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黎明前大猩猩从屋里摸出来，不知是上厕所还是睡醒了准备起床洗漱。他扫见那边沙发上的景象似乎被吓了一跳，哐一脚踢到了板凳。

    商羽被吵醒了，睁眼扫了他一眼。就见他弯腰按住被他踢得要起飞的板凳，低声骂了一句“我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去了卫生间。

    佟秋动了一下，之前伸到商羽这边的手缩回了自己那边，没有睁眼，看样子是要继续睡。商羽也再次陷进毯子里会周公去了。

    等商羽再次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从厨房阳台那边照了进来。商羽轻轻一动，发现自己的脚在佟秋小腿上。她不爱穿袜子，进门换鞋就要顺便把袜子脱掉，这会儿一只脚的直接塞在了佟秋的两只脚中间，另一只脚的脚底蹬着他的小腿。虽然佟秋是穿着袜子的，裤脚却被蹭开了，于是商羽的脚底板就直接贴住了他的小腿皮肤。

    刚睡醒还懵着，脚趾一蹭一蜷，感受到了略有些扎的腿毛和跟她脚底温度一致的皮肤……这下商羽清醒了，把自己囧成了静止画面……自己居然这么主动把脚搞到人家身上去了……！昨晚直接睡了啊，没洗脚啊……

    万幸现在他俩已经不是头顶着头的睡姿了，佟秋往自己那边正了一些，而商羽此刻又回归了婴儿抱团姿势，低着脑袋，佟秋并不能看见她瞬息万变的脸色。

    似是感觉到她醒了，佟秋也动了一下，在沙发上伸了个憋屈的懒腰。

    商羽赶紧乘机把脚丫子拿开，也悄咪咪伸个懒腰。抬起头就看见伸完懒腰的佟秋正斜倚着看着她，目光里都是笑意。

    “醒了？”

    这时候，谁先尴尬谁就输了。商羽心一横，放松下来打个哈欠，抬起手揉揉眼，又盯着佟秋看回去，佟秋看上去挺清醒了，不像是刚刚才醒的样子。

    “几点了？”太阳又升起来一点，玻璃窗反射后的阳光移到了商羽脸上，有点晃眼。她稍微偏了一下头，皱着眉躲避那道光线。

    佟秋没回答她，却伸出左手摸上了她的额头。先是摸小动物一般揉了揉，又用拇指抵住了她的鼻梁，轻轻往上划过眉间，到额头停住，又再次从鼻梁往上经过眉间划至额头。

    晨光下这般突如其来的亲密行为，像给商羽施了个定身咒。她一边纠结该不该躲闪，一边享受着来自佟秋的温柔，然后听见佟秋说：

    “皱眉干嘛，怎么像个小动物一样。知道吗，小猫小狗都很喜欢被摸这里。”

    佟秋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和温柔，他的拇指还在一遍遍拂过她的眉间，来自少年的柔和力道和温度，熨平了那浅浅的几道褶皱。

    商羽就这般为这曦光里的少年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