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魔族入侵
女孩被闹钟清脆铃声吵醒，她勉强睁开惺忪睡眼，摘下粉色睡衣的帽子伸了伸懒腰。
“怎么这么早就要开会啊。”她看着手腕通讯器抱怨道。
昨天晚上买购物结束回公寓玩到后半夜，今早起床的感觉头晕脑胀。但这个召集令由被称为“调度人”的家伙发起，是对住在本部的成员的紧急号召，虽未必十万火急，却也不能完全无视，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起来。
起身站在梳妆台前，女孩拿起梳子梳好凌乱的淡黄长发，用发带扎上单马尾。洗漱过后，她满意的端详镜子里蓝色眼眸五官精致的面容，没换衣服便打开房门。她决定要先去叫醒隔壁的住户。
敲门后，打开的房门的是跟她拥有者同样发色的短发少年。少年身着黑色长风衣，左手握于腰间剑柄，已经是准备完毕的架势。
“你加入联盟就是来玩的么，梁雨。”少年看着女孩的睡衣问。
“我不是怕你睡过头才过来叫你，没来得及换衣服嘛。昨晚睡眠质量如何？”
“拜你在隔壁唱歌单凌晨所赐，”段月面无表情地回答“我的精神力在过度消耗下提高了一个境界，这个回答你是否满意。”
“额，，不好意思了，我会注意的啦。”女孩打着哈哈表示抱歉。
段月对眼前的这个女生彻底无语，但没继续表露不满。虽然只是十八岁的女生，但毫无疑问，她是受邀加人战皇联盟的成员，即便并非作为战斗员。
“调度人在第十层，那个人下达的任务，应该都不是轻松差事。”段月扭头冲梁雨道“我先过去了，你尽快吧。”
联盟大厦第十层。段月走进类似幻灯片放映室的大房间，昏暗的室内，工作人员站在操作台前示意段月坐下。
“呦，段月!”熟悉的打招呼方式，段月回头，看到卡尔满脸笑容，热情洋洋地走来。但靠近自己身边时，他突然压低声音脸色一沉。“能不能想办法做了那个女人，太疯了，吵的别人半夜睡不着。”
卡尔说着，用手掌比划起来抹脖子的动作。
“有意见直接跟她说不就好了。”
“真是这么简单倒好，你根本不知道那个女人的恶劣程度。”卡尔严肃地说，看表情好像在讲鬼故事“知道‘最毒不过妇人心’这句话么，尤其梁雨，人面兽心笑里藏刀。”
“对女性有如此看法完全是你的一己之见。”段月无奈“更何况她的品性还没有恶劣到那种地步吧。”
“大错特错。”卡尔还想继续说道。
“呦，卡尔”一只手搭在了卡尔肩头，梁雨穿着白色运动衬衫后背蓝色双肩包，正微笑着站在卡尔身后。
“在聊什么么，我也听。”
卡尔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退了一步，连忙摆手：“我开玩笑的。”
梁雨笑着对卡尔说：“不用怕，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什~么~都~不~会。”她故意拉长音调。
“段月救我。”卡尔高呼。
忽然传送梯打开，从中一个黑发大叔冲刺跳起，戴着金属臂铠的左手蓄力，大喝一声接招后，忽地砸向段月。然而段月不退反进拔出黎明正面斩向臂铠，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在房间回荡，震耳欲聋，连梁雨都被突如其来的交锋吓了一大跳。
段月与黑发大叔各退一步，谁也没占到便宜。“不错不错。”黑发大叔大笑，“果然能和我格雷斯过两招的只有小子你了。”
格雷斯，居住在本部的最后一位联盟成员。不折不扣的武痴，如果说联盟战斗员在普通人眼中是强到逆天的存在，那么这个男人就是在顶尖强者眼中逆天的怪物。除开忍不住手痒总是突然与他人切磋外，其本质就是个热心肠的中年大叔。
“我并不拒绝与你切磋，”段月收剑入鞘，看了眼惊魂未定的梁雨“不过下次请注意场合，以免伤及旁人。”
“哈哈哈，抱歉。”格雷斯挠了挠头。随后他话锋一转转身冲梁雨说道，“小姑娘可不能那么晚睡觉，还影响到别人。”
“就是就是！”卡尔赶忙附和。“知~道~了~”梁雨漫脸写着不悦，“今天召集不是来开会批判我吧。”“话说回来，时间早过了。”格雷斯纳闷，“会议怎么还没开始。”
话音刚落，房间内大屏幕闪亮，雪染双鬓的耄耋老者出现在屏幕那头。虽然脸庞和双手布满褶皱，但眉宇间却透露出超过常人的霸气。
这就是调度人，其本人不在卡恩，因此视频传达。
“老爷子，身体如何。”格雷斯冲着屏幕打招呼。
“大概没多少日子了。”调度人说道。“切入正题吧，昨天夜里，战皇联盟在卡恩存放资源的库房被袭击了。”
“库房怎么可能被袭击”段月问道“据我所知看守应该是某个相当强的成员。”
“很不巧，再强大的人也不可能永远滴水不漏。”调度人放出一段监控，视频中，几个黑影攻破了仓库大门，他们没有携带任何工具，简单干脆的就击杀普通员工，然后秩序井然地掠夺物资后逃离现场。他们之中应该是有能召唤储物空间的能力者，因此可以携带大量物资轻松撤退。这一切仅仅发生在看守人短暂离开的一分钟内，看来是早有预谋的袭击。
“这种入侵，普通势力基本可以排除。”调度人直接下定结论，说出调查结果，“魔族。”
“喂，真的假的”卡尔惊讶“那可是三大国啊。”
红土大陆有着很多国家与势力，而排除中立的天使之城卡恩，其中最为强大的三势力——魔族的暗影之城，黑蝎族的地下城，以及调度人所在的龙族天空之城。
资源匮乏，环境恶化等因素影响下，大量难民流离失所。因此曾经不同种族的隔阂也逐渐被打破。末世之下，不同种族都共同生活，一起面对大灾难。调度人就是在龙之国度中德高望重的人类强者。
但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有着暗红色皮肤的魔族，魔皇艾露迪统治的暗影之城内部没有其他种族。因为奉行力量至上的它们把远弱于自己的东西视为牲畜。这是支配与杀戮的种族，毁灭无数异族家园的征战者。
“又是魔族，”梁雨听到这个词语，抱在胸前的双臂颤抖，明显有些激动，“这种恶魔为什么还被允许存在。要是凭借战皇联盟的全部力量，踏平暗影之城也能做得到吧。”
“非常遗憾，年轻人，我们不能那么做。”调度人说道，“联盟的存在是维持平衡，使得这个世界在灾难中正常运转。依靠如今联盟的力量，三大势力和小国之间已相对稳定。如果倾尽全部武力进攻暗影之城，联盟在付出几乎同归于尽的代价成功后，那被破坏的平衡又该由谁来维持呢？”
“抱歉，是我不够成熟，激动过头了。”梁雨转头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提问。”卡尔举手，像是课堂上的学生，“被掠夺物资的具体是什么。”
“详细清单一会我会下发，总的来说，”调度人话语微微一顿，“大量的源石，以及一台检测精神力的大型设备。”
“魔族要如此大量的源石做什么？”段月疑惑道。“不太可能是测试精神力吧。”
“起源之石乃是包含所有规则的物质，如操作得当，可以从中提炼出大量能源或者是其它想要的东西。”格雷斯也想不通，“发动战争么，可即便拥有这些源石，魔族对抗其余两大国外加战皇联盟的胜算也微乎其微。”
“这些都不是我们该考虑的”调度人说“事件差不多说明，我要下发行动指令了。”
“请讲”段月道。
“进攻联盟库房的魔族共有五人，”调度人拿出卡恩的地图，继续说着，“由于联盟反应迅速，虽然物资被夺走但他们尚未逃离。这座城市以联盟本部为中心，呈现出规则的圆形，有三条大路可以离开。眼下联盟能调度的成员共五个，格雷斯，卡尔你们跟那个库房看守分别守住一条路，如发现异常立即汇报。”
接受任务，卡尔跟格雷斯动身离开。
“任务结束再找你切磋啊，小伙子。”格雷斯临走前还不忘冲段月喊话。
“我的任务是什么”段月问道。“你和梁雨一组共同行动”调度人回答“任务对于你们来说很简单，搜索与清除。只留一个活口。”
“了解。”段月最后问道“还有补充么。”
“那个空间能力者的能力已经查明，”调度人拿起调查资料，“抽象召唤系的灵界空间，可以在能力范围内召唤出吞噬非生命体的无形空间，吞噬的物质慢慢会融化转变为发动者的精神力，因此该能力无法长时间储存物质。灵界空间再度展开前，被夺走的精神力测试仪是最好的搜寻目标。”
任务明确，段月望向一旁的梁雨。“出发吧。”他轻声道。
“嗯，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