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知识坍塌了
神奇的事情出现了，海水并没有把冷瑞压扁，冷瑞反而像条鱼儿一样，自由自在地穿梭在凝如实质的海水里。
所到之处，海水如同薄雾，只是擦身而过，并不阻碍他的行动。
似乎这海水就是虚的，并不存在。
三片青铜树叶如同吸足了养分一样，光芒大盛，如同玉石一般晶莹。
在这漆黑的海底，显得格外耀眼。
魂水如同雨点般出现在青铜树叶上，很快，便凝聚成一条条水线，顺着叶柄滳出。
冷瑞大喜，忙不迭地拿出一堆瓶子，开始收集魂水。
十几息过后，已经收集了几十瓶。
而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自己和缶断了联系，缶中的信仰力不再传递到他的身上。
四周的海水如山一样重压过来，他身上的信仰力迅速在流失。
“不好！”冷瑞心念一动，人已经回到了船舱里。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仍在盘膝打坐，缶中仍旧升起连绵不绝的信仰力，自己也是一身白光，神圣无比。
再一看，鸣玉一双俏眼正迷惑地看着他。
“修炼完了？”冷瑞怕打扰别人，发出神念。
鸣玉点点头，可是两只眼睛却露出了迷惑，仿佛有什么事情不明白。
“你怎么了？这样看着我？”冷瑞有点奇怪。
“我是不是眼花了，好像见到你出去了，又好像没有。”鸣玉疑惑地说道。
冷瑞心里一动，明明自己刚刚在外面的海水里待了十几息，鸣玉为什么说没看到呢？
而且，看鸣玉的样子，也不像是说假话。
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冷瑞一下子又迷惘了。
他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神奇无比，远远超过自己对世上万物的认知。
“你是不是在修炼什么神秘的功法？”鸣玉悄悄的问道。
“嗯，嗯嗯！是！”冷瑞含含糊糊地回答。
鸣玉不再问了，闭目修炼。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只要冷瑞不讲，她不能乱问。
冷瑞无法修炼了，他的心乱了，一直平静不下来。
为什么？
我明明出去了海水里，也过了一小会儿，可鸣玉却说好像出去又好像没出去？
这是为什么？
冷瑞觉得自己是化学博士学历，原来是不信鬼神的，现在却又是活见鬼了。
“鬼？……”冷瑞突然愣住了。
鬼是什么，鬼也是一种生命形式，一种和人和妖共生于这个世界上。
鬼是一种具有意识的灵体。
冷瑞想起了，自己修炼巫术时，会看到那个不知道在何处的灵体世界。
这么说，是不是自己修炼巫术，也成了灵体，变成了另外一种生命形态。
如果是这样，问题似乎好解释了。
灵体是可以无视海水压力，自由穿梭于海水之中，就像那些无自主意识的亡灵。
想到这里，冷瑞自己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难道肉体可以消失，直接变成灵体？
从读中学就学过的质量守恒定律，好像现在坍塌了。自己体重再轻，七八十斤还是有的，能够一下子变成虚无缥缈的灵体？
再说，鸣玉一个筑基高手都没发现，这似乎不太合理。
冷瑞这次确实脑袋里全是浆糊了，他以前学过的很多东西都翻车了。
地球上的人公认的，物理、化学、生物学及好多学科的基础都面临危机，都好像要重新定义了。
他这经历，如果讲给地球人听，十个人会有十个人说他神经不正常，出现幻觉了。
就连时间，冷瑞现在都开始迷糊了。
自己觉得过去了十几息，而且也多了几十瓶魂水，这都是事实。
可鸣玉都感觉自己似乎出去了，又好像没出去。
这说明，在鸣玉眼里，自己只是出去了极短的一瞬，短的鸣玉都无法相信。
在同一个空间内，时间流速都不一样，这可能吗？
冷瑞多希望自己像一张白纸一样，简简单单，看到什么，学到什么都觉得是正常的，不用费劲儿去思考，去和以前的知识对比。
就像晴儿，快快乐乐，简简单单，所有的一切都不去怀疑。
带着科技文明的烙印，在修仙文明中闯荡，这简直太痛苦了。
一天过去了，冷瑞勉强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不过，脑袋里仍旧还是乱乱的。
他正努力的排出科技文明的影响，想方设法融入到修仙文明中。
又是三天过去，冷瑞千头万绪的心终于彻底平静了。
他记得，以前学游泳，老师曾讲过，最喜欢教的是一点不会游的。最不喜欢教的是会点狗刨式游水的，这些人很难改回正确的泳姿。
“呵呵！我这不知道算不算最难教的人？”
冷瑞心里一阵子自嘲。
“也许这些神秘就出在这个缶上！”
人一平静，脑袋也变聪明了。
这次是在密闭的船舱里，他修炼巫术，吸收的是纯纯的黑色缶中释放出的信仰力。
拿出黑色缶，闭上眼睛，盘膝坐好，冷瑞又重新开始修炼。
随着白色信仰力缓缓逸出，冷瑞身上又笼罩上一层白色光芒。
整个人庄严肃穆，神圣无比。
“走！”心念一动，人就轻轻地飘入了漆黑的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