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太能吃了
我喘着粗气准备手脚并用再一次摁他下来的时候,他眼神变了。
他吻技实在不好,胡子也蹭疼我了,越想越生气,正准备用力把他踹下去他却偏过头去亲吻我的脚踝。银铃轻响间我一脚踢偏了踩在他右边脸颊上,他也不躲甚至往前凑了一点,我痛得闷哼了一声。
他皱眉凑过来亲了亲我,“我弄疼你了吗?”手上很轻的抚了抚我皱起的眉头。
他往前凑,骂人的话被堵在一个个绵长细密的吻里。
抓在被单上的手被一只更大一些的手轻轻握住然后十指相扣,我红着眼睛一口咬在他锁骨边上,有些硌牙只好失落的又摔回去。
我像只失了水被人摁在砧板上被剖成两半的鱼,像朵自闭不想开花却被人硬生生旋开的花,而他前一刻像是一只被雨淋湿的狗狗无辜下一刻却变成只非常没有礼貌的狼。
月亮透过窗帘缝隙把光洒进来,我已经分辨不出来那是月亮还是早晨的太阳,头发铺在洁白柔软的床上蜿蜒曲折像舞女的蛇。
骤雨如同紧密的鼓点,每敲打一下都像极了一颗疯狂跃动的心,蝴蝶在这场骤然而至的鼓点中翩然躲避,花朵在悠扬的乐音中低泣。
他亲吻我的身体时也像鼓点,一下又一下,新长出来的短短的胡茬剐蹭着我,微微的有些痒。
洁白如雪的床单上面开满艳丽的花,东一朵西一朵用眼泪浇灌。
他轻声诉说爱意,我嗓子已然嘶哑没有力气再踢他一脚,整个人像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一样躺在床上,愣了一下被哄着喝了些水揪着半截被子团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恍惚间似乎被轻轻蹭了蹭眉心,本着不服输的本能我蹭了回去,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他喃喃自语,“和上一世一样还是睡着了的时候最乖,”
我默默反驳,我天下第一乖,呢喃中没有说出口,只听得见一声疑问的"嗯?"没有答疑解惑,我心大的睡去。
再次醒来是铃声吵醒,我摸了半天床上找不见手机,掀开被子下床腿一软直接摔在床边的地毯里,半天回不过神来。
手机铃声继续响着,终于在地毯里摸到手机,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握住我的腰把我扶了起来,我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有些社死。
接通了电话后花店老板的声音悠悠传来:“朋友,你今天有空过来修一修东西吗?”
“等会儿过来。”声音沙哑有气无力,寒暄的客套了几句后我放下手机等对面挂掉了电话。
小声的嘶了一下,就落到一个怀抱里,算得上是熟悉的一个味道,只是甜味更重了一些。
“我要出去一趟。”轻轻咳嗽了一下嗓子依旧沙哑,不爱喝水的我偏过头去躲他喂水。
显然他执着于喂我水喝,把我摁在床上强行喝了水渡给我。
“我要洗澡。”我叛逆抗议着,他挑眉慢条斯理的戴上了眼镜,我非常不争气地红了脸颊。
浴室里水雾弥漫,蒸汽逐渐覆盖住镜子里我斑驳的身体,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可真红,活像只哭狠了的兔子。
“我帮你洗呀,你站不稳。”没等我拒绝,一个吻把我迷得七荤八素。
被抱到调好水温的浴室里温热的水淋在身上头发上,我抬头看他,摸了摸他凸起的喉结,不出意外的被抵在浴室有些冰冷的瓷砖墙面上吻了。
“乖一点。”他压抑着不轻不重拍了一下我的后腰,惹得我轻哼一下。
他皱眉,我小小声的笑。
穿着浴袍吹干了头发,我哼唧着饿了,他把手机塞我手里让我点吃的。
他在房间里忙忙碌碌把扔了一地的衣物一件一件捡起来,我假装没有看到他研究了我的小衣构造。
我杵着脑袋眼睛盯着他移动,好半天才说:“你好歹穿件衣服叭?”
“好看吗?”他突然转过身来。
我笑得花枝乱颤:“好看!”
“过来穿衣服。”他叹了气有些无奈,“有换洗的吗?”
“箱子里。”我撑着梳妆台站起来,小步小步往前挪。
乖乖穿好了裙子他笨拙的给我系蝴蝶结,又蹲下来给我穿鞋,嘴里嘟囔着老是不爱穿鞋,地下凉。
我垂着眸子盯着他看,看他站起来,看他自顾自的从背包里拿衣服自己穿。
我梳着长发坐在梳妆台前面,慢条斯理的给自己苍白的嘴唇涂口红,镜子里的姑娘水汪汪的眼睛散不去的雾气说不出的妖异,眼尾有浅浅的红。
徐万里浅笑着把头搁在我肩膀上,他的眼睛很好看,是琥珀色的,让人光是看着就觉得心情好,金丝边的眼镜很衬他。
灵肆还在门口盘着,时不时吐着信子,和星星两个难兄难弟一起面对着门。
直到门被外卖小哥敲响,我解了灵肆的禁制,它风一样略过来,徐万里撇它一眼它胆子很大的冲着徐万里龇牙。
“谢谢。”徐万里把耳环捡了起来,开门接外卖。
衣冠整齐除却脖子上的红印可以算得上周正,吃了两口就没胃口的我捡了梳妆台上的蛇和耳环不紧不慢的扣着两颗忘记扣上去的盘扣,在门口玄关处照了照镜子就要出门。
“你去哪儿?”悠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向后看了一眼莫名想到他这话好像新婚的小妻子在问丈夫去哪里居然不带她一样娇气。
“出门给人修个东西。”
“我送你。”
他穿了外套从兜里拿出车钥匙,我得了一个免费司机,下楼他小心翼翼护着我,像觉得我是个风吹不得的易碎品。
一路上花草林路和景物都在后退,我稍微有些晕车难受得皱眉,他看到了问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关心要溢满整个车厢。
“晕车,老毛病了,不必管等会儿就缓过来了。”我揉了揉眉心。
到了花店门口,我让他回去,他耍赖不想走,生怕我跑了一样一刻不停地看着我。
花店老板十分热情的出门迎接,笑容灿烂的走出来,客套话还未开始搬眼神锐利的看向了徐万里。
然后她蹭的一下跑进店里去,抬出一块牌子。
我嘴角抽了抽,差点没笑出声儿来。
那块黑板模样的深绿色屏幕上用深色的加粗的笔画工工整整书写着:他与狗不得入内!!!
“我很快出来,至多二十分钟,你去车里等我。”我偏过头去正好能看到那张怒气冲天的脸瞬间变成委屈大狗狗的全过程。
于是我踮着脚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软软的头发手感像羊毛,忍不住又揉了揉。
花店老板把牌子扛在肩膀上颇有架势的穿着拖鞋进门了,我没有了解他人隐私的爱好,带着礼貌的微笑进了她的院子。
花依旧是那些花,但相较于上次过来这次客厅里被清理干净,白净如玉的地板上一尘不染。
是个有洁癖的老板。
径直去了二楼,花店老板有些犹豫的开口:“相较于昨天见你,你今天好似变得有些不同,究竟哪里不同,我却又说不上来。”
“啊,是吗?兴许是你看错了。”我准备搪塞过去。
伸手去摸灵肆,它有些不开心的躲了一下,显然有些抗拒我了,以前它至多调皮捣蛋不听话,像这样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