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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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岚想着局长应该休息了，但事关重大，必须汇报。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请进。”传来了局长的声音。

    局长还没有休息，让许岚有些意外。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进了局长的办公室。

    马涛局长和肖松副局长都在等消息。见许岚进来了，都从坐椅上站起来了。

    “情况怎样？”他们几乎异口同声、急切地问。

    “这么早就收兵了，一切进展顺利。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一些不知道的事情也知道了。他还招了一些我们没想到的东西。”许岚很兴奋地说。

    “那就好，赶紧说说情况。”马局长听完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坐在椅子上。掏出烟来递给许岚和肖松。

    许岚把林铭交代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局长作了汇报。

    马涛和肖松越听越兴奋，但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许队，要强调一点，我们现在只能调查谋杀案，贪腐问题，我们绝对不能查，也无权涉及。相关贪腐的问题需要向王成明书记汇报，由王书记向纪律书记去说明。这个谋杀案件，我们可以先查下去，让林铭把具体的细节再讲清楚一点，尤其是秦川指使他找人杀人的事，要更加具体一点，最好要有证人，证物，仅仅是口供还不足够，要尽量多地获得证据，对我们就会越有利，也更好向王成明书记汇报。”马涛很严肃地说，面色愈发凝重。

    “好的，我明白。现在杀人动机、口供证词都在，也基本上掌握了杀手的行踪，我立即布置抓捕的事。人证物证都在了，基本上是铁案。”许岚很自信地说。

    “这样就好，那个杀手要尽快抓起来，免得节外生枝。你尽量把证据收集完备，整理好，我明天就向王成明书记汇报。”马涛抽了口烟说。

    “好的，我马上就去整理。”许岚边说边起身向门外走去。

    “现在问题有些棘手了，这事涉及到高层了，恐怕王书记也不太敢管了。尤其是这事还可能牵涉奥伦集团董事长，那就更麻烦了。”肖松副局长有些担忧地说，“要知道奥伦集团不仅是世界百强知名企业，更是我市经济的支柱。如果奥伦集团出问题，由媒体曝出去，对集团，甚至会对我市经济的影响就太大了！”

    “是啊！只能先向王书记汇报，由王书记来决定了。”马涛也很赞同地说。

    “现在我们只能先把杀人案件一查到底了，这才是我们的职责，并且侦破谋杀案还能让高层没话可讲。其他的问题就不要去涉及了，否则会有领导说王书记越权。”肖松一脸担忧地说。

    “这个才是王书记担心的，还叮嘱过。其他的问题，王书记会跟纪委书记沟通，因此只能等王书记的指示了。”马涛说。

    “这样就最好了，我们也不能引火烧身呀！得想个万全之策才好。”肖松说。

    “我觉得一切按王书记的指示办就行了。他应该向市委汇报过这件事。他的指示应该就是市委的意思。只有不违背上面的意思，案件才进行得下去。否则别说查案，我们能不能呆在公安局都是个问题了。”马涛说。

    “对，就这样办！”肖松用力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

    许岚一回到审讯室，便与孟庆一起整理林铭的口供，觉得还是要从杀人案入手，这是他们本职的工作。贪腐问题就不是他们能插手的事了。

    许岚叫孟庆一起快速整理好口供和相关材料后，让林铭签字按了手印。许岚这样速战速决的目的是不让秦川与林铭有串口供的空间。在秦川还不知道林铭招供了什么的情况下，从中挑拨，才能达到目的，否则很难真正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整理好后，东方已经泛白了。

    许岚决定和孟庆一起去向局长汇报。

    局长们也还没有休息，见到他们进来，还是很急切地站了起来。

    “整理好了吗？”肖松副局长问。

    “基本上整理好了，请局长们过目。”许岚边说边把材料与视频交给马局长。

    马局长接过材料，仔细地翻阅起来。

    “材料比较详实，比较好。”马涛一边翻阅一边点头肯定他们的成绩。

    “那我们现在能逮捕秦川吗？”孟庆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那不行，他是发改委副主任，没有市委的批准，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要等我向王书记汇报后，由王书记向市委请示后，再由王书记来决定。”马涛连忙说。

    “好的，我们明白。”许岚踢了踢孟庆的脚，示意他别说了。

    “辛苦你们了，你们先回去休息，但也要处于待命状态。王书记那边如果一有指示，你们就要马上行动。”肖松副局长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