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魔改现实 （二合一）
魔都清水学院，高中部。
李博阳站在学院高中部大门口，看着学院名，一时间有些无语。
清水？我还多肉呢。
这就是接下来一年他必须得待着的地？
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他也没多想，只看了一会之后，就向内走去。
高二三班。
学生已经坐满。
老师还没来，教室内还有些闹哄哄的。
李博阳从后门进入。
他记得自己的位置好像是在边角。
结果他刚进后门。
后门那一片就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李博阳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
他这次穿越的身体，虽然个不高，但气质太好。
整个人看上去又高贵又冰冷，或许因为这样，导致周围的同学见了他也不太敢说话。
到了座位坐下，李博阳一声不吭。
他压根没发现。
就在他斜对面，一名梳着马尾辫的女生，正悄米米的用手机偷拍，然后以闪照的模式，发进某个匿名群内。
【我家小王子今天还是这么完美。】
【草！怎么这么狗！能不能别用闪照啊？想存都存不住，就这么不信任我们吗？】
【废话，人家小王子可是世家子弟，我可不想吃官司，能发闪照给你们康康就算我大发慈悲了，毕竟我离得太近，不管不顾的乱发容易翻车。】
【我酸了】
【我恰柠檬了】
【我心情郁闷了】
【要再发几张小王子的照片才能好】
……
女生正与群内的人聊得开心，眼前却突然闪了一下。
嗯？这是怎么回事？
就看到语文老师不知何时已经走进了教室，而就在老师的边上，站着一名穿着亮晶晶衣服的高个男生。
这个……这个是……转校生？？？！
女生愣了一下。
然后就不由自主的，盯向来人的脸。
还没看太清，心中莫名打了一个哆嗦，女生咬牙又瞥了两眼，这才微微低头。
噼里啪啦的在手机上打字，发到班级群。
【哇！新来的转校生怎么这么帅？太tm帅了，简直戳我的心坎的帅！！！】
【但看起来为毛这么凶，又痞又凶，恶狠狠的，明明帅得不要不要，却又看着我肝颤，有点怕怕。】体育老师的小骄傲。
没人理她。
女生也没想得到什么回应，她纯粹就是发泄下被戳到的心。
她刚想把手机丢进课桌，手机就又轻微震动了一下。
【邓文淑！！想被没收手机吗？干什么呢你？】三班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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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学院高中部，高二三班，此时诡异的寂静。
毫无疑问，新来的转校生，气场有点过于吓人。
穿着亮晶晶且不去说，明明帅得一匹，却又痞凶恶狠，让不少人都心跳停顿了那么一丢丢——给吓的。
夸张点形容，就像是一头华丽得一塌糊涂神兽，再好看再漂亮再与人为善，那也是神兽。
甚至都不用动爪，抬眼就能把人给灭了。
帅得一匹的转学生，能不能做到一眼灭人，高二三班的学生不知道。
但他们可以肯定，这种夸张至极的气场，一名普通的丂人，是绝对不会拥有的。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会到普通学院来？驭者学院再高大上也拦不住他吧？
表明上高二三班安静如鸡，但内里却是波涛汹涌，若不是考虑到此时是上课时间，班级群早就沸腾了。
“我叫宁无休，今年十七，转校原因不可描述。”停顿了一瞬，然后又道，“我不是丂人，所以请与我保持一定距离，就这样。”说完，宁无休就转头与语文老师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除了名字与年龄，其它什么都没说的。
语文老师嘴角抽搐，本还想说些什么，可回想教导主任对待这名同学的奇怪态度，他又闭上了嘴。
算了，就当这位大爷是来度假的吧。
然后语文老师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说道，“咳咳，班上现在只有最后面一排还有三张座位，宁同学可以随意选择。”
老师对待学生的态度是有传染性的——对待学生客气，那位学生要么学习成绩好，要么有后台，反正肯定不一般。
已经高二的学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花，不少人看向宁无休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有讨好、有畏惧、但更多的还是疏离。
站在讲台边上的宁无休虚着眼神，向下扫视了一眼。
众生相在他眼中一览无遗。
接着他不由一怔。
在边角上坐着的一名男生，似乎是在……发呆？
李博阳其实并不是在发呆。
纯粹是因为在思索什么是丂人。
丂【kǎo】。
在这里取供神之架之意。
直白点说，就是供奉神祇的架子。
再惨一点，是无法触及神龛，只是神龛最底层的支架。
丂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毕竟梵艾达世界，是个有神的世界。
李博阳越想，就越想叹气。
在他看来，只要有了前身记忆，但凡是有点脑子的穿越者，肯定都会怀疑这个世界与现实的关系。
简直就像是在某个阶段，某高高在上的伟大存在玩腻了混乱游戏，开始直接抄袭地星的发展轨迹。
历史、人文、艺术、科技、乃至那些特殊事件、特殊人物，统统相似到李博阳头皮发麻。
甚至连历法——
现在是公元2021年03月01日星期一，夏历正月十八。
李博阳简直无力吐槽。
甚至有种，自己是不是到了另一个魔改现实的错觉。
好在梵艾达世界终究与现实不同，不存在绝天地通，没有末法时代，所以各种超凡伟力仍然存在。
只是这些超凡存在，暗面的战争，统统都与丂人无关。
要不是李博阳穿越后的身份特殊，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
【平凡而又普通的丂人，是一切的基石，此特殊性，受到七大主神“人”的庇佑。】
记忆中不清不楚的一句话，或许才是超凡者们一开始能对丂人耐住性子的最大原因。
而后丂人科技高速发展，待到今日，即便那位主神的传说已经若有若无，丂人单凭自身的力量，也能得到超凡的平视与重视——毕竟不管有多强，只要还不是神，吃一发蘑菇蛋，任谁也吃不消。
就更不要说，超过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超凡者，统统都是来自血脉觉醒之后的丂人了。
超凡与丂人从来不是分割开来的，而是一体两面。
不过这些，貌似距离李博阳还很远，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
此时，站在讲台边上的宁无休终于动了，向着教室的一角走去。
见他动了，安安静静的教室，这才有了一些杂音。
声音依然很低，就像是害怕惊扰到了宁无休。
瞅着下面平时调皮捣蛋，现在老实的像鹌鹑的学生，语文老师无奈的摇摇头。
这个时候他还能说什么呢？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
【我擦！这家伙也太酷了，是个酷哥。】
【不可描述，保持距离，哇啊啊啊啊，太戳我心。】
【明明看着好害怕，可我还是想靠近他怎么吧？】体育老师的小骄傲。
邓文淑没忍住，又噼里啪啦的发了一大段进班级群。
刚发出去，就有了反馈。
【邓文淑？你是不是想死啊？！要不要我和你妈说一声？嗯？】【怒火】【怒火】【怒火】三班班长。
邓文淑手指顿时僵住，要死要死，余文杰这个卷毛仔怎么就盯住自己了呢？
她默不作声的将手机迅速塞进课桌，若无其事的拿着语文书开始假装阅读。
瞅了邓文淑一眼，哼，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余文杰翻了一个白眼，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
写到一半，他停笔，转头看向李博阳。
下个星期是他生日，他现在有些犹豫，要不要邀请李博阳。
余文杰是班长，是整个班上，唯一可以和李博阳说上几句话的人。
家世在整个学院也算上流，知道不少普通学生不知道的事情。
对于李博阳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大致能猜出个一二三来。
别人是怎么看李博阳的，他不清楚，但在他看来，李博阳并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与其说这是个冰山小少爷，还不如说是压制着自己，控制着自己，不与任何人接近、亲近的明白人。
世家的少爷，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只要我不与任何人亲近，那么到了分别的时候，自然也就不会伤心了。】
听某位朋友说小时候的李博阳阳光开朗……又怎么可能因为上了高中就性情大变？
还不是因为想得太明白。
余文杰眼神暗了暗，正犹豫着，然而另一个人的身影，却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位转校生，不知不觉中，居然走到了李博阳的边上。
余文杰心中打了一个突突，这……不会出事吧？
李博阳在宁无休从讲台往下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趴在桌上假寐。
只思索了一会丂人之后，他就感觉到一阵疲倦。
身体的孱弱，简直肉眼可见。
现在的他只想睡觉。
什么转校生，什么亮晶晶，统统与他无关。
大概是晚上没有睡好，他冷白的皮肤上，眼睛周围淡淡的黑眼圈清晰可见。
放松下来的李博阳，没有了绷紧的抗拒与冷漠，此时看着才有正常男孩的模样。
纯白的头发微微蜷曲，没过耳朵，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恰好照在上面，让那白越发耀眼，隐隐约约泛着若有若无的银光。
眉毛粗短黑，微微上提，稍显杂乱，更显孩子气。
睫毛又黑又长，光照下形成一片阴影，让看见的人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假睫毛。
脸蛋虽小，却半点不瘦，脸颊鼓鼓的，宛若饱满的小苹果。
可惜半张脸都埋在胳膊里，看不清全貌。
宁无休走近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李博阳。
长相并不十分精致，可少年感却份外的强烈——看头发像是纯白的波斯猫，而那粗短的眉毛，却像是精力充沛的黑柴，让人忍不住想笑。
个子又不高，整体瞅着不像是高二，更像是初二。
即便宁无休不是毛毛控，但看到如此小而萌的小家伙，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不管怎么样，起码看着养眼。
于是宁无休弯腰，伸手轻轻敲了敲李博阳的课桌。
明明宁无休敲的声音很轻，李博阳却仍然瞬间睁眼。
像是闻到了什么不喜欢的味道，下意识的转头，与宁无休对视。
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在同一时间发生了匪夷所思的变化。
眼瞳瞬息间放大，整个眼睛几乎都被眼瞳淹没，眼白几乎看不到了，而眼瞳的瞳孔周边，那浅浅的冰蓝，也随之转变为更深的湖蓝，并晕染扩散开来。
蓝色越来越深邃、冰冷，并随着瞳孔的放射纹，不断变化。
细碎的金银光屑，在那铺天盖地，几乎要让人窒息的蓝色中翻涌出来，宛若星辰大海。
……
太过绚烂，也不真实。
与之对视的宁无休不由一愣。
还真有人——
眼中星光璀璨。
然后，宁无休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双眼睛中绝美的湛蓝如潮水般退去。
眼瞳呼吸之间恢复正常。
唯有那瞳孔急剧收缩，几乎变成了一个点。
嗯？这么明显的排斥感？？
怎么回事？难道这人能感知到什么？
似乎是在排斥我，却又并不是完全针对我。
为何会这样？
不对。
普通的丂人，虽然会天然的畏惧我，但丂人绝对不会知道自己在畏惧什么。
而这人……显然很清楚自己在排斥什么、面对什么。
换句话说，这家伙并不是丂人？
明明不是丂人，为什么也要和自己一样，待在这丂人学院？
莫不是也听了某个神棍的话？
宁无休顿了顿，再次弯腰，于李博阳的耳边轻声问道——
“你在隐藏什么？”
陌生人的气息喷打在耳边。
淡淡的硫磺气味在鼻尖翻涌。
绝对上位者的威压无声无息的压下。
李博阳身体战栗，后背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脑海有那么一瞬间空白。
潜伏在身体中，兽类臣服于强者的本能，倒下露出肚皮的念头……第一时间窜了出来。
心跳加速，【砰、砰、砰】的声音，简直犹如打鼓一般在耳边响起。
分明是恐惧，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刺激，不断的簇拥着李博阳臣服。
他捏住了上衣的衣角，手指捏得发白，淡青色的血管鼓起，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坚持不住了，即将掀开衣服，露出肚皮。
【太奇妙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位阶压制吗？与前两个世界都完全不一样！】
【这种感觉……应该是龙威！这人拥有龙之血脉？】
【等等，这不对啊，不是说龙血早就断绝了吗？】
【大概又是上层糊弄老百姓？……】
【真烦躁，看来为了在这个世界顺利一些，自己得针对血脉动动脑筋。】
【呵！旁人会臣服于血脉中的压制，但对我可没太大效果。】
【这种程度的龙威，这家伙对自身力量的控制力还真有够惊人。】
【奇怪啊，这种·太·子·党，为什么会进丂人学院？！】
李博阳的表情仅仅恍惚了一瞬。
下一秒眼神瞬间凶狠，近乎狞笑着用力咬了一下舌尖。
他面露一丝痛楚，立刻清醒过来。
露肚皮的尴尬想法，刷的一下就被他狠狠的压了下去，再也无法冒头。
李博阳很清楚，这种本能不是他的错——不成驭者，身体的本能反应根本无法彻底杜绝。
这就像是地星的人类男孩，在青春期会出现的各种尴尬情况，属于根本不受控的范畴。
可不受控归不受控，该尴尬的仍然会尴尬，社死仍然会社死，不会以任何人的意志而改变。
李博阳早早就对这种社死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故而能够在本能袭转身体的身体的瞬间，就将其压制了下去，不给社死一分一毫的空间。
一切不过发生在短短数秒钟之内。
李博阳的所有变化，都映入宁无休的眼中。
宁无休十分惊奇。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不是说不到升华，下位对上位时，根本毫无抵抗能力吗？
眼前这个小家伙，又是凭什么从深入骨髓的本能中跳出来的？
宁无休脑海中的记忆清清楚楚的告知他，只有极少数大毅力的凡者，可以脱离上位者的压制——单纯的痛苦根本抵抗不了身体的本能，坚若磐石的精神意志才是抵抗本能的根本。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
数万年以来，有记载的，可以抵御上位者威压的凡者，屈指可数。
要么本身就是英雄话本中的主角，要么就是英雄的同伴，或者干脆就是boss级的黑手。
有名有姓的统统加在一起，只有九个。
说是千年出一个，也不算夸张。
正因为如此，宁无休才有一瞬间的自我怀疑……怎么这么巧，第十个就被自己碰上了？
然后莫名就想到某个神棍。
不会真这么巧吧？
说什么打破命运的安排的小伙伴，那明明就是调侃。
就因为神棍的有意无意的调侃，自己莫名其妙就被安排到了这……这要能对那个神棍有好感，那才奇了怪了。
所以宁无休，压根不信。
不是不想，而是不愿，仿佛好像信了，就低了那神棍一头。
再说面前这小家伙，小胳膊小腿的，当个萌物还行，想成为自己的同伴？
思绪瞬息扫过，宁无休的眼神突然暗沉，也不等李博阳回话，转身就走。
李博阳“……？”
别说李博阳一头雾水，就是一直悄悄盯着这边的余文杰也是一头问号。
宁无休的气压太低，胆敢长时间盯着他看的学生一个都没有，余文杰比较鸡贼，他用手机前置摄像头拐弯抹角的偷看，可即便如此，也被某人突然之间的变化，吓得全身一僵，手机差点没拿住。
这人不仅气压低，还是个神经病吧！？
余文杰揉了揉眉间，身为三班班长，他感觉有些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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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课程完毕。
教室中的人走了大半。
坐在最后两角落的人，毫无动静。
李博阳昨天没睡好，今天又倒霉催的遇到宁无休。
害得他咬舌头疼了一节课，才稍稍好些，趴在桌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到现在也没醒。
宁无休则冷漠的看了一眼，看着小家伙睡得异常无辜，宛若天使的小模样，对神棍的同伴说辞越发嗤之以鼻。
小东西看看还行，真要打，怕不是一巴掌就结束了。
可随即又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小家伙为了脱离本能控制，发狠时的眼神。
果断、决然、凶狠！
就像是居于食物链顶端的幼兽，哪怕因为幼小实力不济，遇上必死之局，也敢反咬一口。
毫无畏惧之心。
那样的眼神，即便没有之前星光璀璨，却更让宁无休看得顺眼。
就像是宁无休曾经养过的猫。
宁无休养过猫，只是与旁人不一样。
旁人养猫，稀罕的是小猫咪嗲里嗲气，听话服顺，喜欢的是肥猫肚腩，撸毛可吸。
而宁无休喜欢的，却是伺机而动，暴起出击，打遍小区无敌手，狗见夹尾，猫见猫怂，老鼠见了不敢动，怼蛇抓鱼，偷鸡吃鸟，从来只吃主人投喂和猎物的——猫王。
不，更准确点说，对于这样猫而言，主人是不存在的，顶多算是伙伴。
主人的投喂，更像是伙伴狩猎后的分享。
在以大橘为重、以肥为美的肥猫时代，宁无休的审美观显然偏离主流。
究其原因，猫科动物那流畅而又充满爆火乍力量的肌肉线条，犀利而又带着几分小残暴的小眼神，固然是美，但落到现实中，真要有这样的猫，显然太过危险，还是软萌好欺。
宁无休不是毛毛控，审美观稍有跳脱，李博阳对他来说，顶多是阳光奶萌，眼睛好看，没有其它任何意义。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位，看似轻轻一推就会倒下的小男孩，却硬生生的抵抗住了本能的侵濡。
还真有男孩气概。
小男孩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代表了什么，宁无休却是清清楚楚。
或许……自己太过看重外表？
毕竟自然界中，长得萌，实则是杀手的生物也不在少数。
即便对某位神棍的话不以为然，可刚刚撩拨完人，转身就走，怎么看都有些自我为中心。
宁无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脾气变化，显然受到了血脉的极大影响，并且这种影响还会越来越大。
某些喜好的变化无所谓，但自我的变化却有点让他忍不住皱眉。
一步登天固然是好事，可登天后的重重压力要是承受不住，还是得爆。
转头又看了李博阳一眼，宁无休轻舒一口气，自己总不能连那个小家伙都不如吧？
小家伙都能压制住本能爆发的影响，自己难道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