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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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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月娘大早上给了枪初一大笔钱,枪初带着清韵,出了盼风楼,游走在皇城的大街小巷,手中拿着一副画像。

    盼风楼今天没有开业。

    夜晚,牢头换班之后准备回家,路过一家酒摊,掂了掂手中刚发的月银,走了进去。

    “老板,两壶好酒,一盘炸花生。”

    老板佝偻着身子抬眼望了他一眼,拧着眉头挥挥手:“今天的卖完了,收摊了收摊了!”

    牢役起身,拿着刀柄敲了敲板车上的酒缸,随后深吸一口气,转身踹倒了身后的桌子,拔出刀指着那老板:“这不是还有吗,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板也不怕,放下手中的抹布,挺直了腰:“不是我老头子不卖给你,如今在这皇城中,你要是能买到一点吃食,我老头子这酒,你随便喝,分文不取,得罪了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老头子一条贱命,想要,拿去便是,相信会有人给我主持公道的!!”

    牢役心惊:“不就是一个青楼嘛,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我还就不信了!你这破酒,送给小爷小爷还不喝呢,呸~~~”

    他走了,并不是因为老板的态度,而是他想要急切的验证老板说的是不是真的。

    次日。

    牢役一夜无眠,怀着忐忑的心情,捏着铜板,想要买个包子。

    说了好几遍,卖包子的胖女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更没有接下他给的铜板。

    他不死心,把铜板往胖女人的钱匣子里一扔,提高了嗓门:“两个肉包子!!”

    周围的人都驻足,胖女人捡起他的铜板扔了出去:“您这钱太重,小人的钱匣子可装不下,劳烦您行个方便,别误了小人的买卖!”

    牢役如遭雷劈,试了好多家,拿着钱也没能买到一点吃食。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个青楼,明明只是一个青楼而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看着眼前的辞呈,想到牢头说的话:“不是我们排挤你,而是你得罪的人,大哥也护不住你啊~~哎!!”

    一天了,除了院子里的井水,他真的一点东西也没有吃。

    接连几天,拿着钱也买不到吃食的日子,让他苦不堪言,脚下越来越轻,从不可置信到恐惧,精神上的折磨让他几乎崩溃,再也狂妄不起来了。

    无奈只好跑去盼风楼。

    月娘喝着牢之泡的花茶,流刃几人站在身后,面前跪着有气无力的牢役。

    “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错了,我不该出言侮辱你们~~~我真的错了!!”

    “错?你何错之有啊,我们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青楼,怎么担得起你一个错字呢!”

    月娘抿了一口茶:“流刃,还是把我的酒拿过来吧,牢之的花茶确实不错,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喝酒。”

    流刃拿着酒壶,刚进门,月娘手中弹出一根筷子,戳破了酒壶,酒撒了流刃一鞋。

    月娘起身,抓着牢役的头发,强迫他的眼睛看着流刃的鞋:“看见了吗,流刃的鞋脏了,想让我放过你,可以,给我舔!!干!!净!!”

    “是是是,我舔,只要你能放过我,我舔就是了!”

    他像只濒临死亡的狗一样,颤颤巍巍的爬到流刃脚下。

    流刃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给我站在那里,不许躲!”

    语气是毋庸置疑的。

    那么多人,看着他像狗一样,抱着流刃的鞋子舔。

    “仔细看看,这就是我盼风楼所有的人,青楼啊,确实是不雅之地,不过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见不得我身边的人受苦,以后见到我盼风楼的人,也要记得今天这一幕!枪初,把他丢出去,顺便把昨天剩下的饭菜也一并丢了!”

    枪初心中暗叹:哪有什么剩菜,月娘还是心软啊!

    一曲闹剧结束,房梁上的燕波看的不亦乐乎。

    翻身下梁,嘴中叼着一只不知名的野花:“人美心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

    燕波看着紧闭的大门:“哎~~夜还长,路还长啊~~~~”

    次日。

    盼风楼再次开业,一扫之前的清冷,又变成了那个富丽堂皇的“销金窟”。

    牢之轻轻附在月娘耳边:“老大,有个人形迹可疑,一直捂着胸前,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人。”

    “找人?”

    “嗯。”

    “让枪初把人带上来,不要惊动客人。”

    一盏茶的功夫后,一个三十出头,穿着锦缎的男人被扔在月娘面前。

    虽穿着显得富贵,可那眼中的胆怯怎么也看不出是大户人家,死死的捂着胸前,警惕的看着他们。

    “说,来我盼风楼干嘛?”

    那男人支支吾吾:“我当当然是来消遣的。”

    旁边的牢之噗嗤一声,平时清冷的她都觉得好笑:“消遣?可你的眼神从来没有停留在我们的歌舞,或者姑娘身上,你是来找什么人的吧?”

    月娘懒得继续,一挥手,流刃上前,揪出了他藏在胸前的东西。

    半个玉佩,上面是黑色的流苏,玉佩上面画着弯月。

    “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那里?”

    月娘看着手中的玉佩,神色严肃。

    男人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枪初放出富贵,缠绕在指尖,富贵看着男人,吐了吐信子。

    “快说,不然让它咬死你!!”

    “是在我鸡舍救下的一个人,他的东西!”

    枪初收起了富贵,在众人审视的眼神中,男人这才缓缓道来。

    “我前几天早上起来,鸡舍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我就救了他,可他高烧不退,第三天就不行了,临死前让我拿着这个玉佩去找一个叫月娘的人,说该是她报恩的时候了,这身衣服是他包袱里的,我想来想去,皇城叫月娘的好像就你一个”

    剩下的事情不言而喻。

    说罢,月娘收起往常慵懒的神色:“我要出门一趟,牢之,帮我收拾行李,一炷香之后出发,流刃跟我去,枪初,带着清韵和流星,看住家,这个人,就赏他100两银子。”

    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前厅依旧热闹,盼风楼的后门,两匹快马奔向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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