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禁制
姬言成功炼出草乌丹就在东沥城城北平民窟,开了一间毫不显眼的药归阁,朱预道就是偶然在城北感应到他竟然是一名修仙者,还意外的发现药归阁有草乌丹出售,成为了店铺的常客。
两年的时间,就算有草乌丹辅助修炼,姬言仅仅是将修为提升到炼气三层,如此速度,实在让他无言以对,好在他心性已经锤炼的坚如磐石,不然真的对长生之道不抱希望了。
不知是服用了太多的草乌丹,还是其他的缘故,现在服用草乌丹的效果已经微乎其微了,最近姬言正愁着是否去坊市购买苦木花呢,倒不是灵石的问题,而是想要成功炼制出苦木丹起码要花费五千灵石,万一被人注意到难免对他下手。
正巧朱预道这时候告诉他有苦木花的消息,他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凭着他结丹期体修的实力只要不碰到结丹期修士就不会有危险,结丹期修士也不可能拿苦木花这种低阶灵药作诱饵。
本来按照他想的大家能安然无恙的得到苦木花,再劝其他人将苦木花拿给他炼制苦木丹,成功了分文不取,失败了赔付灵石就行了。
没想到还有筑基期修士在此,实力既然隐藏不住了,就打算先问问这几人的来历,以免有高阶修士在背后,日后也好留个心眼,吕乐扬应该只是筑基期修士,不然疤脸男子不会还想下禁制,多半会直接杀了她。
说到禁制,这是一种高阶修士对低阶修士的一种控制手段,被种下禁制的修士只能听命行事,否则轻则重伤,重则身亡,姬言倒是也考虑对几人下禁制,奈何修为太低无法使用,只能痛下杀手了,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修仙界就是这么残酷,谁也怨不着谁,疤脸男子手里的风华令倒是一个意外之喜,竟然有这种神奇之地,还是要回东沥城打听一下这方面的信息。
疤脸男子肯定没说实话,假话三分真,七分假,八成是他发现了沐云谷筑基期修士手里有风华令,突然出手偷袭杀了对方,抢了风华令。
天色不早了还是赶紧回东沥城要紧,夜晚的海外可不是他能待的,经常有妖兽夜晚攻击附近的小岛,没有三名结丹期以上修士组队根本就不安全,何况他现在的速度还赶不上筑基期修士御剑飞行。
姬言从秦姓壮汉的储物袋取出船只,双手捏决对着船只打去一道印决,船只迎风暴涨,拿出五十枚灵石放置在阵盘上,就再次对着阵盘一点,船只飞快的行驶在海面上,他才不会像秦姓壮汉那样要灵石不要命呢,没有船只难道还能游回去。
一路平安无事,天色渐渐暗下来,姬言感觉离东沥城码头还有五六十里的时候,直接跳入水中朝着码头游过去,炼气初期修士无法御剑飞行,只有炼气中期以上修士才能御剑。
船只是租来的,既然码头敢出租船只,说不定对船只做了标记,有办法找到船只,就这么将船只上交肯定不行,炼气六层的修士都没能回来,独独他一个炼气三层的回来了,五大仙派不对他询问才怪。
神不知鬼不觉的游回去是最好的,船只是秦姓壮汉租的,码头人那么多,没谁会刻意注意一个糟老头子。
大约游了三十里远,后面有一条船追了上来,船头有十数位修士,当先的是一名背剑男子,男子身材高大,面貌粗犷。皮肤粗、黑不用说,双眼细长而常常带上一种病态的黄色,使人不欲久看。
“前辈救命啊!”
“咦,水中有一个炼气三层的小修。”
背剑男子惊讶道,略微沉吟片刻,接着开口道:“上来吧。”
姬言缓慢的爬上船,来不及烘干衣服就对着众人作揖行礼道:“晚辈多谢各位前辈的救命大恩。”
“区区小事罢了,道友怎么落在海中的?”背剑男子摆了摆手,似是随口问道,其他修士也露出不解之色。
“晚辈本打算去一趟旬阳岛购买一些红衣草的,不料遇到了黑斑妖鱼,晚辈只好弃船逃生了,如果不是遇到各位前辈,恐怕就要藏生大海了,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姬言恭敬异常的答道,心里却在破口大骂,早不来晚不来,离码头还有四五十里来了,
这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既然躲不开了,还不如主动开口求救,五大仙派在旬阳岛上种植着大片的红衣草,红衣草是制作一阶下品符纸的原材料,有不少贪图便宜的修士都会直接到旬阳岛购买红衣草,自制符纸,节省灵石。
“原来是这样,那道友可真够倒霉的,我们就带你一程吧。”背剑男子平淡的说道,他也不会单凭一面之词就信了,不过一名炼气三层的修士身上也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其余人也没再追问。
“各位前辈可否告知晚辈尊姓大名?晚辈以后有机会也好有所报答。”姬言不动声色的岔过话题。
“报答就不必了。”背剑男子摇了摇头就不再说话了,年过花甲才炼气三层,四五十年以后就老死了,能有什么机会报答他们。
姬言老老实实的站在众人身后,一盏茶的功夫船就靠岸了,他对着背剑男子几人弯身一礼道:“多谢各位前辈的罔极之恩,日后必当结草衔环,如果前辈没有什么吩咐,晚辈就先告辞了。”
“没什么事了,道友先行离去吧。”背剑男子随口说了一句,他们还要赶紧去坊市把猎杀的妖兽材料出售了。
“晚辈就住在城北,各位前辈如果有事要吩咐,可以到城北找晚辈。”姬言老老实实行了一礼就离开码头了。
既然说报答,自然要告诉他们地址,也是表明他没有什么可遮掩的。
回到药归阁,姬言将疤脸男子几人的储物袋打开,里面有二十七块中品灵石,六千余枚下品灵石,二阶中品法器两件,二阶下品法器三件,一阶上品法器三件,一阶中品法器六件,一阶下品法器十件。
二阶下品丹药一瓶,一阶上品丹药一瓶,一阶中品丹药一瓶,一阶下品丹药六瓶,二阶中品材料一块,二阶下品材料一块,一阶上品材料四块,一阶中品材料九块,一阶下品材料十五块。
二阶中品符箓一张,二阶下品符箓两张,一阶上品符箓七张,一阶中品符箓十一张,一阶下品符箓二十三张。
零零散散加起来大概值一万六千灵石,对姬言来说九牛一毛而已,他身家就有三十来万。
除了这些还有几门修炼的基础功法外,就是疤面男子修炼的水属性功法了,不过只能修炼到结丹期,这样的功法姬言有十来门之多。
此时他手里拿着一枚似金非金的古朴令牌,令牌上面刻着风华两字,这就是疤面男子说的风华令了,把玩了一会将令牌收入储物袋中。
姬言开始仔细在所有物品上面检查起来,疤面男子可是杀了沐云谷的修士,万一对方储物袋中有什么比较难以察觉的标记,一旦泄漏岂不是会被人发现。
他思量了片刻,将疤面男子储物袋中除了风华令和灵石之外的所有物品全部装在一个储物袋中,连夜出城,在城外一个偏僻角落停下,拿出一把铁锹形法器挖了一个深达十丈的洞,将储物袋放入洞中,填上泥土,单手掐决放出一个火球术烧焦地面,飞快的进城了。
清河城长宽只有十来里大小,说是个城,倒不如说是个镇,只有一些没见过世面的村民清河城的叫,没少让外地人笑话。
不大的街道上有一间“大郎烧饼”店铺,大白天的紧关着门,后院的房间里,夏大郎正躺在床上,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
他三十岁年纪却枯瘦如柴,肤色焦黄,浓密的眉毛皱在一起,将宽阔的额头拧成了川字,嘴唇青黑,病怏怏的,依稀露出还算清秀的面颊。
“咳咳,咳咳咳!”
夏大郎剧烈的咳嗽起来,嘴角流出一缕缕黑血,他想伸出手擦掉血液,可浑身无力,始终没能抬起手来。
这时一位身材妖娆的妇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发出刺鼻的气味,让人闻之欲吐。
妇人帮夏大郎垫了垫上半身,狐媚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右手拿起汤匙搅拌了两下汤药,将汤匙送到夏大郎的嘴里。
“大郎喝药了!”
夏大郎不疑有他,任凭汤药灌进嘴里,妇人似乎有点着急,一勺接一勺的往夏大郎的嘴里灌着汤药。
没过一会儿,夏大郎身体开始猛烈的抽搐,他感觉身体里像一把火在烧,胃部翻江倒海,痛不欲生。
“你你给我喝的什么药?你这狠毒的妇人,啊,疼死我了!”
夏大郎七窍流血,死死的瞪着妇人,嘴里断断续续的道。
妇人惊慌失措的后退两步,碗摔在地上,哐当大响。
突然一名中年男子从门外进来,一把上前用被子捂住夏大郎的脑袋,焦急的低吼道:“快,快过来帮忙,将他捂住。”
妇人壮着胆子帮忙中年人按住夏大郎的身体。
“你们这俩狗男女,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