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佟秋被这三个问题砸懵了。
回过神来却又气笑了。他简直不知道这指控从何而来，他怎么就变成了渣男？他扶了下额，在商羽面前踱来踱去，脑子里在想要从哪里开始反驳。
他简直想指着商羽的鼻子质问她，屡屡逃避他的难道不是她！每次探个头撩了他又要拒人千里的难道不是她！他说什么做什么都配合，关键时刻就不想认账的难道不是她！他牵也牵过了，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就是无法确认关系的难道不是她！让他反反复复违背自己的心意的难道不是她！
啪塔啪塔的人字拖让他的气势消减了了一大半……
他不清楚他们之间的问题要怎么解决，但他知道商羽的逃避跟他有绝对的关系。他以前总是顺着她，她要躲就由她躲，克制地保持着合理的社交距离，等她愿意了再说。现在他真的不想再一味地由着她了。他想要拿回主动权。她躲，他就一定要把她拉出来，直到她愿意听他好好把话说完。她在哪里误解了他都没有关系，他得先重建商羽对他的信任。她什么都信他，她也在每一件事上怀疑着他。
佟秋压下了心里的火，站在商羽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一贯温和的眼神此刻有些锐利。最终他还是蹲在商羽面前，扶住她的沙发扶手，让商羽能以更舒适的角度看清他的表情。
“商羽，你听我说，第一，姜莹莹不是我女朋友。对不起，之前不该骗你。”佟秋认真地看着商羽说道。
商羽眼睛倏地睁大，刚刚挂在眼眶的泪带着不可置信滚了下来，眼神里画满了问号，一脸不敢相信。
“第二，我知道你想问我很多问题，从今天开始，每天我可以回答你三个。我保证，绝不撒谎，如有违背，不得善终。”佟秋郑重地向商羽承诺道。他不知道他现在说的话，商羽能信多少，是不是回头又继续反复琢磨他话里的漏洞。可他现在能想到的，就是让她不要再躲回自己的壳里，能保持跟他沟通，至少还能有逐步信任他的机会。
商羽盯着他，佟秋短短几句话，对她来说包含了很大的信息量。
她朱唇轻启：“真的？”
佟秋顿了顿，“这个问题算今天特别附赠。真的，姜莹莹跟我真的没有关系。每天三个问题也是真的。”
佟秋此刻竟然分外地理智。
商羽懊恼，她忘了自己刚刚冲着佟秋发火的时候，已经问过他三个问题了。
“你刚刚已经问了我三个问题，我当你是什么，为什么面对你那么渣，一定要做渣男吗。第一个问题，我当你是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无论以什么身份；第二个问题，有的时候我以为我做了最好的选择，没想到给你留下了这样的印象；第三个问题，我一点也不想被你评价为渣男。”
佟秋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声音，他的回答并不完整，每个问题的答案都给商羽留了余地，等她继续发问。面对一个倔强且好奇心旺盛的别扭女生，一味地留给她空间也许不是最好的办法。佟秋寄希望于她的好奇心能盖过她的好强和倔强。
“那，你为什么送她花？你们到现在都一直联系，就没有……”商羽犹犹豫豫地说，她真的被这些问题折磨太久了。
她因为初恋生长于佟秋的“妥协”，对佟秋产生了信任危机，觉得佟秋言行不一；又因为佟秋送姜莹莹花和校友传闻他俩恋爱多年，不愿意再向佟秋表达自己的心思。
现在佟秋竟然说他跟姜莹莹没有关系，她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他们有很长时间相处，姜莹莹各方面都不差，怎么可能没有日久生情呢；第二个反应就是佟秋是怎么做到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有澄清过他没有女朋友的。
佟秋也很想趁这个机会，把对他来说长达10几年的情愫好好给商羽捋一捋，可他既没有做好彻底剖白的准备，也怕一次告诉她太多，她又要一副ptsd的样子，拒绝听他说话，再继续躲着他走。
于是佟秋只是笑了笑，“你今天的问题份额已经用完了。”
商羽闻声挑眉看着佟秋。
“别，你这样看着我，我也不能继续回答了。每天三个，绝不欺瞒，我说到做到。”佟秋又把水拿起来递给商羽，“多喝点水，天太热了。”
他看着商羽乖乖接过水，喝了几口，心里想，真是多亏了那句台词。
“如果我不去试，我现在不去试的话！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在电影院听到这句台词的时候，心里无端地动了一下，身边那个女孩看电影看得很认真，她为别人的命运坎坷热泪盈眶，为一个电影人物感动的样子让他嫉妒。他本来只是想陪她看个电影——他甚至没敢选爱情片，毕竟商羽是有疑似男友的——看完电影再吃个饭，就这么慢慢回到能正常坦然相处的朋友模式，再谋下一步。
她明明并不拒绝跟他相处，甚至还主动递来了橄榄枝。这说明她开始可以接受跟他像朋友一样相处；或者说，她心里也隐隐期待跟他还有一丝机缘。无论哪一种，对佟秋来说都是难得的机会。
正如那句台词，不去试的话，再瞻前顾后地退缩的话，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于是佟秋才热血上涌，抓住了商羽的手。虽然惹得她发了通脾气，却也趁机把她心里的那座给她自己打造的堡垒，撬开了一丝缝隙。
佟秋想，这次换我花尽心思，博你一次展颜。
“走吧，既然不用我陪你去医院，那就送你回去吧。”佟秋拿出手机要叫车。“你二房住哪儿？”
“不用，我已经叫好车了。”商羽很快收拾好了情绪，飞快地打开叫车app叫好了车。工作一年，人果然干练稳重了很多。“不用你陪了，大白天的，能怎么样。何况单程就将近1个小时，你何必来回折腾。”
佟秋膈应她要回其他男人家，又没有立场说什么，只得帮她拎着东西，陪她慢慢挪到楼下，送她上了车。
临走还是没忍住，扒着车门对商羽说：“晚上睡觉锁好门。”
小剧场
秋哥：完了，商羽住别的男人家。
商羽：关你p事！你还谈了5年的女朋友，你就没亲亲抱抱摸摸还有ooxx过吗？渣男！
秋哥：……
商羽：明天就问这个问题！你敢说没有，我第二个问题就问你几天一撸！
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