白不说罢了,一说,气的阿布梨桑的脸色是一阵发白,也一阵发红。
……
这样一来,阿布梨桑握笔之臂膀断然无力,像是犯了某种禁忌一般,飞舞起来的身子忽然在空中失去了重心。
失去重心的身体从空中掉落下来,只见就要掉在地上时,可是当却不想只感觉自己的腹部被一种软绵绵的东西一勾,她竟然站立在了地上。
……
阿布梨桑不明所以时,自己已经靠在莫云白的怀中。
……
只是与此同时,她顿时大口吐着鲜血,吓得花镜站在距离他们不远的悬崖边不知所错。
喉咙一甜,见自己衣服上血迹斑斑,阿布梨桑的心里就明白了:自己或许真的不该生气,生气是中宗召唤术与高手过招中的最大禁忌,情况若是严重,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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