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颐哥，快醒醒，出事了，又发生一起杀人案……”兰孝桐刺耳的声音将睡意正浓的高天颐吵醒：“怎么了？”高天颐看了看手表，早上七点钟，连三个小时的睡眠都没有。
“颐哥，你快来吧。”兰孝桐的语气有些急躁，说完就挂断电话了，高天颐睡眼朦胧，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卫生间随便洗了下脸刷了牙就匆忙出门了。
“颐哥，死者是x市的谷音制药厂的老板，报案人是他老婆。他老婆说今早上起床看见她老公不在床上，来到客厅发现他老公躺在血泊中，死状惨烈。”高天颐听后快步到达现场，死者面目狰狞，唇部微张，眼球凸起，颈部血管爆起，胸口的伤口血流不止，看样子被捅了不止两三刀，尸体旁边赫然在目用血写的两个巨大的字“玉风”。
旁边嘈杂声中听到：“玉风？他出现了！”
“是玉风吗？那个变态连环杀手？”
……
“玉风是谁？”高天颐好奇道。
“哥，他你都不认识啊？他是g市出了名的通缉犯，g市的警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十分嚣张，看见警察抓不到他，会留下自己的名字，感觉像是有一种获得成就的快感。”
“怎么会抓不到呢？”
“玉风只是一个代号，他的真实身份根本没人知道，但是有一个目击者见过他，是个老奶奶，她说是个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带着口罩看不到脸。g市的警方监控也仅有一次拍到过他，但是模糊不清，大概能看出是个26岁左右的男性。”
“你这么说，我好像略有印象，他是那个江湖传说中神秘组织的核心人物吧？”
“是的，其实有线人进入过这个组织，据他说玉风是老k的养子，这个组织管理十分严密，只有自己养熟的人才能进入核心内部。这个线人汇报信息后就被暗害了。老k是这个组织的发起人，线人被害很有可能老k黑白通吃，上面的人有‘黑’，下面的人也没办法。”
“怎么这个g市的名人跑到我们x市来了？来挑战我？”高天颐不屑地看了看窗外。
“颐哥，你之前叫我调查李龙的人物关系，还有那个海外号码也查出来了，你猜猜怎么着？”兰孝桐抑制不住开心，笑了出来。
“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了？”高天颐心烦意乱。
“李龙和这个制药厂的老板有联系，那个号码就是这个制药厂老板的，我们查了这个制药厂老板的账户与一个叫long的人有大量的金钱来往，但是我们查李龙的账户时并没有发现异样，看来他俩有不可明说的交易，我很确定……”兰孝桐还没说完，高天颐接着他的话说：“能确定这两件凶杀案一定有联系。”
“颐哥，还是咱俩有默契！我认为这两件案子都是一个人做的，肯定是玉风！”
“虽然这些信息看似能连在一起，但是孝桐你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李龙是被一个他熟悉信任的人杀害的，而这个玉风我们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李龙和他有关系。”
“哥，你别忘了玉风的作案习惯，留下名字是因为上一起案件没人抓到他，而上一起只有李龙的案子啊！”兰孝桐认定是玉风做的，又继续说道：“玉风杀人喜欢用水果刀，而且致命点找得很准，这两个案子都符合，唯一不同的是，一个一击致命，另一个好像刺激到玉风，胸口上被捅了好几刀。”
“你说得确实有道理，但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高天颐若有所思，又继续说道：“孝桐，先通知让兄弟把尸体处理好，把现场控制一下，你带着剩下的兄弟跟我去李龙家。”
“好的，哥。”
“哥，你说你昨晚来过这？还有新发现？你干嘛自己偷偷摸摸地去啊？”兰孝桐疑问道。
“你就别问这么多，你哥做事又不是第一天这样了。”高天颐打开了李龙家的门，走了进去。
“给兄弟几个说说，你有啥发现啊，最开始我们可是一无所获啊。”兰孝桐也跟着走进去，来到餐厅惊呆了。
“这就是我说的发现。”
“不是吧？这还有个密室？机关在哪？”兰孝桐看见已经打开的冰箱惊奇地问。
“在你身后的酒柜，推一下就能打开这个通往密室的门。”高天颐环顾了周围，心里默默回味着昨晚和左林在这的场景。
“不是，哥，你干嘛偷偷自己进来啊，从哪进的啊？”
“昨天你们走之前，我把这屋窗户打开留了个缝儿，晚上巡逻的兄弟换班的时候，偷偷溜进来的。”高天颐刚刚说完，好像突然脑子一股电流闪过，兰孝桐也领会到了什么注视着高天颐。
“孝桐，跟我来，我们从这个通道翻进去。”兰孝桐好像明白高天颐有什么新的想法，以他俩的默契，他自己也猜到了几分。
“这里竟然是这么大的金库？”兰孝桐望着上面的金条不禁感叹。
“走吧，咱们还得继续爬。”说着高天颐打开了低矮的狗洞大门，爬了进去，兰孝桐不敢怠慢，赶紧跟了上去。
“孝桐，你看这就是凶手逃跑的痕迹。”高天颐指着墙上的脚印。
“这不止一个人的吧，我看着有好多人的啊？”
“这边是我昨晚留下的，另外一边应该是凶手留下的。”
“哥，我还是想不明白，你正大光明来看也没人说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
“还不是因为你嫂子，你别问了。”高天颐小声凑到兰孝桐耳边。
“这就嫂子了？成了？”兰孝桐笑嘻嘻低声嘀咕。
“咳咳，看样子凶手应该是来过很多次，这凌乱的脚印。”高天颐突然高声道。
“为什么不是不同的人留下的，这也分不清是同一个人还是不同人的啊。”兰孝桐突然提醒他刚刚在餐厅的灵光一现。
兰孝桐继续说：“哥，你看你都能知道给自己留个缝，凶手难道不会吗？”
“你和我刚刚想的一样，很有可能是制药厂老板买凶杀人，他与李龙关系符合我们最初的推断，他只要为凶手留个缝，凶手便可以进入室内，把窗户锁上。”
“也就是说，这里的脚印有可能是凶手和制药厂老板留下的，他们一起作案一起逃走？”
“应该是这样，他们杀人的目的是为了这个金库，你没看到第一层都是空的吗？我认为他们应该走的时候把所有的现金卷走了。”
“还来不及把黄金带走，保险柜撬开。我觉得哥你的分析挺有道理的，两个人带这么多钱都够累了，还要带黄金，想想也不可能。”兰孝桐补充道。
“但是我们只是推测，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所以还是需要继续调查。”高天颐叹了口气。
“咱们目前可以对外称嫌疑人暂定玉风了吧？要不然上面又要批评了。”兰孝桐知道以高天颐的性格是不会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结论的，但是高天颐犹豫了一会说道：“如今也只有这个万全之策了。走吧，回局里，我们还需要给上级汇报。”
高天颐等人回到局里，“咦，孝桐这是什么？”高天颐看见自己办公桌上有一沓厚厚的资料文件。
“这是李龙近期联系人的资料，因为调查需要时间，所以今天才送来。”
高天颐翻了翻，找到左林的资料，特意停留了好一会。
黑发包裹完美头颅，缕缕发丝整齐束在头尾，惨白的脸上目光无神，这显得微微泛红的薄唇更加明艳。在这张令人害怕的证件照下有一段文字：左林在十二岁时，父母就意外离世，被邻居送到孤儿院，几个月后就被一个归国的华侨领养了。继续往下看是无数的学业成绩，各种比赛的冠军，如果没有父母离世那一项，简直就是完美的履历。
“左林的身世原来这么可怜，但是她除了父母没有其他亲人了吗？这就被送到孤儿院了？”高天颐小声嘀咕着，回想起左林的一举一动，真是把高天颐心疼得不得了，这样看来，左林对谁都是冰冷不易近人也是有一个令人唏嘘的原因，这世界对她来说肯定是无比煎熬，他多想当她那个为数不多可以亲近的人。高天颐瞟了一眼左林父母家的地址，潜意识里想更多地了解左林的过去，便心底记住了。
正想着左林，掏出手机看见了当初左林留下的手机号，便拨了过去。
“喂？高警官？有什么事？”依然令人熟悉的语气，是那个女人一贯的冰冷，可是这一次高天颐不忍心再寻她开心了。
“喂，左林，昨天多亏你，没休息好吧？今天下了班我来接你，一起去吃个饭。”
“不用了，今晚我也没有时间……”还没等左林说完，高天颐就立马打住她：“我不管，今天我就在你们学校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什么时候离开，今天你别想逃。”
“……”左林没有说话，挂断了电话。
高天颐手握着电话，没有等到她的回复，他竟然感觉鼻子酸酸的，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高天颐开车来到左林学校门口，发了个短信：我在你们学校门口，别让我等急了。
大约半小时后，看见车外，一路嘈杂中出现了一个一眼就看到的人，她今天头发没有扎起，有节奏地散落在肩上，白色针织衫让她倍显温柔，碎花长裙随风飘摇时不时地露出白皙的长腿，走进一看，左林化了个尽显知性气质的妆，但还是看出一丝疲态，可能昨天熬了一宿没有休息好。
“左老师，今天真的太美了。”高天颐下车为她打开车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嘴里还不忘夸奖一番。
旁边的学生驻足停留：“这是左老师的男朋友吗？长得也太帅了吧！”
“对啊，身材也很好啊，他俩简直太般配了。”
高天颐听见忍不住笑出声，回应道：“你们左老师我还没追到，不过快了，等我的好消息吧，哈哈。”
左林没有说话，直视前方，“大美人，这附近有一家特好吃的西餐，感谢赏脸。”高天颐看车内气压太低，立马找了个话茬子。
“高警官，以后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也没有习惯跟别人出去吃饭，以后少联系我。”左林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
高天颐听了这番话，找了个地方停下车，突然凑近左林，高天颐双手扶着靠近左林的车门：“左林，你遇上我算你倒霉，我不是你能轻易甩掉的人。”左林脸微侧发现高天颐的唇近在咫尺，高天颐垂眼深情地看着左林的唇，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左林竟然将脸正对他，而且又靠近了一点点，这一举动又把高天颐搞得措不及防，这下好了，真正害羞的还是高天颐，让他呼吸急促，心几乎快要跳出来，立马抽离回来，慌张地说：“前……前面就是……那……那家餐厅，咱们下车吧。“话音刚落，左林就开了车门下去了，高天颐平复了心情，又恶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顿：“高天颐，你就这点出息吗？你怎么回事？”
“服务员，来瓶红酒，噢对了，美人只喝白开水，那就一瓶红酒一杯白开水吧。”高天颐看了看菜单，点了酒水和几个他家的招牌菜。
“高警官，你自己喝一瓶红酒啊？”左林坐在高天颐对面，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听到高天颐还记得自己的忌口还是因为从来没认真看过眼前这个男人，眼神逐渐缓和，在她面前的他，寸头弥漫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浓密的眉毛将闪闪有神的眼睛衬托得更加深邃，高挺的鼻梁将他的侧脸修饰得更加立体，脸上永远都挂着灿烂阳光的笑容。
“是啊，陪你吃饭肯定得喝点酒啊，嘿嘿。一会菜上了，你肯定会喜欢的。”高天颐看着左林从未有过的眼神，竟又有些不敢直视。
酒足饭饱过后，“美人，我可是喝了酒的，只能让你开车送我回家了。”说着高天颐又开始傻笑起来。
左林上了驾驶位，高天颐看着左林准备开车，“哎哟，我的头好痛，其实我也不胜酒力，喝点酒就醉了，平时我根本不喝酒的，这次我还自己喝了一瓶红酒，真有些醉了，你能帮我系下安全带吗？”高天颐虽然装醉，但是脸上却是泛起了红晕，看上去确实是醉态，左林无奈正准备上前给他系安全带，突然感到自己脸上发热，柔软的触感让她浑身不适，高天颐重重的亲了左林的脸颊，左林一下子懵了与高天颐对视了几秒，高天颐慢慢地靠近，却被左林一手挡住，“高警官喝多了，我还是赶紧把你送回去吧。”